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渡罢,薛老三便待收回嘴巴,可他方要动嘴,苏美人却伸手按住他脑袋,不让他移动,意思很明显:想走,没门!
终于,薛老三受不了了,蹿出水面来,谁成想,脱身出水,苏美人却没有松口的意思。
显然,苏美人动情了,不过,这也正常,如此罗曼蒂克的场景,宛若置身童话世界,痴男怨女汇聚于斯。
月光泄在一角,夜风推开蓝靛色的湖面,荡起粼粼波光,星辉斑斓处,上演着无限春光。
终于,薛老三被勾起了欲火,再不容苏美人放肆,稍稍伸手,苏美人便被剥了个干净,早已欲火焚身的苏美人毫无羞赧,探手朝下,忽地,从喉间呻y出一句魅惑无比的“老公,我要”
………………
第一缕阳光射入的时候,薛向准时睁开了眼睛,他这生物钟调得,简直能赶上秒表了。
不用看表,薛向就知道不过五点出头,穿衣洗漱罢,又去瞧瞧了小家伙,将她电扇关了,方才折出门去。
买回早点,不过五点半,夏日昼长夜短,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家里一大一小俩美妞,却还没醒来的意思,直到薛向挨个儿叫了一遍,俩人才不情不愿地起床。
吃罢早餐,已近七点,今天,薛向得当班,却是不能在家陪俩人。
而如今,已是八月二十三,离开学没多久了,小家伙新转至明珠,入学手续,却是没办。
薛向原本想让苏美人领了小家伙,先到民政局把户口暂牵一下,到时好入学。可一想到八爷那帮地痞,他又生出疑虑。
要说他也是抽不出空来,如今竟让这帮下三滥给拿住了。
谁成想。苏美人却似看出他的难处,转身进屋。十多分钟后,方才出来,再出来时,原本艳丽绝伦的大美女,已经妆容敛尽,直若乡下进城的寻常农妇。
原来,苏美人换上了薛向昨日给她买的那套装束,宽大土气的黄大布裤子。和老气黯淡的圆领老妇衫,将苏美人一身风流遮去了九成九,再戴上个老气的遮阳帽,别说八爷那伙人,就是薛向若不是明知是她,一眼怕也认不出人来。
最大的隐患去除了,对苏美人的自告奋勇,薛老三自无不允。
薛向先用车将二人送到一处公交站台,又仗着官家车,堵了公车几分钟。问清了详细站点,尔后,又丢给苏美人一张便条。上面记了他办公室电话,这才下得车来,放公交前行。
薛向到市委办公厅综合楼二楼时,刚好早上八点,方转进楼道口,便听见不远处的督查二科传来阵阵笑声。
薛向迈步前行,他办公室就在最前端,正准备开门进屋,便遇上了刚转进楼道口的副主任徐杰。
徐副主任瞅见薛向微微错愕。赶忙就打起了招呼,眼神却始终不离薛向那张英俊的脸蛋。看得薛向心里发毛,几乎以为这位徐主任有什么特殊偏好。可转念一想,昨天见他的时候,这家伙也不这样啊。
薛向正支应着徐杰,谁成想,其他几个科室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或拎了水瓶,或抱了文件,都似忙得不行,可人人瞅见他薛主任难免都恭恭敬敬叫声“主任,早”,紧接着,眼神一准儿在他脸上停留老长时间,方才飘走。
眼见出门的越来越多,薛向再笨,也只有恙,他可不愿作动物园的猩猩,供人观瞻,冲徐杰招呼一声,便推开房门,步了进来。
可谁成想,他这刚一进屋,门外就跟走马灯似地,又是一阵踢踏声,不用看,光听声儿,他就知道是那帮先前出水的鱼儿,又游回了巢,薛老三弄不明白这帮人是怎么了,不就一夜不见,怎么就大变样了呢。
要说薛老三压根儿就忘了,他昨晚临去前,招呼侍应生,授之以钱钞,告之以机谋,整蛊尤主任的事儿了,在他看来,那事儿成功率很低,要是谁张口不喊侍应生,先喊结账,侍应生就一准儿兜不住,更何况,也未必是姓尤的先喊结账。
所以,这半吊子机谋,薛向压根儿就忘记了。
可他哪里知道,昨晚那场风波,让众人对他这位薛主任的印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若说此前只是认为他高学历,美凤仪,有气度,可经昨晚一事后,这三者印象全部弱化了,独独剩了一个深不可测、整人专家的形象,立在督查室众人心头,再也难消。
方才,众人就是奔出来重新认识认识这位新主任,这位一来就把那位尤主任整去住院的新主任。
关上房门,收敛心思,薛向正式进入了机关的工作轨道。
他先翻了翻案头的文件,随意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紧要的,就伸手勾过了中央日报,关注起了党代会的情况,刚翻了翻,他忽然想起光让苏美人去民政局给小家伙转户口,倒忘了给民政局去电话了。
一念至此,他一个电话过去,就有人将武德区民政局牛局长办公室的电话报了过来。
薛向压了电话,就手就拨起了牛局长的电话,电话很快通了。
“我是牛奋进,哪位?”
电话那头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