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事情想得简单了吧,老爷如今正忙于整顿党风,清除‘资自’流毒,哪里顾得上薛向,这个点不可取!”
    电话那头的丁世群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如今,他丁某人离开季老,在外宦游四载,从来不曾在外面给季老露一把脸,反倒总让季老替他擦屁股。
    事到如今,他是真不敢须臾出现在季老面前,更不提在季老面前离间本就挺重季老心意的薛向。
    “丁叔,可取不可取,试过才知道,你放心,我说了不用阴谋诡计,你就甭担心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咱们堂堂正正来,规规矩矩办事,你听我说,咱们这样来……”
    电话那头的江朝天声音温润,思清晰,一个金点,被他娓娓道来,听着听着,丁世群的一双眼睛仿佛要燃烧起来。
    “绝了,绝了,朝天,你小啊,真有你的,薛家老算是被你琢磨透了,哈哈……看样霍无病这步棋,眼下用不着走了”
    丁世群喜笑颜开。
    “不,霍无病这步闲棋,先布下来,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即便无用,也能牵绕薛老的注意力,转移其视线!”
    江朝天筹谋得很清楚。
    说来,邱跃进的下场给了他十足的震撼,但他江某人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且志存高远,知晓和薛老的争胜,乃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拉力赛,如今赛到中途,容不得他泄气。
    更何况,他江某人自问不是邱跃进这蠢蛋可比,且隐在暗处,又有时剑飞为盟,和薛老的争胜,他自问是有六七成把握的。
    ………………
    谢伟红找到霍无病的时候,霍无病正在宿舍呼呼大睡,这家伙的宿舍被薛向抢了,又受了天大的委屈,刘能不敢怠慢,挤挤凑凑,便给他弄了个单间。
    宽大的房间,照样是四个床,霍无病便在左一位置的床铺上躺了,另外张床上扔满了脏衣服,臭袜,几张书桌,除了霍无病床位下的那张赶紧一些,另外张也各自狼藉。
    有的摆了歪倒的茅台,五粮液酒瓶,有的散落着鸡骨头,花生壳,左二位置的书桌更是有型,上面竟然置着个酒精火锅,锅里零星还有未食尽的狗肉。
    “无病,醒醒,醒醒……”
    谢伟红强忍着捂鼻的冲动,推摇着霍无病。
    霍无病哼唧两声,终于迷瞪着睁开了眼睛,瞧清谢伟红面容,他揉了揉眼睛,奇道,“谢处长,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旁的事儿,就是听丁校长提起你,偶然间想到了你,就过来看看,怎么样,入校个把月了,员的生活还习惯吧?”
    谢伟红漫不经心道。
    霍无病无心谢伟红的关心话,所有的心神都被“丁校长”个字勾住了,腾地翻身下了床,“丁校长都听说我啦,哎,也怪我,入个把月了,都没时间去拜访他老人家,谢处长,丁校长什么时间得空,我想去拜访拜访!”
    霍无病心中火热,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大名会入丁校长的法耳。
    丁校长是谁,虽只是党校的常务副,可实际上,却是党校的实际当家人,毕竟一号夏老基本就是挂名,少出现在党校。
    抛去丁校长党校实际一号的身份不提,他那前季老大秘的显赫招牌,却是霍无病最为关注的。
    甚至还未入党校前,霍家长辈已经提点过霍无病了,要他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和丁世群打好关系。
    惜乎,他霍某人初入党校,就闹了个灰头土脸,颜面无光,每日浑浑噩噩,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如今,听说丁校长竟主动提起他,且看谢处长的意思,多半还是看丁校长的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