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离’算是这荒城里大的酒肆,说第二没人敢说事第一,就说那被半红半白的‘血月酒’除了‘畏宗’的‘青梅酒’谁还能及得上。
更别说那用藤萝红果调出来的‘血藤萝’光是一杯也得值几十两。
几人喝多少杯不记得,只记得欧阳明倒是客气,一点不吝啬。
管家送了四人出了‘酒离’,梁霄回头看了看这座楼宇,和边上的建筑无差,但里面的景致风情倒是和外表差远了。
倒吸口凉气,摇头道:“这普通的酒楼也有这番讲究,里面倒比外表还花俏,只听说过做生意的说个气场,图个面容花俏,倒是这欧阳大哥反了过来。”
齐弘毅听了,心下默默赞许,和梁霄解释道:“呵呵,你倒是小看了这欧阳明,人说人不可貌相,他平里带实,表里带虚,别人说它是实心的,却是空心的,别人说它是空心的,它却是实心的,叫人摸不清他到底是真还是假。”
听了这话,梁霄估摸着能让齐弘毅都摸不清的人真是难得,要说心计,这‘畏宗’上下比得上齐弘毅的怕是没有。
想了想,梁霄摸上前去,小声道:“大哥,你说欧阳大哥为人这般,那对我们是实的还是虚的?”
此话倒是提醒了齐弘毅,他也是和大哥才认识了这人的,对自己也不错,见倒是没见过几次,大哥在的时候说过,‘此城不识铁辰空,白来世上走一通,此城若知欧阳明,自可握酒拼一拼,’大哥的话,他是不会怀疑的。
齐弘毅淡淡道:“应该无假吧,以后这话别再说了,让人听到还以为我‘畏宗’疑人”
梁霄再看了眼那三楼的窗户,平平淡淡,最后还是跟上三人,离开了。
南宫府,坐落在城西南,府上的梅花堂,算是行医的地方,口碑比较好,随便寻了个路人都能问到。
依据路人所说,过了主道,再左拐便可看到府门。
主道便是街道,荒城有三主道,两纵一横,先前所在是横着那条,而南宫府则在纵的那条上。
转角后果然看到了南宫府,远远便看到一行二三十人把南宫府围得严严实实,这行人穿清一色青黑色的衣服,面无表情,看身板是练家子。
而且是训练过的练家子,和平常的散兵游勇有很大差别。
这时一个路过的老乞丐凑上前去,想吆喝几个钱子,被哄了出来,还挨了几脚灰印。
老乞丐掏了掏破烂的裤裆呸了几下涂抹,不爽的离开,恰好撞上了梁霄四人,看到梁霄四人衣着不错便变了脸色,抬着破碗晃荡过来。
“几位少爷,行行好给几个赏钱,老头子一天没吃东西了。”
梁霄瞅了瞅这老头,觉得有点眼熟,再挠头细看像极了那醉鬼老头子,可又比那醉酒老头邋遢多了,再看又像那说书老者,不过那老者一副泰然之色,也不想。
心念是多心了,这世上的老头子怎么看都一个样子,便要掏钱。
老乞丐看了碗里多了几粒碎银,两眼放光,一口大叫,拍了拍那消瘦的腿道:“大贵人呐,老叫花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些钱,”说完便要下跪行礼。
齐弘毅连忙把老乞丐扶起笑道:“老人家,这眼下你怎么和那群人要钱,他们没打折你一条腿就算不错了,你这胆子过于大了些。”
老乞丐怕是没人关心过,听到齐弘毅说了句好话,心里一个颤,眼泪都流了出来,颤声道:“贵人不知啊,这南宫府原本是三天一施斋,我们这些没钱没力的老骨头就靠着这施斋讨个活法,今日便是施斋日,可谁知斋没拿到,还碰上了那些个人,那些人真不是个东西。”
梁霄听得这一句,便问道:“你是说三天前还在施斋,?”
老乞丐叹气道:“可不是吗,这南宫老爷可是那大善人呐,也不知怎的,来了这些人,围了庄子,但愿不是出了什么事。”
说罢,老乞丐拿了银子走了,留下几人不知该进去还是不进去。
老这城里遇到的事够多了,谁也说不准是个圈套,要是进去了出不来那可就不好了。
梁霄看着那巡走的青衣人道:“大哥,你说这会是个圈套吗?”
齐弘毅盯着门看了过后,再仔细回想前后说道:“我看五成有了,这摊子事多是因为这书信的麻烦,不过那书信确实是真,这我也不知里面的原委。”
梁霄点头道:“采花贼是真,书信也是真,那若是有人挟持了南宫老爷,再装出一个采花贼来,那也有可能!”
齐弘毅眼睛一亮。梁霄所说句句在理,信可以是真的,若是有人逼着南宫老爷写了信,再送上山去,引他们下山,然后一路上才有了这些事,那也说得过去,不过有一点倒是和这些事有点不搭!
齐弘毅想了说招呼三人找了个屋檐细细说道:“三弟所言的有可能,可能性还很大,但是有一点说不过去?”
“是什么?”
齐弘毅再道:“岳裘遇到那人和我们遇到那个脸上有刀疤的黑衣人,为何要杀了那夜三魂,若是他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