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剑飞得意打着算盘的当口,京城市w家属区的一座小别墅内,同样有人在为今天机场发生的那起冲突,绞尽脑汁,大发雷霆。
    一位打扮华丽的中年贵妇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快速地转着圈,满脸焦急。
    忽地,咔嚓一声响,大门响了,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山装中年疾步行进门来。
    这下,贵妇找着了正主,疾步迎上去,抓着中年人的大手便猛烈摇晃起来了,“姚国发啊姚国发,你还知道回来呀你,你怎么不继续开会开死算了,管我们娘俩做啥,你看看你女儿,你看看你女儿,出去时好好的,现在倒好,都快裹成粽了,被人送回来,就不吃不喝,躺在床上不言不语了,你管不管,你倒是管不管。”
    此处正是那位大小姐岚岚的家,自小肉贵身娇的大小姐,挨了重重两皮鞭,直似灵魂出窍,在医院裹了伤,回到家来,便歪在沙发上不言语了,留下姚夫人一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转来转去,这会儿,已经晚上九点了,平素准时归家的姚国发,却才姗姗归来。
    姚夫人像是寻着了出气筒,冲过去就喷开来了,不成想,这出气筒却成了包。
    “闭嘴!”
    姚国发一声冷喝,屋里好像起了霹雳,唬得姚夫人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姚国发疾走两步,一把将歪在沙发上的岚岚扯了起来,“姚岚岚,你给我说说,你今天在机场到底干了什么!天多高,你多高,你这是要往死了作你爸爸啊!“
    姚国发的脾气。姚夫人清楚,这是个城府深沉得可怕的男人,结婚这些年。她从来都没见姚国发这般生气过。
    老实人发火,非同小可。
    姚夫人不敢再盯着姚国发问。转身拉着姚岚岚便道,“岚岚,你跟妈说,你到底又做什么了!”
    姚岚岚怔怔盯着姚夫人半晌,忽地抬头道,“爸,我知道这次惹着不好惹的人了,可是那娘们儿犯贱。勾引远航,我要不修理她,我就不是姚岚岚。”
    机场事件发生在中午,此时,已是晚上,久未等到宋远航,叫人一打听,才知道宋远航被抓了,公an部直接接管了。
    这下,姚岚岚哪里还不知道出了天大的漏。
    “闭嘴吧。蠢货!”
    姚国发高高扬起手掌,瞧见姚岚岚那不见面目的纱布,又凝住了。恨声道,“宋远航,宋远航,我早知道那小不是好东西,你到现在还懵着呢,你知不知道宋远航说偷他金笔的女是谁,那是薛家的长媳,薛家的长媳会去偷的金笔?”
    “天大的笑话,我告诉你。审讯结果已经出来了,你那个宝贝小白脸。在公an部审讯处里,没撑几分钟。就全招了。是他在飞机上,看见人家丢了身份证,憋着不说,趁人下飞机时,偷摸捡了,趁着你上卫生间的当口,追着人家搭讪,希图要个电话号码什么的,以后偷摸联系。人家妃什么人物,是姓宋的那癞蛤蟆能勾搭上的。”
    “结果,这姓宋的勾搭不成,被你撞破,情急之下,就着手里攥着的金笔,说人家偷他金笔,他赶上来要来了,后边的事儿,都是姚岚岚这蠢货都知道的了,你野,你疯,可也你也得看看天色,这四九城不是你爹反掌就能压得下的!滚,赶紧滚,还杵在这儿作甚,滚去公安局自己交待,是死是活,我是不管了。”
    姚夫人听了个一头雾水,急道,“哪个薛家?凭什么让岚岚去自,咱家岚岚做啥了,瞧瞧她这满脸伤,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任谁家也不能不讲道理!”
    姚国发怒道,“讲道理,哈哈,你宋丽萍还知道讲道理!你要是知道讲道理,你闺女能成现在这样。你以为我老姚做到副市长就了不得了啊,屁,京城那么多高门大户,姚家算个屁。你还问哪个薛家,京城除了那个薛家,还有哪个薛家!”
    姚夫人一听,就炸了,“啊!我的天爷啊!这是作孽啊,姓宋的那王八蛋,我早……哎哟,岚岚,你说你找的什么人呐,什么狗屁玩意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