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生机就在戴裕彬方才言道的那些事儿上,那一桩桩他薛某人头拱地为德江人民办得大事实,大好事上。
    届时,会上,只须有人住振臂一呼,未必不能引发共鸣,改写最终局面。
    “长,万万不可!”
    江方平蹭地站起身来,“长,决不能轻举妄动,掀翻台盘的结果,必然引发省委干预,全面彻查,届时,长您这核心人物,无脏水,也得被人泼污,若真插了手,又怎么可能查不出来,省纪委的铁板凳,可不是那么好挨的!”
    江方平生怕薛向一个不忿,便走了最后这一招,据他所知,自家长,平素也是弄险惯了的。
    可今次不比往日,这可是挑战执政党的组织制,一旦失败,大势压下,谁也护持不得。
    “方平,你多虑了,我还不至于蠢笨至斯!”
    薛老敢挑战任何困难,但绝对不会蠢到去挑战那些根本正面战胜不了的天堑。
    人大的制,他自然不会触碰,因为这是组织的禁忌,后世,他魂穿之前,某市人大hui选,如此恶劣的影响,中央却没捂盖,来了个一查到底,数十上官员被贬,这便是挑战天堑的下场。
    薛老自然不会亲自出手,在人代会上做出章。
    “那长的意思是?”
    江方平迷糊了,不知道薛向到底有何机谋,能避此奇祸。
    “我没什么意思,就一个字,等,方平啊,眼下,咱们着急,有人比咱们更着急,谁拉的大便谁擦,用不着咱们操心,该吃吃,该喝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薛老淡定无比。
    他的确也有淡定的底气,至不济,今次副市长上不了,可他还是云锦的书记,总不是天塌地陷的灾劫。
    不成想,他话音方落,电铃声响起,抓过一听,正是周道虔的声音。
    薛老笑了,“周书记,怎么着,身体可好些了,您的病,我问过医生了,得静养,可操心不得,有什么事儿,您就交给孔市长吧,由他主持工作,德江定然会继续繁荣昌盛下去。”
    薛老嘴巴真毒,他话音方落,那边的周道虔便气得浑身忍不住哆嗦。
    咬牙,握拳,好一会儿,周道虔才强忍住愤怒,“谢谢你的关心,我身体已经康复了,听说市人大常务会议已经结束了,结果很遗憾!薛向啊,我很替你惋惜,不过好在人大常委会议不是最后的结果,明天的人代会,才能知道最后的答案,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薛向啊,你也得打起信心,该争取的还得争取啊,你这种优秀的干部,才是我们德江市政府所亟需的!”
    人大常委会议上的决议还不是最后的结果,显然,周道虔几乎将话挑明了。
    他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希望薛向不要认命,最好稍稍动作一下,配合他周书记掀起反击。
    说来,周道虔也是牙疼无比。
    本来,今次事件,是他看准了,才决定后退一步,把舞台留给孔凡高和薛向,让这二虎,土匪相互恶斗,他好渔人得利。
    哪知道,事情一开始,就走向了错误的轨道。
    孔老虎得那位之助,眼见着就底定乾坤了,若是,最后的人代会的结果还是人大常委会上的结果。
    那他周某人便是除薛向以外的最大输家!
    薛向输不输得起,他周书记管不着,也不想管。
    可他周某人清楚,他自己是绝对输不起的,若是让孔老虎底定大局,他在德江的数年辛苦就全白费了。
    须知,孔凡高在德江的根基本就深厚,这几年,他周某人秘密绸缪,也不过才形成分庭抗礼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