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天宁出了口气,缓解了大脑之中的疼痛,便尽量压低分贝,对着马一晓焦急地说道:“排长,此时我们该当如何?”
马一晓也同样显得焦急万分,不过与毛天宁所不同的是,他并非有着毛天宁那种,焦急与急躁的神情,相反,显得相当淡定,而且还有着一种常人所说不出来的沉稳。
他同样扭过头来,看着毛天宁,咽了口口水,便说道:“你对我又没有信心?”
毛天宁显出了一脸的不屑,说道:“怎么又说这个!?废话!没信心,我还跟着你干嘛!”
马一晓虽然被嘲讽了几句,表面上确实是看不出来,但内心之中却截然相反,他对着毛天宁的话语,不但没有生气,相反,还有着几分欣慰之情!
掏出枪支,转身朝向北方,指着那夜晚唯一亮光的地方,此处就是营地的北大门,从他们二人所处之处,横穿而过至北大门,也就只有三百米。
可就在这三百米之中,繁杂的分布着,许许多多的士兵,虽然不敢说摩肩接踵,但放眼望去,也确实是毫无缝隙。
马一晓再次拧头,看向毛天宁问道:“冲到大门口,你有没有信心?”
毛天宁听到这句话,显得便是相当的不开心,因为这可是马一晓对于他能力的嘲讽。他嘴角一撇,道:“切,这有什么难的,又不远,轻轻松松就过去了!”
马一晓听到后,却并没有对他进行支持,相反,他再次沉重的问道:“说实话!你那晕血症在一路杀敌的情况之下,能否坚持过去,一旦倒下,那将会是永远的倒下!”
毛天宁自然知道,这是关心他的话语,可不知为何,心中一股怒气缓缓升起,他眼神犀利的看着马一晓怒道:“排长!我承认我身体有缺陷!但你也不能讽刺我!就这么点路程,如果我还过不去的话,那岂不是太丢人了!”
马一晓听着毛天宁的反驳,可却并未生气,相反,语气变得更加的沉重,他再次对着毛天宁说道:“我可不是开玩笑!你一定要小心为上!倒下了将是永远!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有信心!穿越途中,我只会顾及自己,千万别指望我会给予你相应的保护。”
毛天宁怒气未减,依然说道:“排长!我也最后再告诉你一遍!我可以的!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定能够冲破敌阵,安全抵达的!”
马一晓听见毛天宁那坚定的语气,也不好在反驳什么,只是做了下来,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毛天宁见此情景,继续说道:“排长!请你一定放心!我绝对能行!”
马一晓转过头,与他双眼相向,马一晓也在毛天宁的双眼眼神之中,看到了那坚定地眼神,也就因此,让他的心中产生了些许的激动。
马一晓双目之中产生了些许的兴奋,也是对这场战争胜利的兴奋。他清了清嗓子,并将上衣的袖子卷起,露出他那黝黑与健康的皮肤,说道:“好!看你这样!也算条汉子!咱们也要让那群小兔崽子知道,什么叫男人!”
毛天宁听到后,也似乎有着情绪的改变,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迅疾将子弹上满,对着马一晓坚定地说道:“放心吧!排长!我敢保证!我一定会把爷们的一面,全部展现出来的!”
话音刚落,马一晓将他那上衣的袖子卷起,露出他那黝黑而又健康的皮肤,对着毛天宁说道:“好样的!小子!我看你这样,绝对是当兵的料。有你这样的士兵,我就不信这场战争会打不赢!”话毕,马一晓,突然就在无人告知的情况之下,猛然起身,就连早有心理准备的毛天宁都在不知不觉之中,吓了一跳。
接连的枪声响起,向着人数最多的地方直扫而去,敌方士兵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枪响,打的措手不及,纷纷中弹之后到地。
毛天宁自然不愿落后,也同样起身,强忍头痛,扣动扳机,将在他面前的全部有生战斗力进行扫射,对其压制。此时,他们也算是幸运的,因为夜色黑暗,虽然鲜红的鲜血在月光之下,依然明亮,但是却也黯淡了许多。
这接连的枪响,引来的士兵,也越亦增多,马一晓自然不愿感受原地,抬起枪支,向前冲锋,体现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也是真正的体现出来那男人,那战士之间的斗争,相当的血腥,相当的残暴。
毛天宁自然不甘落后,虽然没有马一晓那凶猛的气势,但却也依然迅猛,他不敢于敌人正面对战,只能远远的用着手里的冲锋枪进行扫射,战况更是相当惨烈。
如果此时有外人在场,绝不相信这是两人所谓,更何况其中一人居然还患有晕血症。
他们两人的勇猛,也并非空穴而来,此时的他们自决定冲杀以来,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此时如果点击生死,那么所迎接他们的,也就只有死亡。
为了远离死亡,为由将此放于首位,唯有这样,才能真正的用尽毕生之力,从破敌阵,勇敢杀敌!
鲜血流出,射向毛天宁二人的子弹也自然不少,可不知为何,他们的子弹纷纷软弱无力,到达他们身前之时,也就纷纷瘫软,落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