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与幻觉,如何去区分?倘若这间石室与先知石匣中的预言,都是尸香魔芋制造出来的幻象,这幻象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觉得我的大脑有点应付不了这种复杂的问题,要是shirley杨可以帮忙分析一下就好了,我和胖子的脑袋加在一起,也顶不上她半个。不过我认为“尸香魔芋”制造幻觉让我们几个自相残杀,也只不过是推测,那魔花实在厉害,在鬼洞石梁上的一幕,让我至今触目惊心,但是我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认定先知的预言是陷阱。胖子见我又走神了,就推了推我:“怎么了老胡,最近你怎么总俩眼发直?这美国妮子咱还收拾不收拾了?”我让胖子看住陈教授,俯下身来问shirley杨:“你说你外公在去美国之前,也是做倒斗的,空口无凭,让我如何信你?”shirley杨盯着我恨恨的说:“臭贼,你爱信不信……我脖子上挂着我外公的遗物,你一看便知。”“遗物?”难不成是一枚摸金符不成?我果然见她脖颈上挂着两根项链,伸手拉出来一看,一条是个十字架,另一条果然是川山甲爪子制成的“摸金符”。这东西在世上极是隐秘,盗墓者也不是人人都有,甚至大部分盗墓者都不曾见过此物,物件因人而分贵贱,这摸金符本身的价值,并不算贵重,掉在地上,可能捡破烂的都懒得捡,但是对于代代相传的盗墓者来说,这是无价之宝,它象征着一种资历。我把shirley杨的摸金符拿起来仔细端详,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跟她的这枚摸金符一比,大金牙送给我和胖子的那两枚简直就不能要了。shirley杨的摸金符一看便知是后汉时期的古物,符上的“摸金”两个篆字,笔划苍劲雄朴,古意昂然,是用川山甲最锋锐的爪子制成,象黑水晶一样微微透明,年代虽久,半点磨损的痕迹也无,爪根锁着一圈金线,通身刻着避邪的飞虎纹。而我和胖子的那两枚,跟这个一比较,真假立辨,明显是人工做旧的,选料工艺也不能相提并论。他娘的,大金牙这孙子,拿假货蒙我们啊,我说怎么从来就没管过用呢。我把shirley杨的摸金符拿在手中看了良久,有点爱不释手,舍不得放下,真不想还她了。shirley杨叫道:“快还我,想害命也就罢了,还想一并谋财不成?”我把摸金符又挂回shirley杨的脖子:“既然你外公也是倒斗的,你又何必一口一个管我们叫做臭贼,你这不是连你外公也一并骂了,这么对付你,也是事出有因。”便把在第二层石匣上的石画预言,原原本本的告诉了shirley杨,最后对她说:“这一切也许是尸香魔芋制造出的死亡幻觉,但是在没确定之前暂时还不能放了你。”shirley杨听了之后,面色稍稍缓和:“那你就快想些办法,你以为被你们绑着很舒服吗,回头让你也尝尝这滋味。”我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走了几步,盯着第二层石匣上的石画,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这预言不是幻觉,而是真的,那么如果不杀掉一个人就打开第二层石匣,恶鬼马上就会现身杀死其所有人,我感觉现在比踩着地雷还难受,踩上地雷大不了把自己炸死,这个预言是真是假,关系到四条人命,委实难以抉择。陈教授疯了,shirley杨又有点让人怀疑,我只好和胖子商量,我把我的推断都告诉了他,明知道他不可能帮上什么忙,但还是希望找个人分担一下肩头的压力。胖子听后点了点头:“噢,是他妈这么回事,我明白了,你是担心咱们还处在那狗尾巴花造出的假象当中,你早跟我说啊,这么屁大点事,我立马给你解决了。”我奇道:“你能分辨出来?此事非同儿戏,可不能闹着玩啊,一着棋错,咱们就满盘皆输。”胖子没说话,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他出手很快,我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正着,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正要发做,却听胖子问道:“怎么样?疼是不疼?”我揉了揉脸:“他娘的,儿子打老子,反了你了,还疼不疼,我打你一巴掌你试试就知道疼不疼了。”话一说完,马上想到,对了,要是能感觉到疼痛,那就不是身处幻觉之中,看来我们并没有被那尸香魔芋所控制。我转回身想再去逼问shirley杨,一瞥眼只见石匣第二层上的石画产生了变化,我连忙过去细看,却见那三副石画慢慢模糊,消失不见了,只剩下空白的一道小石匣,石匣上有盖子,封着牛皮漆,是为了长期保存里面的贵重品。再看第一层石匣,完全没有变化,一幅幅都是先知的预言,最后仍然是画有四个人打开地一层石匣的石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真有假?我把胖子拉过来,让他看第二层石匣上有什么,胖子说不就还是那三幅石画吗?我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你再看看,还有石画吗?”胖子捂着脸说:“哎……这……现在没有了,***,真是***活见鬼了,我看看这里边是他妈什么东西。”说完伸手就把第二层石匣拉开。我惊道:“你手也太快了,让你看一眼,没让你干别的。”然而第二层石匣打开后,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四个人都好端端的,并没有发生什么恶鬼杀人的事情。凭我的经验来推测,我们刚才确实是被“尸香魔芋”控制住了视觉,这株魔花的力量远远超出我们的估计,它并不是只能在鬼洞的石梁上制造幻觉。当时我想冲过石梁营救萨帝鹏,就落入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