医院,还敢笑话我!”
“没想到平时文弱的蓝,发起狠来竟然这么不让须眉,堪比巾帼哪!”被子角落一个大拇指悄悄伸出,杜秋意又开始没完没了的哄笑。
好友如此喷鼻的表情,搅和的珞蓝心烦意乱,她讷讷坐在床边,“唉,算了!”
“别呀,跟你说说,你怎么就下得了那么狠的腿呢?”杜秋意想起欧少宸疼得想满地打滚的难受样,就耐不住内心想耻笑的冲动**。
不过可怜的是杜秋意大幅度的笑牵动了输液针头,随着一阵吸气声,珞蓝便看到一滴血液浸出,继而杜秋意手部表皮插着针孔的地方就隆起一个小包。
“哎哟!”杜秋意暗叫一声,没有涂粉底的脸上却是一白如洗,手背似乎很痛,但她却坚强的忍住了想尖叫的冲动。
见状,珞蓝压制不住怜惜的情绪,眼里更是泛起薄薄的水雾,她赶紧按响床头的叫铃,直至空旷的走廊处传来连串脚步声时才定下心来。
门被突然推开,高分贝的询问声冲进病房,一位护士用她那双躲在厚镜片后的杏仁眼扫视了一下病房,以不大和善的嗓音问:“怎么回事?”她着实想不通要是病人安安分分的,怎么会出岔子呢。
护士的态度让珞蓝不由得心头一凛,很没骨气的胆怯起来,指了指杜秋意涨成小包的手,却没有一个字从她口中说出。
护士皱起眉头看着杜秋意,一目了然,遂将输液速率减慢,接着按住杜秋意的手背,将白胶带撕开,拔出针尖,让病人的血管缓冲片刻后,方才找到新皮肤复又将细针扎了进去,继而又从口袋内拿出一团胶带,撕下5厘米左右的小长条。黏住扎在肉里的针管。
等一切就绪,护士以颇显严厉的口吻嘱咐道:“不要再乱动啦!把针管整歪,我们只需来来回回的跑着就行,终究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谢谢你,护士小姐!”听到护士的话语,珞蓝有些不好意思,亦有点抱歉,反正神情是缤繁复杂。
护士前脚刚跨出门槛,珞蓝紧接着就生气的看向杜秋意,责备道:“还要闹不?”
“蓝,我不敢了!”杜秋意翘着嘴,用两只指头攀上珞蓝的衣摆,轻轻摇了摇表现出怜怜可人的模样,嚅嗫道:“对待病号不要这么凶嘛!”
珞蓝提起杜秋意的手,将其塞进被窝,一副拿她没辙的表情道:“你还是躺好吧!”
“蓝,你的那位怎么会在这里?”杜秋意不敢相信自己生病欧少宸会出现。
尽管隐约中明白欧少宸留下的目的不是为了她,而是因为珞蓝,但杜秋意属于性直的人,心里放不得事,所以只要有困惑,必然要弄清楚。
蜜友的疑问让珞蓝倍感泄气,她将头埋进素净的被子上,手捏成的小拳头一个劲的拍打着硬床,苦恼的说:“早知道就不应该惹上这个家伙,可现在木已成舟,我该怎么办啊?唔——烦上加烦!”
“是不是他让你搬回去?”杜秋意眼睛注视着垂头丧气的珞蓝,一语道破玄机。
“是啊!”珞蓝仍旧保持着深埋的姿势,只是将脸侧向杜秋意,眼里全是寻求帮助的楚楚粼光。
“我已经向他表明了立场,可他就是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总是用他的心态来要求我。我想摆脱他,可叹的是,我还欠他一百多万唉,真是人进牢笼,身不由己呐!”
不忍心看见珞蓝如此伤神,杜秋意眨巴着眼睛,脑筋转悠数下后,献计道:“我手里尚有二十三万的存款,要不你先拿去还给他!”
“欠你和欠他不都一样么!”珞蓝没有同意杜秋意的建议,继续倾诉,“我仔细算了下,只需十五年,我就能摆脱他啦!”
“你真的想这样吗,离开他的身边,你舍得?”杜秋意明白珞蓝对欧少宸的感情,更知欧少宸对珞蓝造成的困扰和伤痛,她不是当事人,无法代替珞蓝做好决定,于是轻声说着,“问问你的心吧,冷静想想,不要意气用事。”
“事情的发展根本就是不受我左右的,我又能怎么做?”珞蓝微微摇着头,眼里皆是惘惋之色,“人们常说爱就要大声说出来,我努力过,但最后得来的仅是短暂的幸福罢了,而且我还不知道那个幸福故事里的女主角到底是不是自己,抑或只是别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