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婷上午没有什么事情,过来照顾陈妃蓉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东西你都买好了?”何弦身子微微倾过来伸手拨开张恪手里提着的塑料袋看了看,说道,“有的东西,我们也都带过来了,我们要的东西,你这里也没有,我还要再去市走一趟——苏一婷在帮陈妃蓉擦澡,你上楼也帮不上忙,你陪我去市吧。”
张恪提着塑料袋跟着何弦再往门诊大厅外走,这时候人很多,这时候外面气温升了起来,展示出建火炉城市的威力,也幸亏这综合大门是新建的,空调打得很足,不然光这么多看病的人,热都要热晕一两个人。
突然有个小男孩从后面窜出来,张恪手臂给撞了一下,塑料袋脱了半天,东西都洒了出来,张恪还想开口提醒那小男孩小心些不要撞到别人,还没有等他开口,就在他们身前有个左腿打石膏、拄着拐杖站在那里往别处张望的老太太给小男孩子蹭了一下失去重心,摔到在地。
何弦就站在那女人身边,下意识地要去搀她却没有搀住,张恪也顾不上捡东西,先与何弦将老太太
,问她要不要紧?
老太太眉头微锁着,靠着大厅的柱子,艰难的将打上石膏的左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些痛苦的神色,张恪帮老太太将拐杖捡回给她撑着,让何弦扶着老太太,他又将洒了一地的东西捡回塑料袋,围看的人也就散开了。这时候有个穿着牛仔短裤、穿高跟鞋的妙龄女郎走过来,搀住老太太,语气怨毒的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腿再摔断一下,谁帮你掏钱?你知道我们已经帮你花多少钱?”
张恪见妙龄女郎人长得蛮漂亮,但是对老太太地口气很不善,不过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他也懒得管,跟何弦说道:“我们走吧……”
“你们撞倒人怎么就想走?”
张恪与何弦走出去没有几步,那个妙龄女郎突然冲过来一把拽住他跟何弦的衣服不让他们走,张恪谔然的转回身,说道:“是刚才那个小男孩子蹭了她一下,跟我们没有关系……”
“这里哪有什么小男孩子,我看到你们撞人了。”那妙龄女郎松开张恪的手,一手拽住何弦的衣角,又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一口咬定是何弦撞倒了。
“你先放开手。”张恪抓住女郎的手腕,让她松开何弦,挡在何弦面前,又侧过头问老太太,“你自己说谁刚才碰倒了你。”
看到那女郎朝老太太瞪大的眼睛,张恪恨不得一巴掌将她抽死;老太太顿时就改了口,指着何弦一口咬定是她:“不是你,是她!是她撞倒的我,”又一**坐倒在地上,嗯嗯呀呀地叫痛起来,朝围过来的人叫屈。
张恪压着心头的怒火,免得人家撒泼而陷入被动,松开抓妙龄女朗地手,将手里的塑料袋给围观地人看:“我也给那小男孩撞了一下,塑料袋都破了,东西洒了一地还刚刚捡起来——老太太跌了一跤,可能没有看清楚人,但这女地过来,老太太已经站起来了一会儿,她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撞人了?”
“你说我讹诈你,你说我讹诈你!”那妙龄女郎突然就起飚来,将她挎在手臂上地手袋拿下来,“你眼睛睁睁大,这是什么包,这是古奇,意大利古奇,你马子出去卖都买不起!”又神情激动的打开手袋掏出手来,“这眼睛睁睁大,这是什么手机,这是爱达i380,你马子出去卖都买不起!”
“你怎么这么说话!”何弦满脸气得通红,挣着站出来跟妙龄女郎怒目对质,“老婆婆明明是给别人撞倒了……”她何曾被人这么冤屈过,两句话一说,眼睛都红了起来。
那妙龄女郎又伸手拽住何弦地衣袖,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就开始拨号:“何勇,你死哪里去了?你快过来,有人将你妈撞倒了,腿可能又断了。撞你妈的两个人还要溜走,正给我拽在这里,有个男的还想对我动手动脚地……”
老太太一**坐倒在地上,何弦垂泪欲滴,围观的人也不知道真相究竟是如何。
张恪抬头看见大厅有只摄像机对着这里,没想到九九年新建的医院综合大楼都装了监控系统,不想将这时候将矛盾激化,揪住那女人的手,指着那里:“你眼睛睁大一些,那只摄像机将这里都拍下来了!我们要不要找医院保安看一下监控录像?”猛然将那女的手甩开,那女的顿时愣在那里,她没有想到还有摄像头对着这里,一时间没有现。
妙龄女郎与老太太的表情,众人都看在眼里,顿时哄然。
张恪想想也恨,要不是有这摄像头,今天还真解释不清楚了,又不能在众人围观下动手打女人,要换个地方,才不管是不是女的,一巴掌都抽上去:“你还不是讹诈,你要讹诈,这些东西都给你!”将塑料袋连里面东西都丢到那女人脸上,“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还有几分姿色,真他妈地恶心!”也没有心情再出去买东西,都急得要抖,拉着何弦的手就往电梯那边走去。
回到病房,苏一婷刚帮陈妃蓉擦洗过身子,看着张恪拉着何弦的手进来,嘴巴张得老大,不可思异的指着他们:“你们……”
张恪这才现气得晕,拉着何弦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何弦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