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嘉嘴里对周瑾玺从来都没有半分敬意,只不过有些时候当面要装乖乖女。
谢意听了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周瑾玺听到他妻子跟助教将事情捅到学校里去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虽然还不清楚张恪究竟因为什么事情在讲堂上公然羞辱周瑾玺,唯一能肯定的,张恪绝不可能在没有抓住周瑾玺痛脚的情况无缘无故的就暴起攻击——事情闹大,只是将周瑾玺的痛脚暴露到更多人的面前。
谢意不动声色的走回病房,在医生、护卫七手八脚的忙碌下,周瑾玺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医生吩咐这时候要周瑾玺需要绝对的静养,不能再受什么刺激,已经有脑溢血初的迹象,血压再陡然升高,绝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看着周瑾玺服药睡去,谢意就告辞离去,谢家早已不是荣辱与共的一个整体了,谢意甚至没有问在讲堂究竟是为什么而起争执——他想知道事情的原由自有其他的途径,在周瑾玺面前宁可始终装作糊涂。
与李远湖分开之后,张恪钻进车里,放松的后抑着靠在座椅上,手捧着肚子,感慨的说道:“原来连着吃两次晚饭,感觉并不好受……”
张恪在过来之后,就陪杜飞他们一起在教工食堂吃过晚饭了,这时候又跟李远湖一起表现得丝毫没有勉强的模样再度用餐吃撑着了。
“自作自受,可没有人会同情你。”翟丹青嫣然笑着说道。
傅俊坐在副驾驶位接电话,接过电话,转过头来告诉张恪:“那辆悍马的车主情况查到一些。车子归金山华稀有限公司名下所有。这家公司套着稀土新材料开的名头,其实是家私营的贸易公司……华稀地老总叫唐英培,唐英培是那辆悍马车的车主。他是章州人,据说是在章州家的。”
“贸易公司,会不会是章州盗采稀土矿流向市场渠道之一?”翟丹青问道。
张恪想起那个总觉得有些面熟地中年男子,原来也是章州唐家的,跟昨天纠缠何弦的那个唐忠应该有着血缘关系,长的有些像,都是狭长的脸形,看上去有些阴柔——这才会觉得那个中年男子脸熟。
张恪在去见李远湖之后。就让傅俊去查悍马车主的底细。除非像张恪特意的去掩饰,不然查一部金山车牌的悍马车主还是相当地简单——悍马这种车在江南省就没有几辆,稍一打听就能知道这部悍马车主的身份。
看来章州唐家已经形成盗采、冶炼、销售三于一体的网络了。唐英培掌握着这个网络地对外销售口子,应该是章州唐家的重要人物。
“要彻底打断周瑾玺的牙齿,似乎可以是这个唐英培入手……”翟丹青又说道,“周瑾玺受国务院稀土办的委托研究稀土产业政策的同时又与华稀的人过往从密,他怎么也洗不干净自己。”
“这也只能让他提前退休而已,”张恪微微叹了一口气,“当然要做到这点,也不那么容易,姓唐的在章州经营多年。我们手里又没有华稀贩卖的就是盗采的稀土矿……”
“就当栽赃好了,随便找一家媒体将这事捅出去,周瑾玺他自己都百口莫辩……即使没有真凭实据,上面地人难道眼睛真是瞎了,对章州稀土资源的盗采现状一点都不了解?”翟丹青很奇怪张恪的态度,“还是说你根本就想将章州盗采团伙一窝给端了,所以才需要确凿的证据?”
“谁得罪了你也真是倒霉,”张恪朝着翟丹青哈哈一笑,也不去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又说道,“从唐英培这条线挖下去也是一条路,我们现在要多线并进……”除了唐英培之外,中午在教工食堂陪周瑾玺用餐的还有另外两个中年人,除了悍马车外,还有挂着金山车牌的奔驰,这种利益链的铁三角通常还要包括吃里扒外的政府官员。
车到学府巷地巷子口,张恪先下了车,他借口肚子吃了太撑需要下来走动走动,翟丹青猜他要去找谢晚晴。也没有戳穿他。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感觉。
昨天夜里猥亵过翟丹青之后,张恪再看到她心里总有些虚。先下车也是避免回公寓与翟丹青单独相处——不然总要聊工作到很晚。
张恪无事喜欢在学府巷闲逛,这时的夜色还不深,月朗星稀,路灯光交错辉映。这时候还在学府巷流连往返的学生很多,能看到比白天更多长相娇美的女孩子,或许那些女孩子容貌上的某些缺陷在夜色会变得不再分明、刺眼——酒、夜色以及**甚至会让女孩子容貌上的某些缺陷变得可爱起来。
张恪也怕在晚晴面前露了马脚,犹豫着要不要马上去找她,他坐在学府巷外街的街心铁艺长凳上考虑这个问题。
“我们唐总想请你过去聊一聊……”
张恪回头看了一眼,是今天出现在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华稀公司唐英培身边的人,三十多岁,人高马大的。那人板着脸,目光很冷,站在铁艺长椅背后拍张恪地肩膀,要张恪跟着他走一趟,语气有些不善。
那辆悍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地路侧,司机的座位上空着——张恪心想身后这人是唐英培地司机,抑或兼着保镖——副驾驶位上还坐着一人,看不清楚脸,悍马车后面的车窗打开一半,唐英培露出半张脸看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