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识途望望峭壁之上那株从石缝中生长出来的灵芝,随即将目光投向那株灵芝周围,当他看见那株灵芝上方微微突出的岩石尖角之后,马识途脸上露出了微笑,因为,他找到了采摘那株生长在峭壁石缝之中灵芝的方法。
只见马识途双手捏着天蚕丝双脚微微一蹬先前的峭壁,随着身体的摆动,马识途在空中晃晃悠悠、摆动身体接近那株灵芝,当马识途整个身体距离那株灵芝还有一米左右,闪眼之间,马识途拽着紧绷垂落的天蚕丝向上移动双手攀爬。
手里攥着的天蚕丝晃晃悠悠,脚下深不见底,远远看去,马识途整个身体和性命全部系在那根拇指粗细的天蚕丝之上,天坑外,系着马识途身体的天蚕丝捆绑在树上的另一端绳索已经将千年古树拽的剧烈的晃动,古树顶端的树枝儿在下落进天坑的马识途身体的晃动下与这棵古树一起晃动着。
天坑峭壁之上的马识途对顶端绳索拉动千年古树晃动浑然不觉.
此时,虽然天坑底部一股股冰寒之气向上升腾,整个天坑之中寒气逼人,但,马识途却汗水浸湿了衣衫。
当马识途拽着绳索向上攀爬一米左右,那株灵芝上方微微突出的岩石尖角已在脚下,突然之间,马识途弓腰向下,左腿飞快的在天蚕丝之上缠绕一番,右脚脚脚尖稳稳勾住先前峭壁之上那块突出的岩石尖角,这一刻,马识途整个身体头朝下,脚朝上,右腿捆绑在天蚕丝之上,左脚尖勾着那块岩石尖角固定在峭壁之上。
就在马识途心里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非常绝妙采摘那株生长的岩石缝隙之中灵芝的方法之时,一个令他沮丧的事情出现了。
原来,先前,马识途只顾想着倒悬身体采摘那株灵芝,却没想到脊背之上背着的小背篓之中先前采摘的那根千年人参。
毫秒之间,当他意识到这一切之时,一切都晚了,马识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根千年人参向深不见底、黑漆漆的天坑底部坠落而去。
“嗨!-----可惜了,真的太可惜了.“马识途倒垂着身体嘴里嘟囔了一句。而当他的目光落在望着下方那块小孩儿脑袋大小、黑黑乎乎、生长在石缝之中的灵芝之时,马识途心情稍稍变得好受些。
这一次一定要千万小心,一定要稳稳地将那株灵芝采摘下来,再也不能出现任何的闪失了。。马识途盯着那株灵芝心里默默祈祷。
只见他一只手抓住天蚕丝,身体在左腿缠绕、右腿脚尖勾住突出岩石固定住自己身体的当下,另一只手轻轻的将那株灵芝旁边岩石缝隙之中的泥土一指一指向外扣着..
半个时辰过去,马识途满脸汗水,滑落的汗水沿着他的黑发顺流而下,很快,黑发之上落下的汗水飞旋着坠入深不见底的天坑之中。
又是半个时辰,马识途歇歇停停、停停歇歇终于将灵芝根部周围缝隙之中的泥土清理完毕,当马老板扬起衣袖擦拭了额头一下之后定了定神,随即,猛地一把将那株灵芝根部小心翼翼的攥在手里。随着手臂缓缓使力,那株长相如同小孩脑袋大小的灵芝被他采摘下来捏在手里。
一手捏着灵芝,另一手握着天蚕丝,左右腿缓缓的滑下之后,马老板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将先前倒悬的身体调转端直之后,马老板小心谨慎的将灵芝放入后背的小小背篓之中。
长相如同厚厚小伞儿的灵芝大小恰好将小小背篓口部扣住,远远看上去,仿佛那背篓之上被安上了一个圆圆的盖儿一般。马识途稍稍歇息片刻之后望了望上方面盆大小、白乎乎的天空一步一顿向上攀爬而来。
天坑边缘系着天蚕丝另一头的那棵千年松树古树还在晃动,随着马识途身体不断的向上攀爬,松树树叶儿发出剧烈的晃动,整个树身也晃动着,垂落而下的天蚕丝在突出的岩石棱角之上不停地上下磨砺,磨刀石般的岩石将马识途上方垂下的天蚕丝切割、摩擦着…。
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条天蚕丝好像非常的有韧性,随着马老板身体左右上下的移动,被磨刀石一般岩石切割的天蚕丝却完好无损..
终于,向上攀爬的马识途头顶上空、天坑开口的天逐渐大了起来,马识途这一刻内衣由于汗水的浸染湿透,外衣在湿滑的岩石峭壁之上沾染湿气,一脸的汗水顺着鼻尖儿、脸颊儿、下巴流了下来坠落向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距离天坑入口还有不足数米之时,他不由得探出头向脚下望去,这一刻,出现在马老板眼中的是升腾而起的白雾飘飘袅袅,散漫缓缓升起的白雾向一朵朵悬浮的、撕扯开来的棉花丝丝缕缕飘荡在下方。
从天坑之中出来,马识途收拾好天蚕丝绳索转头望去,身后,天坑好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一般深不见底。
两个时辰过去,马识途走向归途,不知不觉间,天色暗淡,这一刻,很远的地方,山脉尽头低缓之处隔壁荒漠之中“白城子”那块好像一块方方的手帕伏在大地之上……秦岭南麓丛林叠嶂山谷之中传来狼嚎之声,野鸟发出凄婉的鸣叫,给原本空寂、幽静的平添了可怖之气。
马识途沿着蜿蜒崎岖的山道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