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张好却是命令着两个大汉将木桶打翻了过来,然后一脚一脚地将馒头给踢向了难民。这些馒头随处乱滚,引起了难民们地抢夺,本来很少的馒头立刻被围得水泄不通。
张好看得笑了,脚上还踏着一个馒头,正要踢到前面的人群中给他们加加火,突然眼睛瞥到了大树下的那青年,浓眉皱了皱,一脚将馒头踢向了他。
雪白的馒头一圈圈地滚到了青年面前,然后无力地一翻,停了下来。猛地看见一个馒头滚到了自己不远处的张低眉,停止了嚼着馒头的嘴,将手中的半块馒头死死地抓着,一只眼睛盯着地上的馒头,一只眼睛打量着青年,快速地转动着。他见青年只是吹出白色的雾气,而身体却是动也未动,便大着胆子伸出手去,颤颤抖抖地一把抓着馒头,正要迅速收手,怎知手腕一痛,却是动弹不得了。
张好一把抓住张低眉的手腕,嘴角冷冷一笑,略带教训地口气道:“孙子哎!人不能这么不知足,否则当心小命不保!”
“是是,爷爷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张低眉只是微微一惊,就赶紧回转了心神,一副受教的样子。
“哼!”张好冷哼一声,甩开张低眉的手腕,馒头掉在地上,被他一脚又踢到青年面前,道:“小子,给你吃的!”
青年这才缓缓将头抬起,长发落到了脸面后面,露出一张苍白显得病态的脸面,不浓不淡的眉毛盖着些许霜雪,睁着一双剪影秋瞳凌厉地看着张好,里面含带着深深的落寞与忧郁。
“就是饿死,我也不会吃!”这话语满是坚定,容不得人去怀疑。
张好大眼一瞪,猛地弯腰将他一扯,就揪着他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狠狠道:“小爷好心给你吃,你还不赏脸!啥玩意儿?”
“哼!”青年冷冷一笑,鄙视着张好道:“你好心!你若真好心,就不会像施舍狗粮一样!”
侏儒张低眉看青年也不反抗,任由张好提着他!于是机警地低下了头,至于其他人还抢夺着馒头,别人的生死都懒得关注,更何况这区区热闹了。感觉着青年没有反抗,经验丰富的张好知道这人毫无武功,再仔细打量一下他一身的粗布麻衣、烂草履,肯定了是一介草民。
“你若会武,大可比试一番!”张好满口愚弄。
“我若会武,早将你打成了张狗!”
张好听得他这般侮辱,大喝一声:“呔,好个狂徒!”
他浓眉扬着,瞪着大眼,脸皮抖了抖,心中满是怒火,举起硕大的拳头就要给他两拳!就在这关键时刻,却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闪开闪开!统统滚开!”
这喊话让张好以为有人插手,放下拳头,将青年扔在地上,慢慢转过身去。只见街道的北尽头走来一队人,都带着狐狸帽子,穿着黄色长袍,披着狐狸毛发的马褂,穿着鱼皮靴子,腰配长刀、挂着箭筒、身背弓箭,看那行头却像群猎户。
这队人共五人,四人抬着一人,被抬的那人浑身血迹斑斑,没有脑袋,竟然是个死人。从脖颈处流下来的鲜血,将道路染得鲜红,这让得一群难民惶恐地避开。看这情形,估计此人死了不久。
“哎呀,李勇兄弟,这李先怎么成了这副摸样?”看清了这些人,张好大声问话。
四人抬着人到了张好面前,脸面都是一脸的沉痛。当先的一人,高高的鼻梁,深深地眼睛,满脸钢渣似的胡须,对着张好道:“唉,李先死在了白虎口里,脑袋都被叼走了!”
“嘶~白虎?”张好满是惊色,带着佩服的口气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连五虎山的半山腰也敢去?”
“唉!张兄误会了!我们武功低微,哪敢去那半山腰!”
李勇的话还没说完,张好便追问道:“那李先怎么会死在白虎口里!”
“唉~就在早晨的时候,我们五人如往常一样上山去,巡视着山脚,追寻着兔子、狸猫的脚印,一路辛苦,正看见前面一只兔子,拿出弓箭就要射杀,怎知突然,李先旁边的雪地猛地翻开,接着一声虎啸,李先的脑袋就被白虎叼在了嘴里。”
李勇讲述地是村子北方两里处的一座大山,那山里有着五种老虎,分别是白颜色的白虎,还有花色的花斑虎等等。由于这五种老虎异常的凶猛,一般人难以制服,便有了‘五虎山’之名。但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让百姓担忧的还是山上的‘老虎寨’,这老虎寨子里有着一群绿林好汉,武功了得,连老虎都奈何不了,但却经常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使得周围的村子以及商人也不知受了多少苦难。
就是这一点,张好武功虽然高于李勇,但还是很敬重他,毕竟如果是他单独对上老虎也只能死路一条。
“听李勇兄弟这么说,那白虎是自己下的山?”
“正是!”
张好寻思了一下,转首看了眼青年,才回头道:“那这么说那五虎山更加危险了?连山脚都有可能遇见老虎?”
“是啊!这山脚下的白虎估计是被赶出了领地,如果不除,后患无穷!”
李勇打猎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