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已经奔出门去,继而,钟伯韬,毛有财也疯狗似得突击下楼,一路上不知撞到多少捧着文件的文员,惊得满楼都探出头来,以为这三位领导发生殴斗了……
照样是薛向驾车,沿路飞快,半个钟头,就驶出了萧山,进了铁峡县。
趁这开车的半个钟头,薛向已经问明白钟伯韬,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今天上午,钟伯韬去花原开会,午休想开开洋荤,就下榻在花原新开设的一家叫水晶宫的宾馆,谁成想在大厅闲坐的时候,就瞧见那位朴成性了。
虽然朴成性的韩成子庐,一直是毛有财在操持,但朴成性的投资金额实在太过巨大,为示隆重,钟伯韬这个县长,曾代表县委县政府举办过欢迎宴会,招待过这位朴商人,是以,却是认识朴成性。
当时,钟伯韬便待上去招呼,哪成想朴成性一侧身,让他见着了朴成性身边那人,当时,钟伯韬就懵了,尔后,便低了脑袋,等朴成性和那人上楼后,才急奔出门来,会议都没参加,就一道烟直奔回来了。
原来,钟伯韬见到的朴成性身边那人,正是吴公子身边的长随!想当初钟伯韬还在做丁龙秘书时,曾随丁龙见过吴公子,当时,吴公子身边跟着的那人,就是他今天在朴成性身边见着的那位。
说起来,吴公子的身份,到此刻,钟伯韬已然清楚了,不过,清楚之后,他没半点敬畏,却是满腹怨恨,想想吧,他钟某人原本跟着丁龙这位行署专员,前程可谓一片光明,就因为丁龙鬼迷心窍,跟了吴公子的指挥棒,和薛向瞎斗,才会有他钟某人今日泥菩萨的下场,丁龙是死不足惜,可他钟伯韬是何其冤枉。
再加上,他现在是萧山县长,若是那姓朴的又是个局,那他钟某人岂不是被吴公子无差别打击了,如此种种,钟伯韬哪有不和薛向汇报的道理。
车驰如射,两侧桦林似飞,路如奔水瞬逝,薛老三两颊紧绷,双目喷火,似在专注开车,可谁又知道此刻,薛老三心头已然腾起万丈怒火。
姓吴的,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伸手,他薛某人得胜饶人,就没细究,谁成想姓吴的狗改不了吃屎,跟他薛某人这儿三而四,四而五,今次,薛老三打定主意,要不跟姓吴的来个狠的,他薛老三从此就改姓更名。
薛老三始终挂着最高档,一路高速奔驰,车轮几乎刮得要冒火。
从萧山到花原原本三个小时的车程,他薛老三用了一个钟头就直接干到了。
薛老三没有去花原地委,而是在钟伯韬的指引下,驾车直接去了那水晶宫。
他们到的时候,周明方已经在了,宾馆上上下下,虽看不到穿警服的,可满是黑衣人,前前后后围满了。
这是薛向交待周明方的,千万别走漏消息,是以,周明方就直接调动了便衣。
下得车来,薛向招呼毛有财、钟伯韬在后,他急步迎上前去,未到近前,便瞅见周明方的脸色凝重,心中咯噔一下,便猜到肯定坏事儿了。
果然,周明方迎上前道:“有人通风报信,姓朴的和另一个姓周的先我们一步逃了,薛向,到底怎么回事儿,先前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薛向略略解释几句,顾不上大惊失色的周明方,便急步行到电话机前,摇起了电话,“大伯,是我,有点急事儿,封锁下从辽阳往京城的路,查两个人……”
一直是薛向在说,但薛向没提一句事情的经过,始终都是在说两人的容貌,而薛安远始终不曾插言,就在挂电话前,说了声“知道了”,便压了电话。
可薛向知道这短短三个字背后,会有怎样的惊天风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