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细腻触感,站在身边,闻着她身体传来淡淡的幽香。有着晚入梅林地感觉,难得翟丹青主动提出来,不过张恪可没胆有这样的奢想,只可惜翟丹青指法不可纯熟,张恪一时也不敢详加指导,不敢出声指出哪里应该重一些,哪里应该轻一些,手指活动的范围也可以更大一些,自己的背肌似乎也有些酸胀——能有这样的享受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听到门给推开的响声,张恪警觉的睁开眼睛。孙静檬推门进来狐疑的看着他们:“你们在做什么?”
翟丹青在门给推开前一刻就收回手,但是她与张恪地姿势也有些诡异,张恪头抑起来枕着沙靠背上,她站在沙后,手抽离张恪的脑袋却没有来得及落下,不过翟丹青可没有什么慌乱的,看到孙静檬眼里的狐疑。莞尔笑道:“你担心我们做什么?”
“谁会担心你们做什么?”孙静檬进门时刚起的戒心让翟丹青一句话就给散了。抿了抿嘴,站在门口换了鞋往楼上走去。
池佐秀藏四月初来过北京。拜访了当时的三井物产中国区总代表大野信行,大野信行交给他两份文件。一份是三井物产在中国的主要关联项目推进情况,另一份是三井物产在华的业务计划。每份文件都有张开的手掌厚度,显示了中国市场对三井的重要性。然而在他再次抵达北京正式担任三井中国区总代表地前夕,却捅出516案,不仅损害三井在华的稀土利益,还牵连到三井在华的其他业务,与浙江省的一个合同金额达二十亿的电力合作项目,也由于竞争对手的质疑而陷入停顿之中。
摆脱516案对三井在华业务的影响,尽可能地挽回三井在华地稀土利益,就成了池佐秀藏还没有正式到北京赴任就必须面对的难题,之前计划被调入三井经济研究所任职地中国区总代表大野信行也以总顾问的名义在中国留任一年时间,协助池佐秀藏共渡当前难关。
北京王府井后巷地一家日式酒屋里,李在洙箕坐在榻榻米上,手随意的放在木几上,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池佐秀藏,淡淡的说道:“三井深陷这次的纠葛之中而难以脱身,根据三星在华的情报搜索,可完全是锦湖这家企业在背地里捣鬼。听说锦湖撇开中国专门负责稀土产业的机构、聚集一些官员在建邺讨论如何将稀土产业的主导权完全收拢到一只手里。一旦让他们成功了,他们接下来会对三井在华的其他业务也虎视眈眈的……不过三井的这次出击算是狠狠的打在他们的软肋上,中晶微芯可是寄托了他们很大的期待啊!”
“三星就没有担忧?”池佐秀藏问道。
“三星被亚洲金融危机拖累,还在泥潭里拼命挣扎,哪里有精力去考虑那么遥远的事情?”李在洙说道。“即使有担忧,也做不出三井这么凌厉的反击。”
“就算三星还在泥潭里挣扎,据我所知,今年投入在研究上地经费预算比去年的二十亿美元又多出六亿……我来北京之前,就听到有人告诫我说,就算三星在泥潭里挣扎,也不会轻视了三星,因为一旦让三星挣扎出泥潭。就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就是三井也不得不小心才行。不晓得这样的比喻是不是合适?”
“能听到秀藏你说这样的话,还真是让人高兴,但愿你说这些不是来麻痹我们的,”李在洙哈哈大笑,说道,“我们关注锦湖这家企业有一段时间了,三井若是能将项目地定在建邺。不仅会在未来的市场竞争中彻底压制住中晶微芯,还可以挤压中晶微芯在建邺的展空间——建邺地肖明建市长对锦湖一直都有些看法,你们可要用好这个关系。秀藏你还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开口就是。我恰好这段时间也要到建邺走一趟,不知道后天能不能同行?”
池佐秀藏眼眸子敛了敛,点头答应下来:“三井物产也仅仅是给nec与华夏电子牵线搭桥,为何三星不为这次的合作直接添一把力呢?”
“能出力的地方,我们又怎么会退缩呢。”李在洙说道,“三星当前的困局是要求生存下去啊,为此,会长甚至将他亲自创立的半导体工厂出售给美国人……三井高层里有人对我们有些看法,不然我们会直接求援到三井门上。”
当时三星陷入财务危机不假,但是拥有“韩国经营之神”美誉的李健熙依旧在背后主导着三星的未来,在积极采取措施解决财务危机地同时,却又同时加强在数字化技术方面的研究投入,可见三星从来就没有放弃对市场的野心,李在洙此时的示弱。不过是他们生存的策略罢了。
池佐秀藏不高兴再与李在洙说些虚张声势的话,问及李馨予的近况:“听说馨予决定夏天过后到中国来留学,不晓得她有没有选好学校?”
“这个我还不清楚,”李在洙说道,“还以为馨予说给你听了呢。本来计划好游学一年就正式在东京的学校里入学,不晓得这丫头哪根筋不对头,又突然决定到中国来留学。她看上去柔弱。不过想什么事情却是一根筋。该不会她之前就知道秀藏你要来北京任职?”
池佐秀藏虽然早在三月中旬就被告诉到中国来任职,但是消息却一直到五月上旬才对外公布。不要说李馨予了,就是三星地情报搜索部门都不知道自己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