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华发早生,一头青丝被岁月给熬白。走过千山万水才看破,以后的人生就要和你的名字一样——信天游。
乳猪的皮烤得晶莹透亮,呈现诱人的色泽。承安抽把小刀,把里面的肉割开,在里面撒上六七种粉末,然后翻转过来,改成小火熏烤。钟直看她忙活,额头汗浸浸的。他始终挪不动步子,挪开了又收回来。
“前辈,香气如何?”承安把烤乳猪从架子上取下,按头,尾,四肢给分开。手下功夫一点不若。曾经有一段时间痴迷于烹饪,细细钻研过父亲宠他,还为她搜寻过美食的书籍,请了一位在宫中惹过人命官司藏匿到白沙洲的御厨。姚师傅为人和善,手艺更是没得说。想不出他那样的人会犯么样的罪。她好奇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笑着道,你还小,不懂人事的复杂。有种罪,叫做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亡。她每次都是不以为然一笑,缠着他教。兴趣持续了近一年,就偃旗息鼓了。
钟直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乎等着前辈说话。又似乎是等着安娘叫他,隐隐中有股期待。
信天游,闭眼嗅了嗅,十分沉醉。有时是承安拔了酒坛盖,一闻就知道是名酒琼甘。这酒在市面上可价值不菲,这丫头也下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