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身后传来的笑声不是那张壮志的豪迈,也不是那种正义的凌然大笑,更不是那种奸邪的鬼笑。笑声很诡异,就如同风的‘呜呜’声,细听起来更是像极了哭声。
不用看就知道是男人的声音,应该是个久经风霜洗漱,看尽人间喜乐的男人,才有的。又或者是穷凶极恶之辈。
“呵呵”
又一笑声传来,这次的笑声就如同银玲般清脆,像水流般清透动人。声音里带了点怨妇的哭怨,笑声如长了眼睛的绳索,专门勾心的,而且专勾男人的心。如同三名少年也不仅失了神。
这次的清脆声该是个女人,一个勾人魂魄的女人。
稍微失神后的齐弘毅本来板着的脸突然笑了,也许他知道来人是谁,也许不知道,不过大半夜这般笑的人,当然不是良民了。
齐弘毅背着身淡笑道:“二弟,三弟,看来今天晚上的似乎是有点不安生了,不知道是不是日子选错了,还是说我们太倒霉”
今晚一波三折,一波事接着一波事,就算‘荒城’再乱也不是常有的,难道真是选错了日子,或者说是三人倒霉,也或者是另有原因。
不过到底怎样就不是他们三人的事了。
戏开了,跟着唱便是。
雷云瞬间明白了齐弘毅的意思:“也许是我们太香了,也说不定,‘荒城’的啊猫,啊狗,也都嗅着出来了”
齐弘毅默契的说道:“二弟,莫要这么说,人家怎么会是啊猫,啊狗。你见过大半夜出来扰人的猫狗么,就是连房子头的老猫,见了人也怕是得躲一躲,可见,这些猫狗真是可恶至极”
雷云道:“大哥说的有理,可怕是这些猫狗今晚不能回家啃骨头了”
齐弘毅点头道:“二弟莫要这么说,来了便是客嘛,会会也无妨,别说的这么恐怖,也许人家也是像那老醉鬼一般,来讨酒喝的也不一定,俗话说的好,来着是客,虽说这不是我家,也得客气客气”
雷云笑道:“客气是自然的,不过我们又不是酒家,酒倒是没有,其它的嘛倒是挺多的,”说完看了看下裤子胯下,大笑道。
两人一边笑,一边说,尽是不带脏字的骂了起来。梁霄站在两人旁边,觉得奇怪:“莫非,大哥,二哥已经知道后边的人是谁?”
于是回过头去细细看个究竟。
还是那个拐角的巷子,梁霄他们是站在主街道上的,刚刚处在巷子和街道的交叉口。
巷子的拐角处,酒醉老头依然在喝着酒,只是一坛子酒已经喝空了,另一坛酒也正被他喝着。
老酒鬼不远处,躺着的是那个断了脚的马脸人,一只手捂着脚,一只手杵着地下。表情没有痛苦之色,反而有些呆滞,可能是吓傻了。
他旁边双膝跪在地上的另一个马脸人,两眼泛白,长大着嘴一动不动,已然成了真正的白痴,一个确确实实的傻子。
那个拐角的的屋顶上,有着三道人影,一身黑衣,一瘦一美一胖。
街上的灯并不能照得真切,反而成了他们黑的一部分,天上的月色仿佛也在他们身上的黑衣失去了作用。
三人,就如同也一般黑,或者说是夜和他们一样的黑也不为过。他们居然成了夜,仿佛这漆黑的夜晚就是他们的一样。
梁霄擦亮了眼睛,以为看错了,只怕是把房头的立瓦当了人。但看去又确实是人。与夜同化了的人。
三人也听到了梁霄等人的谈话,不但没有收敛笑声,反而笑得越大声了。不光笑了出来,那个女子居然还哭了出声。
只见得那三道人影,从屋子上头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寂静如声。想必也是有些门道武功的,不然不可能做的这样完美。
近了才能看清,三人的真面目。
长的高的那人,瘦如枯竹,没有一点肉感,就像是挂着一件皮囊的杆子。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就如同阎罗殿来的鬼差,阴森恐怖。
手中握着一根龙头拐杖,仿佛没了那拐杖,风一来就得倒下去。显然那男子的笑声不是他发出来的。
长的胖的那人简直就是一个肉球,脸上除了眼睛鼻子嘴巴之外就只剩下肉了,再加上那大光头,看上去有几分喜气。
倒是手中抱着的那拴着链子的铁球格外的生寒。他一脸憨笑,恐怕那笑声就是出自他的口中。
最后一人是一个衣冠不整的女子,想这世道的女子都为保守之辈,这样的穿着真是有点伤风败俗之感,尤其是在寒冷的九月天。
女子丰胸翘臀,小蛮腰。全部漏了出来,胸前一块黑布包裹着,像是也不想要人家全部看光,这样的女子也有着羞耻心。
不过,被裹着露出来的沟壑好像燃起一把火,这火最爱烧人的心,而且是男人的心。
女子的摸样极其美丽,艳容丽颜,恰到好处。纤细的手上抱着一只黑猫,女子正抱着她,把她放在胸前,挤压着胸前的起伏,那猫也是个色猫,居然无脸的蹭了几下。
梁霄傻眼了,鼻子像是有样东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