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的前因后果,但官做到他这份上,眼光自是有的,早就看出了这位刘主任是被那位薛向同志作了炮灰加垫背。
    细说来,若非是张处长临走喊出的那句话,他压根儿就不会搀和进来。
    然,如今,既然奇货可居,不搀和一把,实在是有些可惜。
    蹉跎这些年,他薛某人自问功绩是足足的,可还是进步缓慢,仕途之越到上层,越是步步荆棘,若无臂助,即便是完成了党校的进修,只怕依旧得沉沦下僚。
    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得博上一把。
    一巴掌抽得刘主任肿成猪头,霍无病心头的火气也泄了不少,他虽性强横,可终究不是无智匹夫,此间可是央校,不是他可以飞鹰走狗是,驱枪拿炮的边疆。
    若是这位刘主任真发了疯,顶着这张肿脸到校务处一闹,他霍无病便是有天大的靠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在党校,殴打教职员工,这分明是在作践党旗党徽啊!
    霍无病面上的变化,全在薛亮眼中,他知晓这位霍衙内被自己说动了,心中大喜,手上更是不慢,一把将刘主任扶将起来,用力替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满脸哀痛道,“刘主任息怒,刘主任息怒,我相信你和无病同志之间,都是因为误会,才弄成了这般模样,二位千万冷静,万不可中了人家奸计,让人看了笑话去。”
    刘主任挨了这重重一巴掌,心头何尝不是怒,可再愤怒又能如何,是能打还这姓霍的,还是能到校领导那里闹上一通,将姓霍的赶出校?
    打还,肯定是打不赢的;将姓霍的弄出校,倒是存在这种可能性。
    可将姓霍的赶出校之后呢?他刘某人还能继续在央校待下去?显然是不可能。
    如此一来,这一巴掌的耻辱,几乎就和半生工业放在了同一天平上,如何择取,自不待戏言。
    霍无病亦回过味儿来,姓刘的这种小人物,借他俩胆儿,也不敢来招惹自己?跟这种厮打一团,岂非正落入那姓薛的彀中?
    眼下,真冲回去和姓薛的刀兵相见,就凭先前姓薛的展露的身手,霍无病自知自己那俩小,在那姓薛的眼中,压根儿就不够看。
    硬冲过去,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妈的,如今看来,玩硬的,是不行了。
    那就玩阴的!
    既是玩阴的,这姓刘的身为央校地头蛇,作用就大了去了。
    冲突双方,各自暗里评估继续冲突的得失,已然有了握手言和的意思,中间再有薛亮这人精不断给彼此递着梯,上下润滑。
    转瞬,紧绷的气氛,便又缓和了下来。
    刘主任便又舔着脸,上赶着给霍无病安排新的宿舍。
    ………………
    下午五点半,薛老拎着两瓶汾酒,一大袋熟食,进了房门。
    “来来来,将近饭点儿,我请二位喝顿小酒,吃几个鸭头,食堂的饭菜,我刚才看过了,完全走得忆苦思甜的数,您二位就甭去遭那茬罪了。”
    说着,这家伙便将自己书桌拖出来,打横放了,将那汾酒,熟食在桌上搁了。
    细说来,上午发生的那一幕,实在有些惊心动魄,可全然不在薛老眼中。
    这家伙铺好床铺,便抱起那本翻了许久也没多少进展的资治通鉴,在床上歪了观书。
    看着看着,便沉沉睡了过去。
    中午饭,也是那位崔原则同志,替他打回来的。
    薛老记着人情,下午在校园内游逛一圈后,便想着还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