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蝙蝠衫让他退房,他还真说不出个“不”字。
    他王某人到底是政治人物,关键时刻,面皮和利益之间的选择,选一万回,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好吧,咱们换个地儿喝茶,听说和平饭店的茶室最有名,咱们就去那儿!”
    说话儿,王书记便当先迈步。
    常明冷哼一声,还待讽刺,却被李副省长拿眼止住。
    常明也知道眼下大事为重,毕竟请到陈总、刘司长也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时间宝贵,耽误不得。
    当下,他便将包房的两扇大门完全推开,“刘司长,陈总经……咦!”
    常明呆住了,他这才发现,室内的主桌上,竟还坐着两人,一位面沉如水,一位年轻得过分在,正对着一桌菜大快朵颐。
    毫无疑问,面沉如水的正是彭春,大快朵颐的自是薛老。
    方才,门口起动劲儿时,屋内两人自也知晓。
    原本,王书记方追蝙蝠衫而去,彭春便要起身随行,毕竟他是王书记手下的兵,自不能坐视领导奔忙。
    孰料,却被薛老一把拉住,说什么“你们这位王书记利益熏心,已然被姓曹的吃定,放心吧,姓曹的不会走,不出二分钟就得回来。”
    哪成想,常明一伙人杀到,叫薛老的判断落空,人王书记直接去了。
    这会儿,常明一行入内,彭春便欲惊惧起身,却被薛老悄悄在下面踩了脚,交代一句,“信得过我,就别出声,安静看戏。”
    彭春这才不再动弹,沉了脸看薛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额咳咳……”
    薛向和彭春实在死板了,常书记看不下去了,猛烈咳嗽几句,示意这俩货该滚了。
    不成想,他常某人险些咳出肺来,桌边的俩位也未有丁点动静儿。
    “彭春同志,你怎么回事儿,王书记都走了,你还赶紧去。”
    贺州地区行署专员吴世勋抢前两步,招呼出声。
    吴世勋和彭春曾一道供职于鲁东省直机关,是以认识。
    彭春方要接茬儿,薛老先说话了,“王书记吃饱了,自然就走了,咱这肚可饿着,自然得接着吃,急什么。”
    说着,薛老便又开了一瓶茅台,替自己满上。
    今儿,王书记显然是下了血本,上来的茅台最少都是十年陈的,薛老逮着机会吃大户,自不会放过。
    “你这个同志,怎么拎不清,请客的都走了,你这客人还赖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儿?”
    嗑瓜嗑出格臭虫,常明恼了。
    作为老官僚,一看座位,常明就揣出了薛向的身份,不过是个陪酒的。
    此辈能有多高地位?所以,他上来脸色就不好看,“小彭,还不拉着你这朋友,去寻你们王书记喝茶?”
    薛向交代了要他看戏,左右他彭某人也支应不开场面,性就闭口不言,任由薛向表演。
    薛向果然没让他彭某人顶雷,嗝儿都没打便接过了话茬儿了,“谁说请客的走了,客人就不能吃了,没见这一桌菜,都是民脂民膏,浪费了岂不可惜,主席他老人家说,贪污和浪费,是大的犯罪,您几位叫我别吃了,那岂非是让我犯罪?除非您几位是准备吃这一桌剩下的。那么问题又来了,我都不认得您几位,凭什么请你们吃饭呢?”
    薛老耳力惊人,大门距此不近,但外面的动静儿,他听了个分明,作为彭春的朋友,他自然对那位常书记没什么好感,这会儿,再看姓常的言语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