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便瞧见薛老三一双色目,竟顺着腿缝瞧了进去。
刷的一下,苏美人脸上腾起两朵红霞,啊的一声,捂着脸就逃进房去,啪的一下,将门拍死。
按说,苏美人和薛老三成婚已经小半年了,夫妻间该办的事儿都办了,本不该这般羞涩。
可谁叫他二人新婚即别,又久未相见,感情或可因相思专浓,可这鱼水之欢,生出羞涩也在所难免。
更何况,苏美人初尝禁果,心中火热,又分别了这许久,早想那事儿想得不行。
偏偏薛老三,今儿去哪儿,明儿去这儿,让苏美人楞没下手的机会。
今天,她熬着夜等,可不就是想跟自家老公亲热亲热么,偏偏又遇上这不解风情的薛老三。
而这会儿,薛老三真露出了色胚模样,她自己却先受不了了,只觉被薛老三窥透了她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自然羞得不行。
“这极品老婆!”
薛老三苦笑一声,又蒙了被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谁成想他这意识还没沉淀,身上便又有了动静儿,抬头看去,一床被子已经压在了身上,苏美人还抱着一床被子,摆着风姿绰约的姿态,站在沙发前。
“我不冷,这够了!”
“我冷!自作多情!”苏美人板着俏脸,呛了一句。
“怎么个意思?你也要来这儿睡?”薛老三奇道。
苏美人脸色微红,嘴上却是不答,手上倒是不慢,蛮横地掰了薛老三的大长腿,便朝里面甩,紧接着,丰隆挺翘的臀儿一转,自个儿一屁股坐了上来,曼妙地身子拱了拱,将薛老三给抵得靠了边儿,愣生生在本就不宽绰的沙发上,杀出一片空地。
刚占住空地,苏美人又毫不客气地掀起薛老三早捂得暖和的大衣,将腿放了进来,末了,心中不谐,还使坏在薛向肩头,轻轻踢了一脚。
“噗嗤!”
薛老三瞧着自己这可爱媳妇儿,忽地,笑出声来。
“乐什么乐,少臭美,我……我就是一个人睡冷!”
苏美人弯着两撇细细的柳叶眉,说得欣长的脖子一梗一梗地,好似不用力就不足以证明自己这番话的真实度。
“没什么,我就想起一笑话!”薛向故意按住话头,吊她胃口。
苏美人翻个白眼,“爱说不说,谁稀罕!”说话儿,脚上的小动作却是不停,踩住薛向的大腿,不住碾来碾去。
薛向道:“成,那我就说啦,说,从前有老婆生孩子时遭遇剧痛,怪罪老公说,我今天遭这么大罪,都是你害我受苦啊;老公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便说,那咱们以后就不干那事儿了吧;自此,这对夫妇便如约就分了床,过了不到一个月,一天晚上,老公正睡着觉呢,忽然听见咣咣闷响,大声问是谁。老婆答道,不怕死的又来了!”
“哈哈……”
薛老三话音方落,苏美人便笑出声来,亏得她没忘了这会儿几点,声音刚扬起来,便收了,可花枝乱颤的俏脸,和那大幅度挥舞的手臂,足以表明这会儿的苏美人到底有多欢乐。
说起来,这个笑话的笑果,并不怎么样,但说着话,得有个前提,那就是将这笑话放在后世二十一世纪网络大兴的年代。
而放到时下这个资讯匮乏,听三个和尚没水吃都能乐上半天的年代,这个笑话的水准,可算是空前了。
更不提,这还是个荤段子,在这个年月,论新鲜、刺激绝对达到了顶峰,苏美人想不欢乐也难。
一笑解百忧,更何况是小两口斗气儿,这会儿,苏美人满腔委屈和火气,全消了,盯着薛老三笑嘻嘻个不停。
说来也怪,若是别的男人敢跟他苏老师讲这种段子,那一准儿是下流无耻,罪该万死。
偏偏薛老三说出来,苏美人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家男人有才,就连耍流氓都耍得这么有突破性。
可看着看着,苏美人渐渐瞧出不对来,薛老三的眼睛竟也直钩地盯着自己,眼角泛出的那弯弧,怎么看怎么有促狭的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