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失望不已。
不过轩静风又道:“我们宝城派剑法虽强大,但诸天万界,亿兆大千世界,神奇玄奥的功法不知凡几,无上剑法亦有不少,万不可妄自尊大,殊不知,很可能一位境界低于你,出身不如你的修士,就能凭借剑法,将你们击败。”
付元晓、罗云等弟子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神里看到了“怎么可能”、“完全不信”等意思,出身、境界都不如自己,若说靠着宝物战而胜之倒也没什么,但光凭剑法,祖师开什么玩笑?!
见弟子们交头接耳,有少许骚动不信,轩静风似笑非笑地道:“在座不少弟子,以前应该都听说过,你们沈祖师,几百年前在禹余天的时候,就是被一位出身不如她,境界不如她的天君,靠着剑法将她击败。”
“石轩。”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蕴含着些许恐惧,这几百年来,宗门不停将这件事翻来覆去地讲,资历稍微深一点的,都从师父、师祖,甚至许多现在已经死去的前辈处听闻过,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堪称代代相传。
宗门中实力仅次于任祖师的沈祖师,一路以越阶挑战闻名的沈祖师,剑法盖世的沈祖师,居然被一位境界、出身都不如她的普通天君靠剑法击败,其实力该是何等的恐怖,剑法该是何等的强悍,如果他渡过一两次衰劫,岂不是能直接打上门来,灭了宝城派?
刚开始时,大部分弟子都只是惊叹于石轩的实力,可随着宗门几百年来不断的提醒,随着一代代弟子的渲染、夸张,他们渐渐地对石轩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每当听到这个名字,心中的骄傲、高傲就会削弱几分。
轩静风缓缓站了起来,笑着道:“所以,我们剑修,既不能有所畏惧,必须具备斩断一切困难的意志、锐气,又不能妄自尊大,得意忘形,傲气十足。亦就是,人不可无傲骨,但不能有傲气。今日之话,望你们谨记。”
“弟子遵命。”众弟子起身,恭送轩静风。
…………
不远处的大殿中,白衣白袍,身材修长,潇洒随意的叶飘零和道明真君,一边闲谈,一边听着轩静风的讲道。
“叶道友,老夫有一点不解,为何你们要反复提起石轩击败沈真君之事?他真的击败了沈真君?”道明真君有些疑惑和惊讶地问道。
叶飘零微笑道:“本门立派刚过十万年,兴盛更是任祖师渡过天人第二衰后的这一万多年,所以比起那些传承动辄以百万年计的门派,虽同为超级大宗门,但本门在弟子培养上,却要差很远,加上本身剑修的特性,让他们个个心高气傲,以为宝城派世上无敌,自家也高人一等。如此,宗门凝聚力是强了,可自家修行上这种心态实在要不得,有很大阻碍。”
听了叶飘零的话,道明真君微微点头,想起了适才通过门洞时,那些宝城派弟子的情绪变化。
“而八百多年前,依墨确实是在禹余天被石轩击败,不过因素很多,比如之前受了伤,实力被压制,石轩身上带了一劫灵宝飞剑等,但总的来说,此子剑法堪称强悍,让依墨也颇为佩服。”叶飘零继续说道。
证实了这个消息,道明真君及他身后的弟子心中都是惊骇无比,沈依墨在仙都大世界的名声,只低于宝城派三劫祖师任云踪,尤其是近五六千年里,更是风头无两,乃无法战胜的象征,可却被一位实力境界都低于她的天君,靠着剑法击败,即使有着其他诸多原因,也委实让人难以相信。
叶飘零自己当时也是有些不信,所以很能理解道明真君的心情,径直往下说道:“这事太过典型,我们思虑之后,觉得很符合我们的需要,因此征询过依墨的意见,在宗门内广为宣讲,希望以此让弟子们清醒一些,打消他们没来由的傲气,现在看来效果还是不错。”
“贵派在培养弟子上,真是殚精极虑,让贫道很是佩服。”道明真君由衷地赞道,“不过,似乎也有一些不好的效果出现,如对石轩不自觉的、藏在心里的恐惧,平时修行这还无阻碍,可一旦遇上石轩,就是心魔之源。”
叶飘零摇头苦笑道:“矫枉必须过正。我们放任之下,好几代的口耳相传,让这事染上了诸多夸张色彩,使得弟子是心生恐惧。不过这方面的心障破除还是容易,只等石轩渡过天人第一衰,稳固了修为,依墨就会上门挑战,堂堂正正,以同阶修为击败他,到了那个时候,恐惧自然就会烟消云散。”
顿了顿又道:“若依墨在这段时间渡过了天人第二衰,则贫道就要去见识一番《周天星斗剑法》,呵呵,其实要不是现在境界高过他,胜之不武,贫道早就找上门切磋去了。”笑声之中,有着强大的自信,他与轩静风,剑法上虽然稍逊于又有突破的沈依墨,但想战胜石轩却是有不小的把握,当然,他们也不会傻到等石轩有了一劫巅峰修为再去挑战。
“如果真有那么一日,贫道倒要观摩一番。”道明真君对此很是期待。
…………
“付师兄,石轩真的那么恐怖吗?”罗云好奇地问道,但石轩两个字却不由自主说得轻声细语,她祖辈里有不少是宝城派出身,从小就听着宝城派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