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想到凶手会自己送上门来,他们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负荆请罪?不可能,这世上绝对没有这种白痴,既然不是负荆请罪,那他们的来意又是什么?
一时间,崔家每个人心上都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谜团。
彭勃震惊的看着于坤,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不成被自己踢成太监的那家伙是崔家血脉延续的独子崔明明?我了个草,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司徒文宣美眸中也泛起异样的色彩,这算是巧合还是天意弄人?之前就担心他们不会轻易答应出席婚礼,如今彭勃更是废了崔家的独子,算是彻底得罪了他们。
“看来今天只能来硬的了!”司徒文宣喃喃低语。
彭勃微微点头,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想撕破脸皮,他虽然希望崔永红的哥哥能够出席婚礼,更加希望能修复他们的兄妹情意,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并不乐观。
“你就是打伤我孙子的凶手?”崔永明拄着拐棍强行站起身来,声如洪钟的问。
彭勃嘴角上扬,丝毫没有一丝胆怯:“古语有云,来者是客,这便是崔老先生的待客之道?”
“我倒要瞧瞧你能耍什么花招。来人,上茶。”崔永明强忍着怒意,重重的顿了下手中的檀木拐棍,发出一声闷响。
崔家所有人都怒目圆睁的看着彭勃,尤其是崔磊,更是恨不得将他剁成肉酱包饺子吃掉以泄心头之恨。
彭勃在十几双充满怒火和杀机的目光下从容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先说一下我的来意吧,崔永红将在三天后举行婚礼,我希望崔老先生兄弟二人到时候能够出现在婚礼现场。”
“那个贱人要举行婚礼?哈哈,她不是说这辈子非黄民生那个杂种不嫁吗?怎么这时候想要嫁人了?”崔永明满脸冷笑,当年因为黄民生的事情崔家可谓是颜面无存,成为人们的笑柄,之后发现崔永红居然怀孕了,这更是让崔家的颜面一落千丈,原本一个大家族也渐渐没落了,虽然这些年崔家一直从事房地产项目,赚取了大量财富,可在邹城依旧算不上一流家族。
彭勃微微皱眉,心里升起一股怒意,黄民生是他的逆鳞,谁都不可能出言侮辱,哪怕对方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但此刻他必须要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想崔奶奶心里留下遗憾,不想黄老头心里产生愧疚之意。
彭勃冷笑道:“没想到崔老先生都到了耄耋之年还有这么大的火气,你就不怕一口气上不来被憋死吗?”
此言一出,崔家众人顿时变色,纷纷出言大骂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信不信老子撕烂你的嘴?”
“滚出我家,否则我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彭勃静静的坐在那里,犹如泰山顶上的一块巨石,巍峨不动:“地主的后代素质就是如此的低下,动不动就张嘴骂人,依我看就算你们崔家成为了华夏第一家族,血脉中流淌的地主的习性也不会改变,只不过披上了一层虚伪的外衣罢了!”
微微停顿了一下,彭勃又道:“私闯民宅?我可是废了你们崔家的唯一男丁,我连这都不怕,还怕私闯民宅这个罪刑?”
彭勃的话十分平淡,但是在崔家人耳中却十分刺耳,这让他们感觉脸上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你究竟想说什么?”崔永亮沉声问。
彭勃道:“我的目的很简单,三日后你们出现崔永红的婚礼。”
崔永亮冷笑道:“你刚刚废了我的孙子,我们已经结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你感觉我会答应你的条件?年轻人,你太异想天开了,如果你没有伤害我孙子,我或许会看在往年的兄妹之情答应你,但是现在,哼,绝对不可能。”
崔永亮虽然已经到了耄耋之年,但是脑袋却十分清楚,他知道,如果真的答应了彭勃,那么崔家在邹城将永无立足之地。
彭勃表情淡然的说道“我虽然废了你孙子,但以现在的医学技术,想要让他康复并不是很难。况且你们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废了他吗?”
崔永亮语塞,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是他知道自己孙子的品性,肯定是招惹了彭勃身边的女人,否则对方不会下如此重的狠手。
“哼,我不管什么原因,你伤我孙子这事事实,必须拿出一定的赔偿,否则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揭过。”崔永亮冷哼了一声,说话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足。
“大哥,听说明明出事了?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老者在一个中年妇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二叔,明明被人踢断了命根子。”崔磊叹了口气,狠狠瞪了彭勃一眼。
不用问也知道,来人就是崔永红的二哥,崔永亮。
崔永亮冷哼一声:“整日沾花惹草,目中无人,不出事才怪。早就让你管管他,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出事了吧?又怨的了谁?”
“老二,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应该替明明讨回公道才是正事。”崔永明朗声道。
崔永亮将目光看向彭勃,客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