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时剑飞简直将江朝天作了来审判他的法官,真将江朝天的言语作了最终判词,而他就是那沉冤之窦娥。
    “难道不是?”
    江朝天还真不是开玩笑。
    整件事看上去毫无问题,毕竟那等意外,古今中外多着呢,比薛向牛叉的历史名人都经历过,真发生了,也属正常。
    可整件事儿发生的节点,实在是不正常了,怎么看都带着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就好比,当年戴笠之死,虽然坠机是难免的意外,可发生的关节点,恰好在抗战胜利,两党谈判,是以即便戴笠是意外坠机,但数十年来,戴笠之死始终蒙上一层浓浓的阴谋论。
    今次的情况,差相仿佛。
    恰逢薛家高光时刻,光芒万丈,眼红者涛涛,暗嫉者茫茫,这个时候薛向死了,便是再意外,那也令人情不自禁地往阴谋论处靠拢。
    而江朝天深知时剑飞对薛老的怨念,且知晓时衙内的本领。
    如此,眼前的这位时衙内,在江某人眼中,正是那种既有作案动机,又有作案能力的家伙,将之列为最大嫌疑人,实乃顺理成章。
    “废话,当然不是,我时某人还没丧心病狂到那种程!”
    时剑飞几乎是嘶吼出来的,说罢,念头一转,又道,“再说了,你老弟凭什么就怀疑我,我是不是也可以问一句,是不是你老弟干的?”
    江朝天默然,随即一想,时剑飞断不会如此愚蠢。
    再者,从这位时衙内的性格分析,他也断然做不出此事,这是个惯会在背后摇小扇的人,指望他冲杀在前,火中取栗,是不可能的。
    这不,都这会儿了,这位还惦记着希图激得云锦的那位邱衙内来做着炮筒。
    念头到此,江朝天脱口而出,“莫非是邱跃进!”
    时剑飞聚拢的眉眼刷地张开,“错不了,一准儿是这孙,除了他,还有谁有这胆,听说这货都快被薛老气疯了,动那心思,实属正常!”
    ……………………
    和江朝天,时剑飞一般,邱跃进听到薛向的死讯,亦是先不信,后狂喜。
    当时,他第一件事儿,就是关上云锦的那间办公室大门,接着就翻天凿地般地将办公室地一切统统杂乱。
    他睡在歪倒的书架上大口的喘息,满眼不正常的嫣红,乌黑的眸亮得惊人。
    的确,邱衙内兴奋了,兴奋得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真是天降祥瑞,神光护体,简直就是心想事成嘛。
    邱衙内正高兴地没着没落,电话响了。
    这关头,邱衙内还哪里有心思接电话,恰好这电话就在他躺倒的柜下边,电铃声,似乎一声比一声刺耳。
    邱衙内将手伸过缝隙,将电话剥离了底座,还不待他言语,里面便传来蔡行天那久违的声音,“小邱,是你干的吧?”
    邱跃进像是打了鸡血,蹭地将散倒在地的柜掀了起来,抢过电话便道,“不是我干的,蔡书记,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想到要用那种手段对付自己的同志呢,您多虑了!”
    即便在针对薛老一事上,这位蔡书记可以算是他志同道合的铁杆盟友,可这惊天之案,他邱跃进自也不会漏丁点口风。
    更何况,这事儿还真不是他做的,他的人马的确早安排好了,就等着给薛老来拿惊天动地的一击。
    可好死不死,薛老自作孽不可活,先自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