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好像失了家的孩子一般一只在哭,把整个天都哭白了。整个‘芜荒’已经被大雪飘的纷飞,万物皆是披上了白色的衣裳。
天越来越冷。有钱的人家能穿上件棉絮衣衫在屋中起堆篝火,火边上摆一摊子热乎的酒,酒下肚瞬间暖和许多若是再来碟子花生就更完美了。没钱的人只能躺在用了许多年的破旧被子下面,被子很薄需要加几层才能暖和。
好在有南宫老爷子这样的大善人,能施舍几件厚实的棉絮熬过这个冬天,有钱的人矫情说是冬天好看,没钱的人只能骂老天。
南宫府上灯火通明,所有人都换上了新棉絮裹得严严实实下人们忙来忙去,日子照旧,昨夜的事忘了许多脸上难得有点笑容。
堂前的院子上,南宫雪卉穿了件红色大衣,衣裳好看还带了裙子,她一个人翩翩起舞修长的身体,和俊美的脸蛋看起来端庄有气质,舞姿优美步伐有节奏手中的长袖漫天飞舞在空中打圈。
她是在两颗梅树下跳的舞,丫鬟在一边伴奏,雪从她红色衣衫上轻轻滑过却丝毫没有粘在上面,今晚她没带脸上的丝纱,那个如活了的蝴蝶仿佛要从脸上跑出来与她一起起舞。
舞很长,内容很忧伤是‘芜荒’人最爱的《霓裳嫁衣》说的是一个女子为了等心爱的男人回家每年大雪时候便在雪中穿上红色嫁衣起舞,可惜那男的去了中原连个信都没有,女子跳了十年最后在雪中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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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弘毅三人要数最幸运的,因为他们是有钱人又是练武者不用愁这冬天的刺骨寒风,不过‘芜荒’的冷就是他们练武者也受不了。
屋子内有个火坑,燃起了熊熊烈焰,火的颜色是红中带黄,火焰烧得很安静,可屋内却没这么安静。
一口酒,一颗花生,再说上一句。
齐弘毅已经把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岳裘,四人正在细细讨论。
“我觉得这些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恐怕不是这么简单”齐弘毅拨了颗花生扔进火里然后端起酒来喝光,细细说道。
“这很明显”梁霄点头道。
“且不说铁辰空是否惹上仇家,就是孙寡妇的死和欧阳明的失踪都隐约像是和我们几个人有关。”岳裘呼出口热气道。
“对,洒家虽然脑子不好使也能看得出个所以”雷云望着几人道。
“可是这目的是什么,那些人做事这么明显看起来都是绕着我们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难道就是为了惊吓我们?还是有别的目的”梁萧没喝酒却拨了花生,问道。
“你们觉得会是刀疤男子所为么?”齐弘毅问道。
“难说,恐怕会是个组织不可能这么简单。”梁霄摇头道。
“一下我就写封书信会宗门里去,这事已经远远超出我们能力范围不能大意,”齐弘毅道。
“也只能这样了,想必爷爷会想出办法的,”梁霄说道。
“若是真有事你们答应我,必须回山去,我们‘畏宗’损失不起”齐弘毅郑重道。
“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山去再做打算。”雷云道。
“不行,要是我们走了南宫府就更危险了,这家人是好人还对我们宗门有恩,再说了我们的任务便是保护他们,怎么弃了宗门‘畏正’二字。”梁霄果断制止了雷云的想法。
齐弘毅也点了头默认这事,
“夜了晚上留个心,若是有事好有应对,”齐弘毅吩咐众人。
酒喝的高了,突然听到有音乐声,正是南宫雪卉起舞的声音,想必在安静的时候传了过来。
“这是什么声音?”齐弘毅凝神细听,声音很美又带点幽怨。
“好像是琴声,这大雪天里谁在弹琴,弹得真好”梁霄自然能听出来,他也是弹琴的行家,可相比这声音逊色很多不免有些陶醉。
“走去看看”
说罢四人闻着琴声寻到了堂前,远见围了很多人约莫十多人,被围在中间的是身穿红衣的南宫雪卉,她就像雪中的红色精灵般,婉转跳动。在琴声下把美和动人演绎的活灵活现。
三人凑上前去拍手叫绝,不是矫情奉承,而是舞姿太美,人更美,没有哪个男子不被这位冬人勾住眼睛的。
“好美!”梁霄看得痴了,不知是在看人还是在看舞蹈。
琴声中的幽怨透过声音传在耳朵里,可舞姿比琴声更好听,所有人都迷住了,不知琴声和舞姿已经停了下来。
南宫雪卉看着发呆的四人捂着嘴甜甜笑着,过了好一会四人才尴尬的反应过来。
“姐姐,你跳的舞可真好看!”梁霄可爱的笑着对南宫雪卉道。
“难道姐姐只是跳舞好看吗?”南宫雪卉嘟着嘴不满的道,这是南宫雪卉正试和四人说过的话,以前的那些不过是客气话,她带点娇怒的脸更是好看,委屈的样子楚楚可人。
“不是的不是的,舞蹈和人都好看”梁霄这才发现自己话里的不周,红着脸说道。自古女人便是这般,说话时得称量称量。
“妹妹别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