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石、赤铁砂、赤铜、翡翠晶砂……”
孟浮面带笑容的清点着手中的珍稀材料,不由得感慨道:“真是难得的福缘啊!”
在丹殿试炼中,他得到了丹瓶、玉盒以及铁牌,而将灵宝丹鼎让给了郑清颜,如今想来,最大的收获并非是那有助于晋入本命境的含晖露,也非能辅助修炼灵眼秘术的旋覆草,而是那枚铁牌。
倘若不是铁牌信物,他如何能够得到器灵秋炎的帮助,并在短短的半月内将炼制万象琉璃盏的大半材料收集完毕。
对于秋炎来说,她在小五行战域中消磨数百载,此地便如同她的后花园一般,几乎了如指掌。也正是在秋炎的帮助下,孟浮将炼制所需的材料报出,基本得到了解决,而剩余的材料,若无特殊的机缘只怕也极为难寻,不过这大大节省了孟浮的时间,他自然只有喜悦,而无遗憾。
“此行不虚也!”孟浮微笑说道:“秋炎道友,此番多亏你的帮助,否则孟某何以能将这些材料尽数寻到。”
秋炎经孟浮答应带她出去小五行战域,笑容也不似先前那般清冷,只是淡淡道:“此事不值一提,孟道友无需挂怀于心。既是孤灯掌座的吩咐,秋炎自然会办到。”
这番话经其口中说出,竟有种莫名的感染力,令孟浮也不禁为之感叹:“这秋炎不愧是青孤灯的器灵,其热诚与中心实属罕见,虽说其中有着孤灯掌座创造、孕育之恩,但能够在小五行战域中一留便是数百年,足可见其忠诚之心。”
思及此,孟浮不由暗自慨叹,前世他炼制的万象琉璃盏由于某些问题,始终无法孕育出器灵,甚至直到他陨落前仍旧是处在法宝巅峰的层次,不过今世重生,他必定要将其推至灵宝品阶,否则又如何能参与到最终的天穹星阁之战?
将思绪暂时放下,孟浮将心中的疑惑道出:“这残器峰既是千年前的大战所遗留下来的,那么峰顶又是什么情况?”
秋炎身形仍显得虚幻无比,但她却极为自然的将额前的秀发轻捋上去,道:“残器峰的峰顶便是各式各样的残破法器,甚至是法宝,不过因其中大部分受损极重,已然支离破碎,根本无法使用。当然,也有尚算完好的法器,只是那些法器经过千百载岁月的消磨,品阶不进反退,如今能够堪堪维持一品法器已是难得,根本毫无价值。”
这话也唯有自秋炎这个器灵口中说出才令人笃信,其本体乃是灵宝存在,自然对法器、法宝一流都不屑一顾,虽说其性情时而淡泊,时而炽热,但隐藏在骨子里的傲气,却没有半分减弱。
孟浮倒是很欣赏秋炎的性情,他既然知道残器峰顶的情况,也就不去理会。虽说以他如今的道行还无法御使法器,但他早在潘越岭的洞府中便得到了三件法器,虽说一直搁置在芥子袋中未曾动用,但也不缺,自然不会对这些品阶降低的法器感兴趣。
“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来结束小五行战域一行,世事当真是难以预料啊!”孟浮暗道:“本以为会与其余几宗弟子在残器峰顶互相角逐一番,争夺那些法器的归属。没想到如今将此行的目的尽数达到,甚至还有所超过,眼下却是只需静待半年之期的到来,便可成功脱离小五行战域。”
望向那依旧巍峨高耸的残器峰,孟浮嘴角微翘,却是带着小野,与器灵秋炎离开了此地,前往更为合适的修炼佳地。
而此时的残器峰顶,几方势力对峙着,气氛分外紧张。
进入小五行战域中已是过了五月有余,而损失最为惨重的并非是散盟的散修,反倒是五宗的弟子。
药王山与焚火门情形稍好,眼下留在残器峰的仍有十数人,陨落其中的与传送而出的修道者约莫占据了三分之二,算得上是幸运的了。
而天剑派、灵傀宗以及驭兽宗分舵则要惨烈得多,每宗皆是寥寥数人靠拢在一起,看起来如临大敌,面色也颇为难堪。
反观散盟的散修,虽然实力在六方势力中垫底,但此时留在残器峰的也足有近二十人,堪称是一大奇迹,若是传出去的话,不知五宗长老的面色该是何等难堪。
当然,造成这等变故的大半原因,还要系在孟浮身上。
他先在水域灵通河灭杀了驭兽宗的苏东泽,又于木域森林的出口处击晕了天剑派的陈威,更是在金域的迷雾幻阵中将灵傀宗的张希击杀,说来也巧,这几人均是三宗弟子的佼佼者,却皆为他这名散修所灭,说不去不知会引起多大的震动。
当然,孟浮纵然事后处理尸体遗留痕迹的手段颇为高明,但只要有心人稍微联想一番,不难猜测是孟浮所为。毕竟进入小五行战域中的修道者有限,排除后同样可以得出结论,更何况他几乎是在驭兽宗的弟子面前灭杀了苏东泽,时候必定传言出去,也亏得他没有参与到最后的残器峰大战中,否则只怕也无法抵挡这般多人的仇视。
六方势力彼此敌对,散盟占据一处角落,为首者隐隐是林清和的样子。看来其在小五行战域中也确立了威信,虽然并非货真价实的散盟之人,但实力最强者所扮演的,往往便是首领的角色,以其能与四重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