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永远都是利益的权衡,没有所谓的道义与羞耻。
肖明建思量着,严文介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就算罗君高升离开建邺,他想得到建邺市委书记的位子也是极为渺茫,将希望寄托在罗君的身上,更是愚蠢了——官场上从来都没有捐弃前嫌一说,难道自己有机会摆罗君一道就舍得放弃机会?现在选择向罗君低声下气,也不过是这种选择更符合当下的利益罢了。
严文介第二天中午离开建邺前,又到肖宅来拜访肖明建。
这一次,严文介更是直露的问他:“打个比方说,肖叔叔调去江南任职,能力又极为得到徐学平的欣赏,肖叔叔你会毫无保留的为他鞍前马后?”
肖明建摇了摇头,他当然不会将心都献给徐学平这样的上司。
徐学平这人作风太强硬,得罪的人太多,徐学平得势时,跟着他的步伐,自然能风光些,一旦徐学平退下来,无穷的后患就会随之而来。这个道理,谁都清楚,所以徐学平在东海担任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省长这些年,在东海省的嫡系却很薄弱,要不是出了锦湖这头怪兽,徐学平偶尔回东海时就要凄凉得多,也正是出了锦湖这头怪兽,有些东西肖明建也看不透彻了。\这次徐学平能退而复出,说到底是他之前得罪的那几批人这次因为殃及全国的洪灾而担忧被清算惶惶不安,自然无法跳出来搅黄徐学平的好事。
有些人跟着徐学平,那也是没有选择:不跟着。也没有出头之日,但是有选择地人,要不多留几个心眼。那真是愚蠢了。
见肖明建皱着眉头思量,严文介淡淡的一笑,说道:“赵济东总理上任时说过一句狠话,说是带着十口棺材上任,一口留给他自己,九口留给贪官污吏。不晓得肖叔叔有没有听过说这句话?”
“倒是有些耳闻……”肖明建心里一动,倒是知道严文介的意思:就算得到赵济东总理地欣赏,也不能高兴得太早。
“这次赵济东在湖西省说要砍几颗人头下来,你看他砍不砍得了?”严文介颇有意味的笑了笑,突然就岔开话题,又说道,“听说小二这几天要去美国留学。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没有?”
肖明建的二儿子肖扬最近要去美国留学。倒是没有想到严文介也知道。
“哦,中利公司的史密斯是我的老朋友了。他回美国,小二恰好可以跟着他一起去美国。倒没有什么不方便地。”肖明建说道。
“这么大的事情,总是要摆酒庆祝一下的;我不晓得能不能赶到建邺来参加肖叔叔家的家宴。这人情我还是先上了……”严文介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只信封放在玻璃几上,“另外。宏信在美国有分机构,小二到美国后读书之余,还可以出来打份零工,就当是锻炼了,挣着零花钱也是可以了,等小二去美国后,我让宏信在美国的分机构联系他……”
肖明建送严文介出来,回到家里,拿起玻璃几上的那只信封,打开来看了看,是迭美纱,他捻了捻,将钱塞回信封,自嘲的说了一句:“我这也算是贪官污吏了?”喊他爱人过来,“小二去美国留学,这是文介给上地人情,你拿去给小二去吧!”
开学第一天,张恪倒是老老实实地去报到,晚饭前还特意赶到阶梯教室参加学期之初的年级会议,张恪才现,好些面孔他都觉得很陌生,前尘往事里与同院系地人交往也很稀疏平常,重新来过,更是不见他的人影。
好些人看张恪也甚为陌生,有些女生诧然看着张恪走进教室来,交头接耳道:“我们院什么时候转过来一名帅哥?”
好在张恪在东大地名声够嘹亮,交头接耳之后,那些刚刚摆脱青涩之气、想摆弄风情还有些不知道怎么下手的女孩子看张恪地眼神就变得既畏又喜了,也不妨碍有女孩子心怀这样的心思:即使给他**……就当自己也**了他吧!只是苦无机会,只是偶尔装作无意地回头看一眼,看着张恪旁边的杜飞也甚是眼馋。
大学里风气开放,国商院里又多是文科类专业,女生比男生还稍多一些,在国商院,女生主动出击追求男生也绝非什么稀罕事,难道天下只允许男孩子性压抑,不允许女孩子性苦恼?
杜飞与张恪还有一同从海州一中考入东大国商院的同学肖春铭坐在后排小声说着话,张恪听杜飞说肖春铭这小子进东大一年已经换了三个女朋友了,笑着说,“是你换人家还是人家换你?”
“我哪会这么丢架子?”肖春铭说道,俄尔又叹了一口气,“有一次是被人家换了,还就觉得那个女孩子心里最舍不得,其他两个女孩子交往两三个月,都觉得很无味……哦,整整荒废了一年,再过几天新生就要过来了,有过三次经验教训,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机会,”又问张恪、杜飞,“学生会的接新工作,你们要不要参加?你们也可以挑两个学妹谈谈人生理想啊、辅导一下她们的人生啊……”
杜飞坏笑了两声,摇头叹气道:“没有闲工夫啊,你以为我不想啊!”
“是她……”张恪指着前排一个穿着粉红色印花连衣裙的女孩子问肖春铭,他刚才就看到肖春铭时不时将眼神往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