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於菟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我好像被兽打了一闷棍。
我说不对吧!
这个青蛇窟根本就是个死路!
完了,这下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憋怤鸟被惊吓得说。
憋怤鸟说着,便准备一跃而上,想飞到他们落下的青蛇尾处。
别动!——奢厉一把拉住了憋怤鸟,说道,不想再被电的话,就别动!
憋怤鸟被奢厉这样一吓,不敢乱动了。
奢厉转而问向於菟说,你刚才说,这是什么族之壳?
龟族之壳。——於菟回答说。
龟族,那应该是一种活物吧。——奢厉推测道。
龟族,喜静不喜动,和我们兔族恰恰相反,不过绝对是活物,等出去我带你到蜕部落看看你就知道了嘛!——於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奢厉说着,便一个鱼跃跳起,又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轰隆——
奢厉落下的声音闷闷地砸在龟壳上,龟壳仍然纹丝不动。
你要做什么?——於菟不解地问。
我在想,刚才那道闪电,仿佛是宿脉发出的。而既然有宿脉,那么,这个龟族肯定是活的。——说着,奢厉又跳了起来,重重地落到了龟壳上,说道,死尸,当然是不会发出宿脉的!
你这个推理不成立!
刚才的青蛇窟,那条蛇不是也死得透透了吗?
不是照样也有宿脉吗?
憋怤鸟的三个头不屑地反驳道。
刚才青窟里的宿脉,实际上是我的宿脉,借着蛇腹里的彩玉反射出来罢了。而这里,我们都没有亮出宿脉,却凭空出现那样一道闪电,实在是——奢厉说着,再次跳起,接着又重重地落下,说道,太诡异了!
好像有些道理。——於菟附和道,可是随即又担心地说,可是,你这样做也真是太冒险了!
就算我们脚下的这个龟是活着的,我们在他的背上,始终是被动的。——忠恕鱼也说。
万一他一翻身。
将我们全部掀下去……
我们都不知道下面是什么!
憋怤鸟的三个头惊恐万分地说道。
那也比困死在这里强!——奢厉丝毫不畏惧众兽的提醒,依然我行我素地跳着。
在他的心里,这个龟壳下面,一定有一个秘密。
在他的心里,这个龟族一定活着。
在他的心里,想要从这里出去,关键就在这个龟壳。
也许在他的心里,踩碎这个龟壳,才是唯一的出路。
然而他的身形相对于这个六尺见方的龟壳来说,毕竟过于矮小。
那一声声的下落之声,还不如落叶飘在湖面上,龟壳仿佛被冰封的湖面一样,没有半点异样。
看着奢厉锲而不舍地踩跳着,於菟终于忍不住了,她也依样画葫芦地跳了起来。
忠恕鱼和憋怤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也配合地跳了起来。
一时间,天井下的洞壁里,就像是养了几只若无其事的蛙族,好不热闹。
在众兽的齐心协力下,他们惊喜地看到,那龟壳与洞壁连接的部分,竟然微微颤动了几下。
这几下,犹如艳阳下的清风,让众兽好不惬意。
更让众兽惊喜的是,随着颤动,他们竟然听到了这龟壳下那悠悠晃荡的水声!
也就是说,通路就在下面!
这个细微并且隐约的声音仿佛一扇突然洞开的天窗,瞬间透亮了每个兽的心房,他们互相对视一眼,跳得更起劲了。
边跳着,奢厉准备向龟壳和洞壁下方的连接处冲去,然而他又想起刚才那莫名其妙闪出的雷电,故而有些犯怵,生怕一不小心现触动什么机关,让大家再遭殃。
正在他犹豫之时,哪知令他们喜出望外而又备感惊诧的事情发生了。
从龟壳下面竟然悠悠地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说道,别摇了!一帮不自量力的东西,搅扰了老朽的清梦!
众兽顿时面面相觑,奢厉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喝道,别硬撑了,快放我们出去!
谁在硬撑,老朽只是觉得尔等愚蠢,实在看不下去了。——那声音在龟壳下闷闷作响。
我们怎么愚蠢了?——奢厉气愤地说,我们就要从这里通过,你不移动身体放我们出去,当心我打爆你的龟壳!
呵呵。——那声音冷笑两声,不再作响。
这一下惹恼了奢厉,他冲大家使一个眼色,于是各自又开始疯狂地跳跃,奢厉落地时,还用拳头恶狠狠地向龟壳上砸去,尽管痛得关节都发麻了,但是他仍然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龟壳还和先前一样,只有微微的颤动,不见一点起色。
这时,也许是实在受不了了,那龟壳与洞壁之间的缝隙突然倾斜了一下,从斜出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