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在这个人才匮乏的年代,区区一个编辑部何以敢如此大牌。
    这《远望》编辑部,又不是央视,编辑部的编辑又不是主播,要求什么颜值?
    原来,这《远望》却非一般的编辑部,它是新中社下的扛鼎周刊,也是国内鼎鼎有名的官方期刊,从“南海记事”,只报道高层动态,可谓是全国期刊的旗帜。
    从这个角解读,《远望》编辑部的众记者、编辑,面对的采访对象几乎都是共和国的高官。
    清秀可人的记者同志,自然能够获人好感,引发倾诉欲。
    小晚进门之际,刘茵和夏冰正围坐在小晚办公桌上吃着早点,黏糊糊的包,油腻腻的油条,摆了小半桌。
    瞧见小晚进门,刘、夏二人丝毫不觉有异,刘茵撕着一寸包皮塞进嘴来,笑道,“薛晚,挺早的啊,正巧办公室的暖水瓶里没水了,劳烦您去水房捎两瓶过来。”
    小晚扫了二人一眼,道,“不好意思,我还没吃早饭,得去食堂打餐了,你们谁先吃完谁去好了,前些日,都是我打的,就算轮班,也该轮到你们了。”说罢,便行出门去。
    留下刘茵、夏冰,面面相觑,错愕不已。
    原来,小晚来这《远望》编辑部已经快一个月了。
    初入职场,和所有才毕业的大生一般,对新鲜的地方既感兴趣,又存着林黛玉初入贾府般的谨慎小心。
    兼之小晚本身就温婉、恬静、谦和善良,入得职场,早存以诚待人之心。
    每每,办公室有什么脏活累活,她皆抢着干了。助人为乐的事更是没少做。
    小晚原以为这般与人为善,当能广结善缘,多交朋友。
    殊不知。职场不再是象牙塔,利益之争贯穿始终。
    她的到来本身。对有些人而言,便是大的威胁。
    想要化解这种利益纠葛,哪里是勤快手脚,便能达到的。
    这刘茵,夏冰在《远望》干了小两年,也不过一为副主任科员,一位主任科员,其间更是耗费千辛万苦。
    偏生小晚一来。因着她那京大中系硕士研究生的招牌,编辑部立时就解决了正科级待遇。
    只为此,编辑部里不少女青年皆对清荷一般的小晚生出了异样心思。
    若是小晚特立高标,遗世也就罢了,这帮人忌惮她身份,说不得还得收敛一二。
    可小晚却显出一副绵软面目,这帮对它早有成见同僚打惯了顺风仗,自不会对小晚有好面目。
    由是,小晚入《远望》编辑部这些时日,日日辛劳。却从不曾博得过别人的好脸色。
    工作中也是屡遭刁难,好几次重要任务,都被同僚抢夺了。她也只暗自忍耐。
    可今遭,小晚一改平素绵软面目,令刘茵、夏冰大是惊诧,根本原因,还在于前次她归家,被大哥耳提面命了一番。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八个字,她记得清楚、牢固,并迅速活活用之。才有了今次的直言硬对。
    刘茵拿起一根油条,狠狠掼在小晚办公桌上。冷哼道,“这大高材生是天不打。上房揭瓦,涨行市了,夏冰,咱姐妹儿看来得露一手,不然,以后这采风组,岂不是要上演一出翻身农奴把歌唱?”
    夏冰绾了绾飘逸的长发,将半个包在桌上隔了,倾斜出来的腌菜馅,散了一大摊,寒声道,“早料到她是狐狸精扮可怜,没想到这么快就漏出了狐狸尾巴,还以为她能撑些时日呢,露出来也好,正好方便咱姐妹抓妖,且看她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吧,不信能翻了天去,整个编辑部,看她舒坦得就没几个。整日里一副水莲花不胜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