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0日,终于到来。
信鸽品鉴赛正式开始。
这一日清晨,该来的会员都早早来到徐秋阳的出租大院内等候,基本过去熟悉的面孔今天都在大院内出现。这让很简陋的大院顿时热闹很多,原来就荒凉的大院再加上围墙处刺眼的“拆拆拆”字样,象死囚犯临刑前的场景。没有人会联想到这里还会举办信鸽比赛,除了一品赛鸽俱乐部的会员们。
徐秋阳心头的阴霾早已经一干二净,现在自己是老大,一品赛鸽俱乐部老大,独一无二。
今天的比赛,场景非常简陋,简陋得甚至没一个麦克风,更别提过去的大电子显示屏幕了。徐秋阳大着嗓门喊叫着:“参加比赛的会员,请把自己的鸽子笼按先后顺序沿大院墙角摆整齐,并且写上自己的名字,评委们会按照顺序评价,先看后看都一样,不要混乱就行。”
这次的比赛属于女会员的世界,男会员们看重成绩鸽,对鸽子的条形非常在乎,对鸽子的羽色就没心思了,再重口味点的,还以信鸽丑陋为美;女会员就不同了,同自己一样爱美丽的天性,甚至养鸽子,如果羽色不好看,成绩再好也不会喜欢。
这次的信鸽品鉴赛,区别于信鸽协会的品鉴赛,这次比赛由于天气炎热,没有进行竞翔比赛,直接以品鉴成绩为最终成绩,也就是说:如果你的信鸽综合评价比较高,就可以得到冠军。
徐秋阳现在完全取代以前心月的位置,简单地交代几句场面话后,发现自己的口才实在赶不上心月的高度,也就自己藏拙,直接宣布集鸽开始。
“老大,参赛费呢?怎么说?”几个女会员小声地提醒着。
“哎,我这个笨脑袋,”徐秋阳一拍自己的后脑袋,猛然想起,自己一直没有定这个信鸽参赛费。
荒唐!
以前的参赛费都是提前印制在俱乐部赛鸽彩页上,早早知会大家,这次竟然开始比赛,还没确定这个核心问题。提到参赛费,徐秋阳再次想到一个更加难堪的问题:评委还没定。没有响当当的评委的话,比赛就没说服力,会失去民心,这也是信鸽协会评委们一天拿3000元费用还有俱乐部肯花钱请的原因,只是这个评委已经被徐秋阳否决了。
徐秋阳突然发现自己距离领导差距其实很大。
这么多天来,自己真不知道在忙什么,对这个比赛,也一直没去用心准备。
“肖胖子,你上次说请的老先生当评委的,请来了吗?”徐秋阳对肖胖子招招手,示意肖胖子上台,做自己的副手。
肖胖子摇摇头。
“没请到?”火气蹭一下就上头,徐秋阳大声反问道。
“你没答应请他啊,说是等等决定,一直没确信,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请,”肖胖子也大声说道。
指令没下,不能怪肖胖子没结果,徐秋阳的火气瞬间熄灭。
徐秋阳突然明白自己其实缺少一个得力助手,当然,这个助手自己也没有任命,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没人主动做这个事情,结果一切问题都手忙脚乱。
见肖胖子的态度,自己也失去继续邀请肖胖子做副手的决心。
“王春!”徐秋阳大声喊道。
王春是以前心月的得力副手——男工作人员,对心月的工作支持非常出色。
没人应答。
徐秋阳提高嗓门大声喊道:“王春!”
还是没人应答。
“王春!”这不是故意给自己麻烦吗?徐秋阳火大起来:“再不出声,直接从俱乐部除名算了。”
“老大,别喊了,王春没在俱乐部了,他加其它区的俱乐部了,我看到过他,”一个男会员小声地提醒道。
“哦,你怎么看到他的?你也去了吗?”徐秋阳一愣,出于本能地问道。
“我就是去看下,也没有过其它想法,你别多想,”男会员小声地说着,生怕徐秋阳会生气,声音很是胆怯。
“不会,有比较才有判断,认为在一品赛鸽有前途,就留这里,认为这里不行,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我不会责怪大家,”徐秋阳交代着场面话。现在比赛已经开始,却弄得一团糟,心中有些失落:“现在我这里急需一个或者两个助手,谁肯担当?”
大院内寂静无声。
没人表态。
每个会员都在观望,甚至连肖胖子、孙科等都在观望,而这在过去老俱乐部的时候,为争一个副会甚至撕破脸面的场景完全不同。
徐秋阳手心开始冒汗:今天会员虽然到了很多,估计都是来看场景的,参入感不强,如果看自己不行的话,估计人心都散掉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举办一场信鸽比赛,比搞这个品吃力不讨好的新玩意要出色简单得多。
“副手主要做什么?”张露表示出对徐秋阳的支持,立即响应:“女人行吗?没有性别要求吧?”
“行,是人就行,”张露的支持真是雪中送炭。
“好,那我上,”张露今天特意扎起了辫子,穿着纯白色无袖短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