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南宫尘阳的‘哎’声,南宫雪卉也在面纱中小声抽噎。
这下谁还有心思吃饭。
只听得南宫尘阳苦着脸道:“我这一生中,自小行医创立这梅花堂,靠得是医者心,走南闯北什么世道都见过,那中原九州我就走过五洲,八郡去过三郡,想着老了,走不动了,来到这‘荒城’歇歇。”
南宫老爷子哽咽了下接着说道:“我这一生就这么个孙女和几本药书,谁知到老了却被人给盯上,你说可气不可气!”
雷云用拳头打了下桌子冷哼道:“洒家,最看不惯这等恶徒,”
听南宫尘阳这么一说,岳裘没说什么,拿起酒杯喝酒去了。
齐弘毅听了前后,自进了南宫府,看着南宫尘阳的真情惬意,心里那五五开已经成去了只剩二八,假二真的才八。
“晚辈愚钝,但还请问上一问,那采花贼怎么会盯上雪卉妹妹的?”
南宫尘阳连身哀叹,摇头道:“孽缘啊,二十二日那天,像以前那样,我和雪儿在门外施斋过后,便前去后山上的‘灵光寺’去捐香油钱,谁知,谁知”
南宫尘阳说得停停顿顿的,听得在做几人心惊,却又想知道怎么个回事。
雷云瞪着眼睛问道:“怎么了?”
南宫老爷子拍了下桌子,突然又怕又怒:“谁知遇到了那贼子,那贼子居然当着大佛的面,便要鞭打我,我家雪儿怎能看得我被欺负,上前和那人评理,理没占着却被他摘下了遮脸的丝纱!”
梁霄听得出神,南宫雪卉一直遮着脸,听这么一说,突然想看一看,自小她只见过他娘的画像好看,别的女孩都没那副画好看,能让采花贼动容的应该不错,不知和他娘的画像能不能比较。
当下便问道:“然后呢?”
南宫老爷子没回答,示意南宫雪卉摘下丝纱。
丝纱落下,众人哑然,果不其然是个俏美人,水灵的眼睛汪出了水来,脸蛋红扑,虽没有那沉鱼落雁之容也不差几分,唯独脸上有一朵红色的梅花在脸颊上。梅花生得好,更让她美了几分。
南宫老爷子继续说道:“我家孙女自小没摘过丝纱,怕得就是惹出祸来,这荒城里什么人都有,一来是用这丝纱遮住面容,二来遮住脸上的梅花。”
梁霄看在眼里,想了想,好看是好看,不过也没她娘好看,若是他娘在的话,谁家的女子比得上。
南宫尘阳便道:“被那贼子看到我孙女的脸,非缠着我家女儿不放,可惜我这女儿才十五怎能嫁人,就算嫁人也怎可嫁给他那种人。”
齐弘毅思量了半天,突然有两件事要问,便道:“老爷子怎知道那贼人便是采花大盗!”
南宫老爷子红着脸,语言搪塞,似乎不怎么好说。
齐弘毅知道老爷子有难言之隐便劝道:“老爷子就说吧,知道的多了,也好早早捉住那贼子!”
南宫老爷子拉了下脸说道:“也罢,这也不是说不得的事,当天下晚,谁知便叫人送来了信函,留下名号,还送来了些礼钱做聘礼,你说这不是逼良为娼吗?”
南宫老爷子说罢递出一张信函,齐弘毅看过,确实是留有采花二字,而且言语轻薄,放浪,没假。
递还信函,齐弘毅问道:“那老爷子见过那采花贼可还记得有什么特征,我家这位兄长也是见过的,看下是否是一人所为。”
南宫老爷子回答的很快,没有半点考虑:“那贼人倒是好记,脸上有道明显晃眼的刀疤!”
岳裘拍案而起狞笑道:“果真是他,这下好找了”
久久不说话的南宫博问道:“你见过?”
岳裘气愤得道:“怎能不见过,我也着过他的道,”
他一想到,被人扔去青楼便怒气冲天,恨不得把那人拔皮抽筋。
南宫尘阳,说完一席话,似是久久难以平息心中的委屈,做了下来,喝了口丫鬟端上的茶水。
齐弘毅杵着额头仔细考虑,那黑衣人还真是采花贼,不过当日所见黑衣人的身法和招式都和他们‘畏宗‘不差,早就听说过宗门逐出了些弟子,就连自己亲二爷也被赶了出来,心中忐忑。
“莫非,是那些弟子做怪,若是这般的话,那就棘手了,光是黑衣人便是一品一的高手,单是当日那一刀剁了段老大人头的那刀就不可小视”
想到这齐弘毅已经坐立不安,得考虑周全,这次下山三人就得回去三人。
于是对喝茶的南宫尘阳道:“不知道那花贼这几日可曾来过府上”
南宫尘阳润了嗓子后淡淡道:“那日后,我不光告诉了你们‘畏宗’,还把我这孙侄给叫了回来,这不外边那些人便是我家孙侄找来的,老头子索性还有个弟弟是练家子,”
见齐弘毅眉头担忧,小声问道:“不知怎么了?”
齐弘毅皱眉道:“这可就怪了,若是那刀疤人是采花贼,这人可是一品一的高手,这点人怎么拦得住,不知为何不动手呢?”
南宫尘阳惊得面白,南宫雪卉也花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