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清晨,天略显阴霾,春雨如长长的细线般连绵不断淅淅沥沥地下着,落于地水花轻溅,荡起圈圈波纹。这春雨又似离人的泪,尽情的驱赶着路上奔走的行人,享受着肆意的孤独。
道路两旁不知名的春花乘着随风飘洒的雨露,顿时泪流满面,偶尔微风伸出它的双手轻轻拂过,收集这春花的泪水,抚平着心底的伤痛,辛勤的浇灌着它热爱的土地。
在微风的吹拂下,道路的中央迎面走来两个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身着一身黑色大衣,各自手里撑着纯黑色的大伞,手抱一束丁香,神情严肃悲痛,行至半山腰,在你走的时辰,立于你的坟前,我们不送你白菊,送上你最爱的丁香,只因你倾慕于他-----徐志摩。
那时你说你也希望于逢着一位丁香般的男子,温婉如玉,你俩人约黄昏后,立于柳梢旁,阳光溢满,沐浴在阳光下,泛起淡淡的光晕,依偎其旁,伴于其侧,生下一双儿女,承欢膝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未能相伴一生同欢,也寄希于死亦同穴,愿未现,人已走,茶已凉,这厢盛曲又该如何谱写?
思到这,我不禁戚戚然起来,嘴里喃喃自语道:”妹妹,是我对不起你,只怪当初我未能抓紧你的手,虽说一切只是一场意外,但是每每想来都甚是自责,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活下来的是你,便可不必再受此折磨”,说着已是不自觉的泪流满面。
母亲虽不知我说了何事,但见着我哭成这样,也不禁黯然神伤起来,劝慰道:别哭了,你要是再哭的话,你叫你妹在九泉之下如何安息,更何况你妹生来爱笑,你这又是为何这般,听话别再哭了“,我注视着母亲紧紧抓着她的手道:”对,妈,我们都别哭,妹妹爱笑,不爱哭“,言毕,扯出了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如一朵水莲花不胜寒风的娇羞,自有一股清新脱俗之味,如是生在古代必定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拜祭完,母亲便与我踏上了归程,行至没多久,一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一场精彩的雨花石在漫天空中飞舞,瞬时迷了人的双眼,我紧紧的抓住母亲的双手,不知是想从中汲取力量,还是想给予其力量,但自然的力量是强大的,我们都无力违抗且也无从躲避。
此时,我仿佛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妹妹,只见她脸色苍白的招着手,仍旧挂着当年的笑容,仍是当年的模样,岁月未曾在她脸上动过半分,但我早已变了容颜,退了稚气变得更加成熟,如果当年我好比是一颗青果的话,现在的我早已长成了水蜜桃。渐渐地我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如同行尸走肉般缓缓地朝她而去,毫无表情的叫着:”妹妹,等等我...等等我“。
母亲站在一旁看着我一步一步的向着山崖走去,心里甚是着急,大喊道:”冰儿,小心啊,再走就是悬崖了”。奈何风力太大无力近身,望着我越走越近只差临门一脚就已是无法挽回,摔下去的那刻,我似乎看到了母亲磅当一声晕倒了,但这早已不是我能够管辖到的了,只听耳边响起嗡嗡嗡的刮风声。
当我再次醒来,感觉身轻如燕轻飘飘的,一阵风刮过就能随处飘荡起来,心里甚是疑惑,还来不及细想,便被这山涧的景色给迷住了,抬头不再是一片天而是一线天了,两边矗立着巍峨的山壁,偶尔几颗斜松倒挂其间,平添了几分生气,两缝之间有一条溪流从北向南穿过,冲刷着溪里的沙石,在日积月累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平地,平地上杂草丛生,一片绿油油的,而我就站在这块小平地上。
山涧的空气很是新鲜,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气,一阵清爽扑面袭来。我慢慢地转过身来,突然,我的脸色一片刹白,那地上躺着一个人,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击我的心头,凑近一看我不禁吓了一跳,眼底弥漫着酸涩,泪水渐渐地股了出来,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其实是飘的,自认为是退),“原来,我竟是死了,那妈妈该怎么办啊”,想着这些心中更是一阵悲痛,泪水像是不要钱般流动的更是凶悍了。
从山涧深处渐渐地涌来了一阵白雾,慢慢地遮住了眼前的所有景色,如雾里看花水中视月般不真切起来,咻咻咻眨眼间,赫然有两个人来到了我的面前,一人头像马,人手马蹄,一人头像牛,人手牛蹄,凶神恶煞的持着钢铁钗,一人询问着名字、年纪和家住何方,另一人则拿着本子哗哗的翻动起来,确认无误后,持着钢铁钗押解起来,便带着我去往那名叫黄泉的地方。
一路上,路旁长满了叫彼岸花的东西,洒满了一路的芬芳,后面我才知道那绑走我的人一人是马面,另一人是牛头,马面已是记不清自己的名字了,而只有牛头还隐约记得自己不知是叫阿防还是阿傍。哀大莫于心死,我已是放下了心中的难过,调侃道:”原来黄泉路这么美啊“,牛头听了不禁哈哈的大笑起来,”等会有的你哭的“,我不知他是何意,也不甚在意起来。
大概行了数十里,至一水,广不过数尺,流而西南,观之,其源出于地府,其水皆血,蛇虫满布,腥秽不可近也。我感到胃里一阵翻涌,哗哗的大吐了起来,好奇的问道:”牛哥,这是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