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长昨天在医院打得辞职报告,并在辞职报告上,向组织推荐了我!”
薛安远没接着和薛向打哑谜,直接道出了核心!
闻听此言,薛向一颗心彻底放回了肚里,虽然在他盘算中,薛安远此次进步虽艰难,但想必问题不大,一来,眼下的局势,已容不得改革有所反复,老首长势必需要彻底掌握军方,为改革保驾护航;二来,那日和江朝天在老莫的一席谈话后,没多久,江公子便传来了准信,显然季老那边也没有反对意见。
党内两大顶级首长都没意见了,问题基本就能定下,更不提,还有安老爷子那边的力助,以及紫寒将军迫不及待想接位的意思。
如此算来,高层几乎已经彻底走通,看来薛安远上位几乎是手拿把掐的事儿了。
不过,薛向并没掉以轻心,光从一推再推的人代会,便知道今次的博弈有多剧烈,不到最后,谁也不能打包票,毕竟宦海浮沉,最是波诡云谲。
直到此刻,听了薛安远的这句话,薛向才知道大事定了!
因为,军神的举荐,份量绝不亚于老首长的首肯,无他,只因军神是硕果仅存的元戎之一,他因病去位,本就容易激起大部分老同志的共鸣,他这番举荐,更有种政治传承的味道,即便是对薛安远上位心存反对之人,在得知了军神这番举荐之后,也必然偃旗息鼓!
“上善若水,守柔不争,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募地,薛向又想起这句话!
此前他也想过。不过那是警醒,而今想来,就是明悟了!
“岭南怎么办?”
沉吟良久。薛向忽然问出这么句话来。
薛安远饮一口茶,“该咋办咋办。还是看组织安排吧!”
薛向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岭南这边是硬实力,且薛安远已经执掌了五年之久,算是根基渐固,比之军w四大部来说,薛向反而更看中岭南,因为如今的岭南更不比从前,绝大部分军事革新。也是从岭南肇始,眼下岭南军区的武装力量和战斗力,几乎能占据共和国武力的半壁江山,当然,那个战略炮兵部队除外。
可眼下的情况,确实有些麻烦,薛安远进这半步,就必须放弃岭南,因为如今的军委副可以说军委的核心,主管的是大方面。绝对没有任实职的先例,比如安老爷子,就一个军委副的职衔。分管着总后,但非总后主官。
是以,若薛安远担任军委副,大军区长官的实职,势必要交付出手!
这点,薛向是万万不愿的!
倒不是说薛老三是属鳝鱼篓子的,不懂取舍之道,而是前者就名,后者就实。他不愿舍实而就名!
但话又说回来,薛安远此次进这半步。并不是奔着军职去的,而是朝军神的另一个位子去的!
而这两个位子双位一体。难以割裂,万万没有要一个不要一个的道理,是以,薛老三才作了难。
“怎么,你还有什么意见?”
见薛老三脸上阴晴不定,薛安远知道自己这个侄子定是又存了什么心思。
“岭南草创,后继乏人,这时您撒手丢开,只怕于国于家无利啊!”
薛向婉转而言,却是实话。
薛安远闻言,闭口不语,抱了茶杯,不住摩挲。显然,他也是认同薛向的话的。
眼下的岭南军区,确实如薛向所言,军事革新才刚刚走上正规,国家天量投资,各项军事科研,也都在彼处,而这一切都由薛安远这个发起人一手掌握,全盘调度。
如今,薛安远上位,势必丢下岭南,而指望继任者萧规曹随,只怕也是奢望!
如此一来,真就是于国于家无利了!
“老三,要不这半步,我就不进了!”
薛安远一扣茶盖,做出了决定!
薛向盯着自己的伯父,心中感慨万千,这大概才是缔造共和国的无数先烈们的真正面目,英雄本色,为国为民,无计个人得失!
“大伯,切不可意气用事!”
感动归感动,薛向决计不能让薛安远轻率已定,因为眼下之机遇,可谓千载难逢,万万容不得有失。
说话儿,薛老三脑子里飞速旋转开了,他还是希望能寻到两全之法,一全自家,二全国家!
可这等事儿,又不是破解数学题,靠脑筋就有用,这等军国重事,已经超出了薛老三的能力之外,除了借力用力,在这等大事上,他自己几乎没有力量。
见自家侄子眼神凝滞,眉峰陡聚,一张俊脸沉得快滴下水来,薛安远知他辛苦,转移话题道:“老三,你这次在萧山干得不错,虽然我也听了些闲言碎语,不过,只要是给老百姓办事儿,咱们谁也不怕,对了,你在萧山的官儿当到头了吧,下一步打算去哪儿,我说趁这得空,赶紧把婚结了吧,老苏家那姑娘不错!”
薛向正凝神想事儿,一听薛安远提起结婚,立时脑袋都大了!
原来,他到萧山后,苏美人没少给他电话,虽然他心中觉得愧疚小妮子,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