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方在椅上坐了,便抢过了桌上的菜单,翻阅了起来,传说中国宴的经典名菜狮头,佛跳墙,宝鸭,赫然在列。
    薛老研究菜单的当口,会场快速坐满,主持宴会的国光长,做了简单的致辞,便宣布宴席开始。
    正当一盘盘珍馐美味端上桌时,薛老忽然没有胃口了。
    薛老也相信,刹那间,失去胃口的,不在少数。
    一餐饭,薛老用得快,当有大长开始退席的时候,薛老准时放下了筷,从侧门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和薛老做出同样动作的还有许多人。
    用罢餐,薛老哪里也没去,径直去了号花厅的休息室。
    果然,他人方到,便有人来请。
    跟着来人,又是一番转绕,来到一间雅室,方一定睛,便听薛老笑道,“早先吃饭,就瞧见您二位了,我是小字辈,不好腾挪,原想着您二位会过来跟我碰个杯,哪里知道一餐饭吃到头,也不见您二位动静儿,原来是在这儿等我呢。”
    雅室内,正是许干,安在海一左一右,安坐在会客区处的两张单人沙发上。
    他二位非比寻常省委一号,乃是候补政局,自有资格出席这等国宴。
    却说,薛向一言既出,二人皆不答话,薛老念头一转,立时眉目凛然。
    的确,薛老意识到问题来了。
    道理很简单,先是方才的国宴上演了一出触目惊心。
    紧接着,这二位候补政局在这紧要时刻,不去进行各式政zhi外交,却安静地在一间雅室内聚齐了。
    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二位长。召唤我来,肯定有事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是闲散人。下午听官方安排,到紫禁城的各处园林游游转转就过去了,您二位恐怕要参加临时中委会议,时间宝贵,抓紧着吧。”
    薛老自顾自行到两人包夹处的沙发位置坐了,劈头盖脸道。
    许干塌塌的扫帚眉一扬,浑浊的眼眸凝出一道精光,射到薛老脸上。沉声道,“问题有些严重,检阅人选上,上面出了分歧……”
    听罢许干讲完,薛老什么事儿也没干,尽顾着抽烟了,一根接一根,转瞬,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便多了只死死按灭的烟蒂。
    问题实在是复杂了,薛老完全没预料到。全面压力毫无征兆地到来了
    而且,对方的主攻方向,还在自家大伯身上。且落脚点还是如此的精妙,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当然,比之压力,最让薛老心神难宁的,还是这震撼,深深的震撼。
    他实在没想到历史会在不经意间发生改变,而且改变来得是这样突然,这样猝不及防。
    原来,方才许干言说的核心问题。便在于大阅兵的检验人选上。
    初始,薛老以为是检阅指挥官人选才。产生了争执。
    原本,薛老是瞄准了这个位的。毕竟能在历史上印下足迹的高光时刻,他赶不上,他却不愿让自家伯父错过了。
    当然,薛老知晓,严格来说,薛安远是不适合充任指挥官的,这不适合,并非是薛安远职位低,而是高,因为历届阅兵指挥官,都是由华北jun区或者京城大军区负责人出任。
    从这个角上讲,薛安远出任并不合适。
    然,薛老既然替薛安远绸缪过,自然会全面评估其可能性。
    先,薛安远的资格完全是够了,或者说超过了;其次,历届的阅兵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