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王春是谁吗?”徐秋阳在大院里大叫着,突然发现大院里其实也没有几条人影,没有人能回答徐秋阳这个问题,徐秋阳只得求助心月,扯起嗓子喊着:“心月?心月?”
男工作人员从大厅里走出来,恶狠狠瞪了徐秋阳一眼:“叫什么叫?这是心月的家,知道吗?私人住宅!没点规矩。”
“找心月,”徐秋阳讪讪地说道。
“别找了吧,你们都得奖兴奋,心月明天还得去派出所,你们就别再烦她,早点回去歇着吧,”男工作人员对徐秋阳责怪道。
“哦,对,”徐秋阳话声一短,用手臂捅了捅肖胖子,话都不敢再说,指了指门外,示意赶快出去。
心月这时却从大厅里走了出来,看了眼徐秋阳:“你问我奖金和奖杯的事情吧?放心吧,我都安排下去,不会耽搁。”
这一句话臊得徐秋阳连连摆手,什么都没再说,同肖胖子前后小跑出大院。
“胖子,现在去哪里?”徐秋阳得到冠军,觉得自己根本没心情回出租屋呆着,那样也太无聊,只想在外面闲逛。
“去我家里喝两杯?”肖胖子看了看徐秋阳,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提议:“我们该去孙科家里,去臊他一下,他把我们当废柴,我TMD的就想看他的笑话。”
这个主意简直棒极了。
徐秋阳同肖胖子坐上大奔,凭着徐秋阳的记忆,花了四十分钟终于赶到孙科的鸽舍。这一处独偏一隅的宅院,在傍晚夕阳残着下,被抹上一层血色,笼罩着诡异和不祥。地上散落着四五把红色的扇子,几根大红彩带在空中飞舞,场景有些破败凌乱。
孙科独自一人站在宅院之中,昔日骄傲的神态彻底消失。
天空中已经没有赛鸽,这个时间再不归巢的话真说不过去。
“孙科……”徐秋阳轻轻叫了声,原本打算来臊一臊孙科的脸皮,发现孙科打击如此之大,徐秋阳觉得自己真不该过来。
同刚刚在心月家一样,自己掩饰不住夺冠的兴奋,让自己成为别人讨厌的对象,这不是一个有素质的年轻人的处事风格。
孙科见徐秋阳和肖胖子一起过来,当然明白他们的真实意图,孙科咧开嘴,笑了笑:“来整两盅?”
“时间合适吗?”徐秋阳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没安好心,别人还邀请自己喝酒。
“没什么不合适,喝酒还分时间?”孙科身体挺了挺:“想喝的话,就不要客气。”
“胖子,去喝酒?”徐秋阳看了眼肖胖子。
“我请客,”肖胖子大声说道,今天确实值得庆祝,不喝两盅说不过去。
“滚NMD,在我的地盘上,还提你请客,”孙科骂了句,肖胖子耸耸肩膀,意思是接受漫骂,在别人家,提自己请客,这不找骂嘛!
孙科邀请两位进入餐厅,摸索了会,却没找到菜,也就随便开了些榨菜什么的,再从柜子中取出一瓶贵宾装五粮液,对两人说道:“今天没心情做菜,就喝点闷酒,行不?”
徐秋阳理解孙科,一个大老爷们,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基本就是喝几盅闷酒,连忙答应着:“行行,有酒就好。”
对孙科一直没什么好感,至于自己为什么要接受在孙科家里喝酒,徐秋阳连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现在,徐秋阳居然发现自己没一点要走的意思,张罗着开了酒,一瓶五粮液,均分出三碗,每人从桌面端起酒碗,菜只有榨菜,也就没放筷子。
“孙科,你今天的成绩不太正常,”吃人的嘴软,徐秋阳见孙科受到重挫,开始开导孙科。
“我的冠军被你偷了,”孙科“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面,用力之大,连桌面都在抖动。
“这是什么话?我偷你家的冠军干嘛?输了就是输了,是个男人就不要输不起,象个老爷们,行不?”徐秋阳被孙科点燃了自己的炮引,立即发作。
“那你敢同我再比一次?真刀实枪,再干一架?”孙科端起酒碗,一饮而下,这一晚3两多的白酒,看起来斯文腼腆的孙科,竟然一口干掉。
“你这个比赛德行,我哪里敢和你再比,我走了,”徐秋阳最嫉恨输阵又输人,输了找借口耍赖,没什么意思。徐秋阳端起酒碗,也是一口干掉。
“胖子,我们走,”徐秋阳站起身,拍了把肖胖子的肩膀,示意收队。
肖胖子也一口干净白酒,抹了把嘴唇,对孙科取笑道:“这酒我们是喝掉,这菜可没心情吃,你留在家里吧。”
“我们三个,再比一次,给个机会吧?”孙科眼里冒出火焰,哀求着。
“干嘛要给你机会?我们大老爷们,放个屁都是响炮仗,哪象你这个娘们,输不起!”徐秋阳嘴巴象刀,毫不留情。
“我不是输不起,我是输得窝囊,”孙科双手拍头,痛苦不已:“这么窝囊的输掉,说出去,他TMD寒碜人。”
“又怎么窝囊?”徐秋阳多问一句。
“你看地上的红扇子和红彩带……有一群傻叉娘们在我家庆祝夺冠,见赛鸽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