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感觉车慢下来,从后视镜里看到傅俊一眼,傅俊朝右前面呶呶嘴。
张恪看过去,何弦穿着暗红色的运动罩衫斜挎着背包亭亭玉立的站在临停点的站台上,看她翘以待的样子,大概是想搭过路的长途车回学校去,她身边的两个青年倒像是搭讪的人,眼睛还不停的望何弦的身上溜,倒是站在这边等车的人多,他们也不敢有出格的言行,何弦眼睛瞅着路这边,也只能漠然置之,都生气不得。
张恪让傅俊将车开过去,按下车窗,撮着嘴吹了一记嘹亮的长音口哨,手扒着车窗,头都探了出去,色眯眯的看着何弦,一嘴流氓腔:“漂亮的小妹妹要去哪里啊,要不要哥哥的大奔载你过去啊!”
何弦还想自动将又一个招人讨厌的家伙从视野里过滤出去,待看清张恪那张嬉皮笑脸的脸,愣了愣,心想没这么巧啊,这家伙怎么正好经过这里?睁着明艳动人的美眸看着张恪,都忘了要打招呼。
“看什么看,丫头长这么大没见过帅哥?瞧你人生够凄凉的,要不哥哥今天就便宜了你?”张恪胡扯了一句,打开车门,招手让何弦过来。
听到这句话,何弦叉着腰差点又要笑岔气;这是张恪那夜给孙静檬灌醉后第二天清晨醒来看到何弦说的第一句话,一下子就坐实他花花大少的名份。张恪又朝刚才在站台上跟何弦搭讪的两个青年挥了挥手,说道:“兄弟喂,要泡这样的漂亮妹妹,没有奔驰,都不好意思出来丢人……”
“快走,快走,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何弦见张恪肆无忌惮的表演他纨绔子弟的本色来,又好气又好笑,推着张恪往里坐,她钻进车又赶紧将车窗按起来,“你脸皮厚没关系,我可不想将脸丢在家门口……”
张恪笑着说:“都不晓得你周末回惠山,要不就载你一起回惠山了。”
“我才不要呢,”何弦好奇的打量车厢内的设施,“这车不能多坐呢,不然很容易给糖衣炮弹击中啊,”手按了按柔软的座垫,又笑着说,“要是出行都有这种车接送,做个虚荣的拜金女,倒也不错呢,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前倾着身子,乖巧的跟傅俊打招呼,又侧回身问张恪,“你们怎么会在惠山?”
“过来惠山渡周末啊,”张恪笑着说,“所以很后悔没有先打听你回不回惠山!”
“你花语巧言倒是很会讨女孩子喜欢啊,不过对我是没有用的,只要想起你枕着皮鞋睡在吧台上的臭美样子,整个人都能笑崩溃掉……”何弦抿着嘴,嘴角溢着笑意,眉眼弯着,明丽秀美的容颜浸人心脾。
何弦是个既聪明又健谈的女孩子,有她一路相伴,从惠山到建邺一小时多的路程一点都不会寂寞,车到师大门口,张恪问何弦:“要不要送你到宿舍门口?”
“我们隔壁宿舍有个女孩子有一辆夏利送她回宿舍都美大半月了,我可不想随便剥脱他人的快乐,所以,你还是在这个旮旯让我下车吧……”何弦打开车门下了车,伸出晶莹剔透的手朝这边挥了挥,就转身往校门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