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万从印尼雅加达及其他地区逃难出来的印尼华人华侨进入新加坡,从印尼撤出的华商也主要聚集在新加坡。叶臻民等人要留在泰国曼谷洽谈经援的事宜,一时脱不开身去新加坡,孙尚义、葛明德则以民间的身份先与陈文聪、郭松延先前往新加坡铺路。
今日是孙尚义、葛明德与陈文聪、郭松延抵达新加坡的第一天。各类会面不断。拖延到这么晚才通电话也是理所当然。
张恪与孙尚义通过电话,了解了撤往新加坡的印尼华人地一些状况。将手机递给孙静檬……
印尼排华骚乱,除了那些直接受到残酷迫害地印尼华人华侨之外。整个华人世界都为之震惊、愤怒。
无论印尼政府或政治团体接下来会采取何等的措施,维持或推翻现任总统苏哈托地统治也好,拼命掩盖或严厉追查骚华爆的幕后真相也好,有一个趋势是无法改变地,那就是华人资本从印尼的大撤离。
这时候人们还无法预知华人资本从印尼撤离的规模,但是张恪却能根据前尘往世的一些资料略知详情,华人资本在九八年五月之后从印尼撤离的规模大约是印尼政府在亚洲金融危机中所遭受到的直接损失的数倍之巨,总数过500亿美元。
可能整个亚洲金融风暴中所有的货币金融投机巨鳄从亚洲各国政治手中直接抢劫到的财富都没有500亿美元;九七年,东海省实投引进外资获得长足的增涨,跃居全国第二,然而全省全年实际引进外资总额尚不足50亿美元。
锦湖、越秀控股事前提供资金资助多个国际人权组织与国际媒体对印尼的种族问题、排华问题进行调查,虽然没有能够制止印尼排华骚乱的爆,但正是这些人权组织派出的观察员与媒体派出的记及时将新闻资料及时传出印尼国境通过各种渠道引起全世界的关注有效制止了印尼排华骚乱的蔓延。
这些内情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会严格控制着只让极为有限的人群知悉,但对锦湖来说,已经是足够了,能获得东南亚范围内的主要华商财团的好感与信任是尤其珍贵的;也就是说,锦湖能在一定程度上去影响华人资本从印尼撤离的方向。
即使能影响到撤离资本比例很小,但是绝对值也极为可观,就算只跟陈文聪、印尼的陈氏万业集团勾搭上,陈氏万业集团未来从印尼转移出来的资本就可能不止十亿美元——总之再搞几个中晶微芯项目是绰绰有余的,这可以说是锦湖迄今为止遇到的又一次重大机遇。
虽然将一些功劳让给中央政府,但是该享受到的好处,张恪也是当仁不让的,也没有趁火打劫的愧疚,张恪只希望能将这次的机遇利用好,不仅解决锦湖的资金饥渴问题。还可以去做之前不敢奢想地、更多、更宏大的事情,不然他才不会劳烦孙尚义、葛明德两个人辛苦的为叶臻民、为中央政府鞍前马后的奔波。
从国内的政治体系上,肖明建一撮人对锦湖看不顺眼,张恪也不能奈他们何,锦湖要想长治久安。就能直接参与与这一层次地政治倾轧——建邺市的政治格局是中央直接干预的。只能甩开膀子跑,将他们甩得远远的,也就不怕他们再对锦湖横眉竖眼的了,看看现在的苏逸群在海州就非常地乖巧。
与姚文盛喝酒到凌晨才散,张恪走到湖畔小屋,按了半天的门铃。里面才有反应,晚晴慵懒、充满睡意的声音从对讲盒里传出来:“怎么这么晚还要过来骚扰别人睡觉?”
“今天晚上给人家打了,”张恪往后退了一步。让摄像头对着给泼了咖啡地衬衫。“你看看,衬衫都给泼了滚烫地咖啡……”
“真这么可怜,怎么不跟那个姓陈的女子多诉诉苦啊?”晚晴在屋里含笑讥讽道,她的话音未落,对讲盒里又传来许思的娇笑声:“要说聊得投机还可以秉烛夜谈啊,仅仅在夜宵摊前喝杯咖啡算什么啊?”
“……”张恪不晓得谁这么缺德将今晚生的事情这么快就告诉晚晴与许思了,嘿然笑着说。“人家今天可使劲夸你们俩来着。你们还躲在这里编排人家,这么晚过来。还是陪了罗君,又陪王维均。陪了王维均又陪姚文盛,今天晚上实足的三陪……湖风吹过来蛮冷的,行行好,让我进去吧。”
“开门不行,有本事自己爬起来。”晚晴在对讲盒里笑着说。
“要我爬进去也行,那你们先将保安系统给我关了……”张恪说着话,就要抓着铁栅门往上爬,好在铁栅门及时地咔嗒一声打开了。
从5月12日起,数以万计地印尼华人与在印尼投资的海外商人开始大规模地从印尼撤离,使得在亚洲金融危机中遭受重创的印尼经济更加地雪上加霜,而排华骚乱又使印尼政府在国际上给孤立,印尼苏哈托政权变得更加的风雨飘摇,地方军队大规模进入雅加达。
虽然针对华人的大骚乱从十一日深夜就已经停止,但是印尼因政治经济局势的崩坏而导致的民众与政府之间的冲突却没有停止。印尼国会议长哈尔莫科19日限令苏哈托最迟21日前宣布辞职,否则将召开人民协商会议特别会议对他进行弹劾。五月二十日,印尼总统苏哈托宣布辞去总统职务,将权力移交给副总统哈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