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乔儿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口中塞满了破棉絮。凌乱的头发垂耷下来遮住了原本清秀的脸庞,喉咙里含糊不清的呜咽着。
可任凭她怎么努力,一个字也听不清。
朱乔儿越挣扎,眼前的中年男人的神情越亢奋,双眼焕发出灼热的光彩,让她不寒而栗。
“着急了是不?”中年男人撩开朱桥儿的头发,露出白净的肌肤,猥琐得吞了几口口水。
粗短肥腻的手掌轻轻拍打着朱乔儿细腻紧致的肌肤,嘣嘣低沉的响声令他心情倍爽。
朱乔儿不住的摇头挣扎,那脏手令她胃里翻滚,恶心无比。
她的瞪大着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喉头上下耸动,眼神流露出无比的厌恶。
“厌恶?杀人凶手,你们手上染着鲜血,肮脏无比。”中年男子一把揪果朱乔儿的衣襟,另一只手重重的巴掌扇了过去,打得朱乔儿眼冒金星。
“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得好死,我要让你们一个个的为我妻儿偿命。哈哈......”中年男子放声大笑。
男子力大如山,几乎将朱乔儿整个人提起来,若不是脚尖承点力,她直接就背过气了。
是他,是他——田世友。
这咒骂的声音除了他不会是别人!她不认得人,却认得这声音,确切的说是认得那疯言疯语。
他可怜不假,冤有头债有主,怎可拿旁人报复,这个人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魔障了。
可怜又可恨!
朱乔儿不敢激怒眼前暴戾的田世友,身子蜷缩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
嘴角溢出了鲜血,可她顾不上那么多,只想多呼吸几口空气,努力的活着。
即便是避如蛇蝎,她也必须要坚持,因为只有好好的保护自己,不激怒田世友,她才能等到救援。
朱乔儿放弃了挣扎,整个人安了下来!
安静下来的朱乔儿楚楚可怜,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溢出鲜血,由于害怕而不断抖动的双肩,勾起了田世友的心中的一丝怜悯!
田世友原本也是耿直的庄稼汉子,良善之辈。脾气虽大,却不是奸恶之人。要不是家破人亡,也不会性格大变。
\"这个时辰你朋友已经收到我的信了,只要他们肯拿马一刀的项上人头来交换,我就放你回去!”田世女看着朱乔儿心有一丝不忍。
“怎么不说话,我有这么恐怖!”
“嗯?”天世友逼问,“抬头看我。”
朱乔儿发出“呜呜”的声音,田世友这才意识到她这个样子无法说话。
良心发现的,他扯掉了嘴里的破棉絮,捏住朱乔儿的下頜,往她嘴里灌了两口水。
水来得太猛,朱乔儿不禁咳嗽两声。
“你说,你那相好的会为了你去杀他的结拜大哥吗?”田世友笑道。
“我不知道?”朱乔儿摇头。
她心中明镜似的,直哥哥是个忠义的人,绝对不会为了她而去杀马一刀。这和绑架的人是谁无关,而是他不会做不忠不义的事情。
如果两者中到了必须要选择一个的时候,他会怎么做?
她心中有过片刻的不安,她想好好活着,也想钟直能平安的活着,他们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此事要怪就怪马一刀,他自己的欠下的孽债拖累无辜的她们。如果马一刀真把钟直当好兄弟,就不要让他为难,万一事情到了最坏的时候,她希望马一刀自裁,别为难了钟直。
事情未到最坏的时候一切就都还有转圜,朱乔儿打起精神来。
“不知道?”田世友猥琐的笑了笑,“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田世友拿他那粗短的拇指蹭上朱乔儿嘴角的血渍,塞进嘴里吮吸,享受地哈了口气。
“又鲜又美,真甜!”田世友意犹未尽的添唇,“啧啧啧......有几分姿色,若是你那情郎不救你,你就跟着哥哥我,保管你吃香喝辣的。”
年轻就是不一样,想到家里那无趣干瘪了的沈四娘就来气。
若不是沈四娘这个罪魁祸首,他不至于痛苦这么多年。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嫁给他多年,说要赎罪,蛋没给他下一个不说,竟然仇人就在眼前,她还胳膊肘往外拐!
“贱人,说你到底帮谁。”眼前的朱乔儿幻化出沈四娘的模样,田世友咒骂。
见朱乔儿犹豫不答,他的无名火冒三丈。田世友扭动着脖子,暴力而又疯狂,“说,谁是你男人?”
他疯了?
朱乔儿的脑袋里闪出这个想法,疯了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朱乔儿不知道田世友认错人了,只知道这回真的害怕了。
“你说我要干什么?”田世友皮笑肉不笑的从腰间扯出一根办旧的皮革腰带,狠狠的朝朱乔儿甩去。
看着眼前的女人因吃痛而嚎叫求救,因挣扎而摆动,他的眼底簇然升起火苗。
贪婪而又刺激!兴奋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