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臣服,官场就是如此,领导一旦展现出了能力和权力,随之而来的,便会诞生一种叫作威望的东西。
    于今,薛老在德江便有了这种东西。
    薛市长的门庭,自然就渐渐热闹了起来。
    花费了近两个钟头,薛老才应付完这些方面大员,来不及喘口气,戴裕彬便捧着件上来汇报今次的日程安排。
    方听了五分钟,薛老便挥手打断了戴裕彬,“够了够了,你打电话给刘秘书长,让他马上过来!”
    十分钟后,刘洪几乎是踉跄着进门的,勉强扶着桌站稳,面色潮红,胸膛速起伏,“薛,薛,薛市长,我,我……”
    刘洪一副心脏病将发的模样,薛老看得难受,冲左近的戴裕彬招招手,“小戴,给刘秘书长倒杯水!”
    一杯水饮罢,刘洪的面色才好看了些,还没放下杯,便急急解释他晚到的原因。
    官场上,下级受上级召见,往往会在做出满头大汗,急急而来的模样,以示对上级领导的重视。
    然而,刘洪此番形状,却是真得着急!
    原来,听闻薛老召见时,他正在黄思办公室受训,因为他这个秘书长是周道虔出力,才刚刚转正的,黄市长是左右看他不顺眼,隔差五的便叫过去训斥。
    方才,他在黄市长办公室聆讯时,下面来报称“薛市长急招”,刘洪心中一跳,便待要走,奈何黄思听说薛向寻他,反倒来了劲头,呵斥得越发大声。
    刘洪实在不堪忍受,道声“薛市长有急事找我”,便自去了。
    刘洪有这般大胆,一是对黄思公报私仇恼火已,二是,在他心里,薛市长的威慑,可是远远超过这位正印市长的。
    这不,一离开黄思办公室,刘洪便朝着薛向的办公室,一狂奔而来。
    “刘秘书长,没旁的事儿,我就是想问问,现在的市府就我一个人办公么,怎么什么事儿,都撅给了我,大大小小的会,都要我列席,那么多开幕式,都非要我出席,这是作甚,咱们市就我一个市长?”
    倒非是薛老矫情,这些时日,处理财务危机,他确实累着了,方方面面,从上到下,都盯着他,他也都得反过来盯着,以至于,现在德江政府方面,大大小小的会,没他薛市长出席就不够隆重,提不起档次了。
    刘洪一脸苦相,双手一摊,道,“您批评的是,可我也是没办法啊,这个,那个都强调会议特别重要,都希望您出席,我这还是推了许多,要不然您一天十个小时,也不够参会的,另外,市里都知道,现在市政府就您管事儿,都知道您说了就算,同志们希望跟您亲近,也是人之常情!”
    薛向挥手道,“别常情了,我就是孙猴也分身乏术,该是哪块儿的,你就安排给哪位市长负责,我只管自己那摊儿,另外,市府分工,这两天也该落实了,以后也就用不着你刘秘书长挠头了。”
    “市府分工只怕一时半会儿落实不了呢,昨个儿的书记办公会上,黄市长压根儿没提这事儿!”
    刘洪提醒了一句,说话儿,眼睛直直盯着薛老。
    因为,他这句话,分明是在买好薛向,因为,昨日深夜的书记办公会,几乎就是秘密会议,消息扩散范围小,如无意外,薛向当不得知。
    果然,刘洪话音方落,薛老脸上便浮起了凝重,以眼下德江各缺员的情况下,书记办公会必然讨论的便是这人事安排。
    身在官场,当知人事即政治,身为政治人物,薛老如何能不关心德江的人事安排。
    只不过,他虽然侧身常委,奈何排名实在低,于正常途径看,对人事安排几乎毫无发言权。
    毕竟,人事向来是组织部长——副书记——书记,一条线,往往书记办公会上各大佬就会做好分食工作,待最后,上常委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