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弘毅方才的话犹如蚊子声大小,也只有话在耳边的岳裘才能听得清楚,周围的人群自是不明所以。
岳裘失望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点喜芒,失声疑问道:“你真知道?”
他本是不懂齐弘毅细声耳语是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再加上喜怒不加掩饰,竟放大了口中的疑问之词。
说出这话,自然引得了众人的目光。
眼下人皆起疑。
齐弘毅无奈的摇了摇头,岳裘果然不是有头脑的主,不过他有些事必须要和他问明白的,又不好在这大厅之中说明。
齐弘毅小声对着岳裘道:“莫要大声说话,”说着瞅了瞅周围的人,示意人多眼杂。
这般说明,岳裘也就没有说话。
只听得齐弘毅大声对着众人抱拳说道:“今日,喜极,寻得了我家三弟,我家兄弟多日未见,是有些事情要商量,这就退了。”
台下众人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定是作假之词,先前确是以为四人是兄弟,就算不这么认为的但为了采花贼的消息,错以为也没什么的。
再说知道岳裘独行刀客的身份后,就是傻子也不会以为他们是兄弟了,因为独行刀客,‘独行’之名怎么会有得兄弟呢?
眼下在听到齐弘毅说要走之后,怎么能如他的意。
“且慢!”
当下有人相拦,这些人的举动本是在齐弘毅的意料中的。
不过在心顺的时候被人阻挡不免有些不爽,
不等齐弘毅做出反应,雷云不耐烦的说道:“你们要怎样?”
“我等这些人来这里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采花贼,眼下有了着落,兄弟怎么能这样走了,何况我等也是付了钱的!”
“笑话,你们这些人不去听说书人说道,怎反来要我给你讲消息!”
“我们自然是来听说书的,不过说书人却是不知道,我们当然来找你。”
“哈哈,你们这些人有些好笑了,你们想知道采花贼的消息我三弟已经说了,收钱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你们何曾说过要知道采花贼的下落。”
齐弘毅说着竟然把岳裘说的真是他三弟,若是不糊弄一番,这事怕是不了了。好在岳裘也没有解释什么。
“这、这、、”
被这么一说下边的人自然是没有理由再继续说下去了,只因为齐弘毅说的处处是理。先前他们确实是没有言明说是要采花贼的落脚地点。
“再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就知道采花贼的下场,”
众人眼下更是没辙了,嘴上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放行,僵持在一起,虽然没有理由但是也不想放过一丝机会。
雷云大怒道:“让开,我们本是和你们没有任何瓜葛,”
就在这时,说出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三人面前,敲击着手中的酒壶,懒懒的道:“你看看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来听我说书呢,还是来打扰人家兄弟们团聚呢?莫非是嫌弃老朽的说的不好听。”
众人汗颜,先前那样说话,还当真是得罪了说书老者,都闭口不言。
“要是这样的话,以后就莫要听老朽的书了,”
众人一听这还了得,万万不能为了一则不明不白的消息而得罪了说书老者,于是连连赔不是,
“怎么会呢,先生是误会了,几位小兄弟好走”
于是放了路,给齐弘毅三人。
说书老者笑着对齐弘毅三人说道:“走好,好好去团聚团聚,,有缘再见了”
他笑得很陶醉却又让人看得不真实,齐弘毅看在眼里,心里有些迷茫,他也会有看不透的人,就像看一座山看起来很近却是在的很远。
说书老者就是这样的人,先前他坐怀不乱,处世不惊倒是没什么了不得,一般见过场面的人都怕会是这样,可是他刚刚那扔酒杯救人的动作很厉害,足以说明,说书老者真的不那么简单。
最让他在意的是,说书老者居然会来劝救,在他看来自己的举动可能最在意的就数说书老者,可是事实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
往往这样的人最可怕,不知道是坏还是善。
齐弘毅忖道:“今日这些人多怕也是为了采花贼而来,恐怕是有人故意引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何意思,再看这里的人中,多半带刀,吃饭的人少,说事的人倒是多!先不管那老板娘定有鬼,这是这说书老者也不是省油的灯,也还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其他利害的人物,还是赶紧离开的好,我也好好和那岳裘商讨一番,恐怕会有些头绪。”
说罢,没有再说话,领着众人快速出了门,过了几个巷子瞅了瞅身后,确定没人跟来才放松懈下来。
岳裘愣头愣脑的跟着三人,眼看走了好久齐弘毅依旧没有送说话。有些不耐烦了,又怕是齐弘毅逗自己,
于是快步走到齐弘毅边上道:“你究竟真的知不知道采花贼在哪里,又是要带我去哪里?”
齐弘毅看出了岳裘的担忧,便说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