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
来者身穿灰布衣衫,其貌不扬,然而话中透出的意味却极为骄傲霸道,饶是孟浮心境远胜旁人,也不免怒极反笑道:“好大的口气,原是个疯子,真以为你能随意论他人生死不成?”
灰衣人眸中寒意顿显,道:“你不过区区一个本命三重境的真人也有资格说这话,若不是……”
“且住!”孟浮粗暴的打断了灰衣人的话,无视他隐含愤怒的双目,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灰衣人话被打断本就极为愤怒,听了这话只是一味冷笑,心中早已将孟浮当做死人看待。
孟浮摇摇头,道:“若我所料不差,想必是冯家派你来的吧?”
“冯家”二字一出,灰衣人面色虽无大的变化,然而他眼中飞速闪过的惊诧又岂能瞒得了孟浮的感知,当即嗤笑道:“果真是冯家,无怪乎蛇鼠一窝,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话说出口,灰衣人面色登时变化,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孟浮,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日必要你有去无回!”
说罢,他不再压抑气息波动,而是将其释放出来,霎时间,一股强大的灵压朝孟浮轰然压下,这气息波动,已然达到了本命六重境!
孟浮也微显讶色,却没想到冯家竟出动了这般强大的真人来对付他,还真是颇为看重啊!
他心中暗自冷笑,却不料对面的灰衣人心中早已惊骇莫名,他道行高出孟浮一大截,孰料对方竟将这灵压视若无睹,丝毫没有落入下风的样子,着实古怪得紧!
灰衣人心中牢记着冯渊的嘱托,眼下却是不欲再费口舌,当即手一扬,以真元催动那把乌黑锥子,径直朝着孟浮刺去!
见状,孟浮心思急转,却是欲避其锋芒。毕竟他道行虽有长进,然而较之六重境仍是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若是与其硬碰硬,孟浮必定讨不了好,甚至有可能正中其下怀。
思罢,孟浮以真元灌注入脚底,将疾风术施展而出,霎时间便偏离了数丈之远,躲过了乌锥的袭击。
灰衣人面色微凝,这乌锥乃是他的本命法宝,平时于丹田中温养,御使起来最是得心应手,威力远非寻常的三品法器可比,速度也颇为不俗。
岂料孟浮竟只是催动了术法便躲过了他志在必得的一击,不由得令灰衣人心思难宁。
“果然如渊儿所言,这弟子古怪得紧,还是速战速决,勿要使其搅出什么风浪才好!”灰衣人心中一定,真元连连鼓动,那把乌锥也随之四处飞舞,速度竟是再增几分!
“噗嗤——”
乌锥速度极快,孟浮只一个不小心便被其划出一道不浅的伤痕,好在以真元将伤口包裹住,一时间倒也没有什么后患,只是该如何除去眼前这麻烦呢?
孟浮一面催动身法闪避,一面急于思考对策。
“论起道行、真元,我皆不如他;而法器术法,也未必能够起到作用。”
“或许唯有符篆可争取些许喘息之机!”
孟浮当机立断,自芥子袋中取出三道水墙符,施展出符法三叠之术。如今他在此术上已达大成之境,且经过多年的习练,此时施法速度快上许多,几乎在瞬息间便完成了,并不似以往那般生涩,威力自然也增添不少。
“砰——”
水墙符虽是防御之用,然而其本质仍为柔水,但见三面水墙凝聚在一起,厚度更增,且隐隐间有种柔和流畅之感,竟是令得那把乌锥前进不得,虽碰撞的声势颇大,但一时间无法攻破水墙符的防御,孟浮也得以暂得喘息。
“这是何种秘术?”灰衣人心中疑惑,见三道位列二品符篆的水墙符便能够暂时抵挡下三品法器,饶是他道行已堪堪臻至本命境的圆满,也不由得暗自动心:“倘若将其击杀,便能够得到这项秘术,届时实力必定又有增进!”
灰衣人眼中微显炙热,催动乌锥的频率陡然加快,不过片刻便将面前的水墙击破,化作一道乌光冲向了孟浮。
孟浮自不会坐以待毙,他十指飞舞如蝶,将三道灵雷符祭出,霎时间,惊雷炸响于前,淡青色的雷电满蕴毁灭之力,与来袭的乌锥碰撞在了一起!
“轰隆隆——”
听闻这层出不穷的雷鸣爆响,灰衣人面色难看至极,恨不得将孟浮生生撕碎,好在乌锥经他多年蕴养已是臻至三品法器的层次,如今虽在灵雷符的爆鸣中无法逃脱,但料想应是不至于毁去。
果不其然,纵然符法三叠之术不凡,但灵雷符品阶不高,仅仅将那把乌锥表面炸得焦黑一片,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令孟浮不由得暗叹一声,心道:“三品法器果然威力不俗,若是……”
孟浮脑中忽而闪过一道灵光,暗道:“何不将万象琉璃盏祭出一用呢?”
他自晋入本命境后便使得万象琉璃盏成就一品法器,而今已是多年过去,经孟浮前些时候以自小五行战域中所得的黑耀灵岩融入其中,加上其本就品质极高,竟是成功晋升为二品法器。
只是因并未遇到足够强大的敌人,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