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木村次武目前的状况来看,自己已经成为了特种部队的先行者,日本特种部队的骄傲。如此军事素质过硬和特战素质过硬的军事人才不可能不引来一些日本高官的重视。为此木村次武也算是看透了这个以利益为主的世界,一个人一旦有了用处之后,那些所谓的高级长官会放下身段来请求你这个请求你那个,立马会由一个普通佐级军官变成将军们手心上百般呵护的掌上明珠,一切要求不管有多么过分和不切合实际,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那些将军们都会说出相同的三个字:没问题。可一旦你的利用价值在现实中已经不存在了,那么之前的一切娇宠都不再和你有任何联系,就你失去利用价值后的那一秒钟起画上句号。将军们会把你当做一堆可有可无的毫无利用价值的垃圾处理掉,至于后果当然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那些将军们才不会再去把一个毫无用处的人的生命放在眼里,轻则剥夺你曾经拥有的一切,重则找个理由就把你给不明不白地干掉了。
木村次武清楚,眼前的利益随时都有可能会化为乌有,就连自己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那些高官的手掌心里,干掉自己就像是捻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自如,只不过自己还有些许利用价值罢了。木村次武当然遇见了这一种可能性。岩松司令官把自己交到司令部去名义上是小坐,其实质上却极有可能是一场阴谋,按中国人的话来说,这叫“鸿门宴”。谁知道岩松义雄会给自己出什么样的难题,木村次武一点也猜不到。
跟着在司令部院门外等候多时的军事参谋一同来到了岩松义雄的办公室,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那一张长方形的红木制成的桌子。那张桌子直对着办公室门口,办公室里很暗,唯一的阳光便是那一缕从展开的大门外照进办公室里的光柱。桌子的后面坐着岩松义雄司令官,司令官正拿着手中的钢笔批阅着手中捧着的文件,旁边的文件和档案已经堆成了小山。显然,岩松义雄并没有发现木村次武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外。
参谋立正报道:“报告司令官阁下,木村大佐已带到,请大佐阁下令示!”
岩松义雄从繁忙的公务中抬起了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线,笑道:“木村大佐,请进。”说完,他便将手中还未批阅完的文件随手放到了一边,站起身来,右手合拢客气地伸向木村次武的右手:“木村大佐一路辛苦了,劳你跑这一趟,实在是岩松有事相求啊。木村大佐,坐。”
木村次武握住了岩松义雄的右手,谦虚地回答道:“将军言重了,不知有何事不令将军称心,木村必定庶竭驽钝,竭尽微薄之力替岩松将军分忧。”
两人同时坐在了办公室偏里的一张桌子上,桌子的长短均有两米多,看样子像是一个开军事会议的桌子,但此时桌子上一张文件和档案都没有,摆满桌面的尽是些山肴美酒。
岩松义雄拿起桌子上立着的一瓶白酒,撬开瓶盖后并没有先给自己倒酒,而是破天荒地站起身来,将瓶口的方向对着木村次武。
木村次武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双手去和岩松义雄争抢酒瓶:“将军,卑职万不敢让将军为木村斟酒,还是让木村来吧。”
岩松义雄笑了笑,好像并没有听到木村次武的话一样继续往木村次武的酒杯中倒酒,边倒边说:“木村大佐即将前去执行帝国委以之重任,岩松略备了些薄酒来为大佐阁下践行。此次的任务我听说了,被列为了华北战区绝密档案之中,木村大佐的压力很大呀,想好怎么做了吗?”
木村次武说:“抱歉,将军阁下,可能不能满足您了。因为我是个现实主义者,特种作战就是现实性作战,我不可能像一个理想主义者一样将未来看得如此美好或者糟糕,我的特工们都是一些临场方才决定优势的军人,他们之所以不同于日本普通陆军的士兵,全在于他们不会空想些无用的未来,不管是憧憬还是预测,特工队员们都不会。因为只有现实主义者,才能够成为一名特工队员。所以我还不能告诉您我的打算,因为我从未想过。”
岩松义雄轻轻地笑了起来,他并没有被木村次武的冒失话闹得不开心,反而佩服地说:“是啊,军人需要的就是现实主义者,理想主义者的思想固然美好或悲剧,但他们想的永远都是未来可有可无的事情,那还太远。军人只需关心面前的事情。那么大佐阁下,我请问,在山西省界内,仅有的几支武装力量分别是:我大日本皇军、皇协军、八路军、新四军、中央军、晋绥军还有一些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地方土匪。在这些个军队中,大日本皇军和皇协军是一体的;八路军和新四军是一体的;中央军和晋绥军是一体的,至于土匪嘛,只不过是一些经常使用下三滥手段的山匪罢了。所以在山西省界内,能够具有战斗力的也只有三支军队:日,共,国三军。我皇军部队信仰军国主义;**信仰**;国民党信仰三民主义,这三类主义看似无一相像,但其实却存在着一些关联,那就是**是孤僻的,我大日本皇军和蒋介石的国民党军则是一体的。因为我们日本的皇上是天皇,而中国的皇上则是那个光头蒋介石。所以我们所走的线路和政治主张其实都是一样的。我虽然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