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卫美人的脸色有些发白,眼波雾起,肩头不住微微晃动,仿佛摇曳在寒风中的白兰花,凄绝哀婉。
薛老三瞧在眼里,心头攸的一颤,像被最尖锐的钢针扎了一下,忽地,他重重咳嗽一声,笑着道:“那个王老九也真有意思,我都说了欢迎他找我报复,这家伙到底没种,反冲宋璟去了,无胆鼠辈,算个甚事儿,珊珊,走,带薛大哥去给你报仇。”说着,便行到桌边,拨出个电话去。
出了这档子事儿,虽然下午有劳什子宣讲大会,薛老三又哪里会去,这打出的电话,便是让戴裕彬帮着遮掩一二。
薛向这边不管戴裕彬的啰嗦,径直挂了电话,步到沙发边上,轻拍卫阿姨的肩膀,“卫姨放心,我保管把宋璟全须全尾地带回来,还一准儿帮您了了后患,您别焦心了,我看这钟点儿,您不如睡一觉,待会儿醒了,正好再烧晚饭,您中午这十几大碗,可吃得我口滑,晚上,我就再赖您一顿。”
听薛向将此次救人,说得直若去园子里摘葱一般轻松,卫阿姨也稍稍安心,强笑道,“好,我再给你做,再给你做,你可不许爽约。”
“看您这话说的,我只听过请客的爽约的,没听过受请的爽约的,这白吃白喝的事儿,我可忒愿意干了。”薛老三笑着道。
说罢,薛向冲一边不住抽噎的珊珊道,“珊珊,先找你兰子姐借件衣裳,换好衣服,咱们就去接宋璟。”
见卫阿姨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卫美人看薛向的脸色也好了许多。不知怎的,他说的话,不管多么大言。她总愿意相信,也总让她安心。
卫美人站起身。招呼珊珊一声,俩人便进了房,没多会儿,卫美人竟提溜了个编织袋,从自己房间行了出来,进了另一侧房间。
三分多钟后,珊珊先走了出来,脸上头上。重新收拾了一通,身上也换了件绿色的线条衫,虽然略显长大,却比方才破衣烂衫,好了太多。
没多久,卫美人也从房间步了出来,她竟也换了装,只不过换了条裤子,黑色七分裤,换成了水磨白的直筒裤。紧绷绷地,箍德臀线丰盈,腿线饱满。霎是魅惑。
老话说,要想俏,一身孝,卫美人这一身纯白,真个是娇俏迷人。
不曾想,她换了裤子,手中依旧提溜着方才的那个编织袋,又行进自己房间,将编织袋放了。折出门来,锁上门不说。竟还插入钥匙反锁了起来。
卫阿姨和珊珊神情恹恹,精神不佳。没注意到卫美人这举动有何不对。
薛老三却是瞧得莫名其妙,脑子一转,窥出究竟来,盯着卫美人的白裤,老脸瞬间绯红。
原来,卫美人先前被薛老三挑逗地情难自禁,私处早就湿腻不堪,强忍着吃完饭,已经很不自在了,这会儿,闻听要出门,哪有不换底裤的到底。
可若单换底裤,未免有些尴尬,索性,便连外裤也换了。
不料她女儿家羞涩,宛若做贼心虚,关上门不算,还不住反锁,简直是欲盖弥彰。
薛老三嗅觉原本灵敏,早先就嗅到淡淡的异样味道,只不过,一时没想到那儿去,再后来,卫阿姨在厨间折腾出了香味儿,就将异味尽数遮掩了去,他也就渐渐淡忘了此事,直到此刻,见卫美人如此矫揉做作地换了裤子不说,竟还去反锁房门,薛老三就是再迟钝,也得想到先前那淡淡的异味是什么。
一念及此,他哪里能不红脸,再联想到那夜冰河帐篷里的荒唐,饶是这些年的锻炼,他老脸早厚得堪比城墙,一时间,也经不住染血。
卫美人本就尴尬,薛老三这一红脸,无疑是在告诉她,他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
女儿家最羞涩的事,为这最让她乱心的家伙侦知,卫美人羞得差点儿昏过去,恨不能立时就地刨出条缝来,一头扎进去。
俩人红了脸,各自别过头去,那边的卫阿姨和珊珊也各自神思无属,一时间,室内寂寂,尴尬更甚。
倒是卫美人有了前两次眼神交锋的胜利经验,对待薛老三已不那么畏惧,反倒有了心理优势,这会儿,余光瞥见薛老三红脸,心下胆气陡壮,梗着脖子就行了过去,路过薛老三身侧时,一只脚竟又故意踩在了薛老三的脚背上,还狠很蹂躏了数下,这才从他身边抹过。
薛老三倒也像是天生贱皮子,挨了整治,心下反倒舒坦了许多,招呼珊珊一声,便追出门去。
下楼前,薛老三还思忖着何处弄车,下楼后,却见卫美人的公车,和珊珊的偏三轮,皆停在楼下。
多年不曾开这幼时的交通工具,一见之下,真个是手痒非常,翻身就跨了上去,卫美人方要打开车门,珊珊叫道:“兰子姐,还是坐偏三轮吧,那地儿比较偏,这会儿又是上班高峰期,开大车跑不快。”说着,就极有眼色地跳进了跨斗里,把摩托后座让了出来
卫兰怔了怔,杵在原地愣神儿,薛老三已经一脚轰响了油门,一个漂移,就蹿到了卫美人身侧,伸手一拨,压根儿没看清他如何动作,卫美人就跨坐了到了摩托车后。
卫美人吓了一跳,惊魂甫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