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菊花还未到深秋就已经盛开,却是不是寻常就可以培育出来的。她自嘲:想来她对于某些人来说确实是举足轻重的。
碧颜宫确实挺大的,走了一圈顺带观察一下四周环境竟然需要花上半个多时辰,七月底八月初的天气还是有些燥热,拖拽于地的裙子挺碍于走路的,她索性提着裙子走到亭中歇息。
亭中微风习习,不久便倦意袭来。自从第二次中了五筋散后,虽然毒性解除得快,却总觉得特别容易倦。大抵是五步列心掌伤了心脉的缘故。
不消片刻,她倚靠着庭柱就睡过去了。以为只是小歇片刻,哪知一觉睡了大半日。醒来时日暮西沉,将黑未黑,头也沉沉的。在室外睡得久了,受了点凉,她手拍了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娘娘睡得可好?”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打量着她,脸凑得离她咫尺。
“哪来的登徒浪子?这里是碧颜宫你是怎么进来的?”睡了这么久,身旁有人都没有发现,看来得加快恢复得速度了,否则我为鱼肉,注定被置于刀俎之上。
她心知此人不好对付,于是起身就走。
”娘娘说笑了。我自然是用腿进来的。“他一笑眼睛眯得更狭长,一把执起她的手,阻止她走人,自始至终,脸上始终一抹笑意盎然绽放。
”放开你的脏手。既然称呼我为娘娘,见了我就该行礼。“承安厌恶的甩开他的手,起初没有注意到娘娘是称呼她的,还以为是称呼她为姑娘,第二次却听得分明。她心中自己是准备进献给皇上的,此刻就称呼她为娘娘,不是有巴结的意味在嘛?
男子不怒反笑,抬起双手手心手背翻转道:“好,我已经收回我的手了。你看一点的不脏,很洁净是不是?”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本朝规定品皆在贵妃之下的,太子是不需要行儿臣之礼的。貌似以你的品级,还远远不够。我愿意对你行揖礼,那是你的荣幸之至。“
这个狂妄之人就是太子?他的话有几分可信?承安在心中快速的分析着。
太子应该是稳重之人,如此行似是奇怪。可若不是,这铜墙铁壁的防守又如何进行来。即便不是太子,也绝不是简单的人。暂且就当他是太子又有甚关系。
”不错,想必你还知道得更清楚?“承安理了理被他抓皱的袖子,笑道。
”哦!你倒是说说我知道些什么?“自称为太子的男子挑眉,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居然还朝她行了一个行揖礼。
呵呵,承安也回了他一个行揖礼。巧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太子有心,芷莹这厢见礼了。”
见面礼行毕,承安笑道:”不知道太子意欲何为?芷莹洗耳恭听。”
太子“啪、啪、啪”几声鼓掌,赞赏的道:“巧笑盼兮,国色天香。能言善辩,冰雪聪明。好,很好!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
承安自顾的西走几步,与他隔开一段距离。
”太子这话真叫人糊涂,芷莹愚钝,还望太子言明一二。聪明人就不要兜圈子了,兜来兜芷莹岂不是得更加糊涂了。“她着意加重了”聪明人“这几字,浓浓的嘲讽意味。
”哈哈哈...\"轩辕靖脸上笑意更浓,美人够美,脾气够辣,有意思...有意思得紧啊!
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此处说话不便,烦请娘娘移步他处。”
承安跟着他一路穿过花丛走过院墙左转右转的来到一个四下无人僻静之处。承安打量了一下四周,此处偏僻却又视野开阔能观察到外面的一举一动。真实熟悉的很啊!
“听人说这里曾经是禁宫,除了打扫的下人,皇上禁止任何人进出。太子殿下还未继承皇位,就公然抗旨。啧啧,胆子着实是大,勇气可嘉,小女子实在佩服。不过......不过......?”她眉黛微垂,说话吞吞吐吐。
“不过什么?“一句话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兴趣,他顺势问道。
承安掩袖而笑:“殿下既不惧宫规,又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亭中,此刻却为何要小心谨慎的避于此处。芷莹觉得好生奇怪,弄不明白所以疑惑不解。”
轩辕靖嘴角抽蓄,前面一个劲的佩服他胆大,暗着却骂他胆小啊。这种话文清在他面前说也得场合,女的嘛,还是第一次碰到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讽他的。也罢,轩辕靖你没必要与个女子计较,宁可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女子,何况这个女子可不是一般的人,一般的分量。
“在凉亭,置美景之中自然是为了与娘娘一同欣赏美景佳色。于此处,自然是与娘娘有机要之事商量。”
“你左右一个娘娘,左右一个娘娘。自然知道我没有任何分封,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承安冷笑道。
“以娘娘的美貌聪慧,皇上的恩宠,只要有人助力封个娘娘只是早晚的事情,甚至贵妃皇后之位你都是可以想的。”轩辕靖隐晦暗示,这话是看着她说得。后宫的女人没有地位就没有凭仗,权利后位是哪个女人不梦寐以求的。
“此言差矣!我初到宫中,朝中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