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峰’上,白须灰发的老者‘畏宗’宗主坐在堂前,下边是三位长老和其它两门门主,老宗主正襟危坐,面上不平淡,似有些担忧。
自梁霄三人下三已经快三日,按道理应该回来了,到目前为止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便招了这些人来‘玉玄殿’里商量。
老宗主咳嗽道:“眼下已经快三日了,山下可有消息?”
大长老梁于风做在左边的第一个位子上,看着堂里众人心中都有所思,或而挠首,或而喝茶,或而不说话,便转头对梁德光宗主说道:“山下自上代宗主之后便是没了眼线,也少有来往,若是宗主担忧三人安危的话,那就派几个人下山?”
老宗主沉默着,没回到。
坐在右边第二个位子上的雷元正,站起来看着众人说道:“洒家以为不妥,我门中弟子不可随意下山是死的规矩,断然不能开了这个先例,门规有言‘非山下有妖邪者,断不可下山’再说,谁也不能确定山下发生什么,三人都是我门中翘楚,更是有齐弘毅这个‘智多星’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二长老也微微说道:“这也是对三人的历练,也许是事情复杂了些,才慢了许多,”
老宗主点头,谁这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一直不说话的齐丰突的站起来笑道:“各位说的有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宗主?”
老宗主这才抬起头来小声说道:“你问吧?”
齐丰道:“这次下山是为何事,我倒是想听听,!”
也怪他会这么说,当日老宗主没有公开这消息,一则是为了弟子的安全二则是出于利弊而言,南宫尘阳和宗主是故交,若是说了恐怕会有人议论一番。
老宗主淡淡道:“是老夫的错,还没来得急和齐门,雷门宗主说过,这也是老夫考虑后才觉得瞒着的,大家知道山下梅花堂主和我有恩,这次山下出来个采花大盗,受苦的便是梅花堂,所以?”
不等老宗主说完,雷元正便笑道:“采花贼,乃是江湖大忌,洒家若是宗主也会如此行事,除了那厮,至于宗主和梅花堂主的交情,不管事,不管事。”
大长老点头:“当初我们商量过,下山之行是必须的,考虑到会有闲言,就没公布!”
齐丰一听这话,怒道:“诸位是说我会有闲言了!”
大长老才恍然过来,“齐门主多虑了。”
齐丰走上会堂中间环视了一圈,最后眼睛盯着老宗主,面上露出一股轻微的抱怨:“宗主也是这么想的?”
老宗主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面上多了些复杂的无奈看着堂下的齐丰。
大长老看在眼里,早就是看不顺齐丰的脾气,走上前训斥道:“齐丰,你别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宗主不敬,宗主所考虑的都是为宗门考虑,若是有闲言宗主也不会觉得那人是你,你可知道宗主最看好的便是你!!”
这是老宗主摆摆手叫大长老不再说下去,小声道:“丰儿啊,有些事你比我清楚,不管你如何看待大伯,可大伯会害了宗门?”
齐丰闭口,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利弊何在,这些年宗门看着上下快活恐怕早就有人起了歹意,宗主这样做是好事,虽是这样不过就是看不惯堂里这群人,脾气上来了就降不下去。
“若是我儿出了事,别想我会如此!”
留下这句话,齐丰拂袖走了出去。堂上宗主和长老们看在眼里,无奈的摇头,唯有雷元正傻愣着,不知如何劝说。
待齐丰走后,梁老宗主思考过后觉得不妥,一来这三人是万万不能大意了,这都是‘畏宗’的新鲜血液,问道:“诸位,若是要让一个人下山你们觉得谁可以担当此行?”
众人细想,此次下山是为了保护几人周全,也是打探消息的,一是要一个修为高的,二十要在长辈中挑选,可山里达到这两点的有很多,一时间不知如何挑选。
一旁的雷元正突然笑道:“让洒家下山如何?”
大长老看着这个魁梧大汉惊奇道:“你?”
后边的话都堵在嘴里,先前已经惹过一个门主了,现在不能说太直白了,雷元正修为是不错,不过那暴脾气宗门里谁不知,下山后不惹事就好了,哪里还顾得三人周全。
老宗主在眼里笑道:“雷门主作为一门之主,怎能轻易下山,若是大家没有更好的人选,老夫倒是有一人!”
众人问道:“谁”
老宗主道:“梁昌”
梁昌便是那日在广场上逗梁霄的人,为人豪放大气,做事细腻,重责任,极其适合这次下山,再者他还有别人不曾具备的能力,善于伪装。
说道伪装,大体有两种,一种指的是能在任何地方找到容身地方,切合当地,随时改变身份,只是一般的探子都要具备的能力;第二种就要难了需要改变样貌,形体,声音,脾气,简直是换一个人,这样的人被叫做百变郎,江湖中罕见。
梁昌属于第一种人,
过了片刻,一个想跑平凡,一脸胡茬的中年人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