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窈窕轻盈的少女挡在了宋青书面前,身姿典雅秀美,宋青书从她背后望去,只见她脖子上肌肤胜雪,白里透红,鲜嫩得能掐出水来。
看清少女的模样,李可秀脸色大变,急忙招呼麾下弓箭手:“停止放箭!”然后才回头怒视着少女:“沅芷,不要胡闹,快让开!”
那少女赫然便是阔别已久的李沅芷!
“我没有胡闹!”李沅芷咬着嘴唇,眼中泛着泪花,“宋哥哥对爹您有救命之恩,也三番五次救过女儿的性命,您又怎么能恩将仇报,转过头来害他呢!”
她之前一直被李可秀安排在军营里,想出也出不来,之后金、清两国使者退走,李可秀回到提督府,李沅芷依旧被留在军营里不准出来。
不过她性子古灵精怪,没了李可秀在旁边压着,其他人谁能治得了她?再加上她大小姐的身份,军营里那些人也没谁敢真为难她。
一开始还好,虽然百无聊赖,但在军营里也呆得下去,可当她从士兵那里听到金蛇王宋青书在府中做客后,哪里还忍得住,直接找了个机会跑出军营,原本兴高采烈地想去找自己的宋大哥玩,谁知道回到府中看到的却是父亲正在围杀他,千钧一之际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跑出来挡在了宋青书面前。
被女儿当众一阵数落,李可秀又惊又怒,脸色阴沉得可怕。
宋青书叹了一口气:“沅芷妹妹,没想到我们再次重逢是在这种情况下。”
李沅芷眼神一酸,有些哽咽地说道:“都怪我不好,如果我早一点来找你,就不会生这些事了。”
宋青书淡然一笑:“该来的总会来,正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不必自责。”
听他说得这么洒脱,再想到父亲的所作所为,李沅芷反而更伤心了:“宋大哥!”
哽咽着就想往他怀中扑过去,宋青书急忙后退一步:“别碰我,我中了金波旬花之毒,担心传染给你。”
他知道连城诀中丁典中毒后浑身上下都带着剧毒,所以担心伤到李沅芷。只不过他这次是多虑了,丁典之所以全身带毒,是因为当初他抱着凌霜华的棺材伤心流泪了很久,棺材上涂满了金波旬花之毒,而丁典悲伤欲绝之下,不停亲吻抚摸棺材,这才弄得全身是毒。
宋青书因为有护体真气的关系,身上并没有沾上毒粉,所以直接接触不会害得李沅芷也中毒的。
“中毒?”李沅芷赫然转向李可秀,“爹,你好狠的心!”
“住嘴!”当着外人的面,一直被女儿这般指责,李可秀面子终于挂不住,“来人,去扶小姐回房休息!”
他看得出宋青书与女儿交情不错,再加上以对方的人品,决计做不出挟持自己女儿为人质的事情,所以这才笃定地派人过去准备将女儿带走。
见有人往这边接近,李沅芷顿时尖叫一声,摸出腰间匕,一刀横在自己雪白的脖子上:“别过来!”
“你!”李可秀急忙制止了手下,怒视着女儿,“你想干什么!”
宋青书也眉头微皱:“沅芷妹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真的不必这样,快把刀放下,太危险了。”
他虽然平时贪花好色了些,同样也有着自己的骄傲,虽然明知道李沅芷这样做也许可以救他的性命,可是他依然不愿看到对方这么冒险。
“将金波旬花的解药拿来,不然女儿就死给你看!”李沅芷丝毫不理会宋青书的劝阻,窈窕的身躯在寒风中微微颤,不过整个人站在那里,依然坚决无比。
“你别冲动!”李可秀素来疼爱女儿,下意识望向了万俟卨。
万俟卨冷冷地答道:“金波旬花,无药可解!”见李可秀微微色变,他又继续说道:“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李大人又何必鼠两端。”
李可秀眼中精光闪烁,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征战沙场,自然清楚一不做二不休的道理,如今已经得罪了宋青书,若是让他恢复过来,就轮到自己惨不可言了。
“沅芷,你自己也听到了,不是爹不给解药,而是根本没有解药。”李可秀淡淡地说道。
李沅芷还想再说,宋青书也开口道:“沅芷妹妹,你爹说的没错,金波旬花的确无药可解。”
“宋哥哥你那么本事,肯定有办法解毒的,”李沅芷望向他,眼中泪水簌簌直下,接着转身对父亲说道,“爹,女儿只求你放过他。”
“果然是女生外向!”见女儿三番四次和自己作对,李可秀又惊又怒,“如今爹已经和姓宋的势成水火,若是今天不能杀了他,明天死的就是你爹我了,难道你情愿看着爹去死?”
“不会的,他不会的,”李沅芷望向宋青书,“宋哥哥,你说句话啊。”
宋青书眉头一皱,并没有开口,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让他此时此刻服软摇尾乞怜,实在是做不到。生命虽然重要,可是有些东西和生命一样重要。
“你看到了,现在他都这样,将来还不得将你爹挫骨扬灰啊!”李可秀气急反笑。
“不,他绝不会!”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