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而她向来嗤之以鼻。风月场所能碰到什么如意郎君。即便真有男子不顾名声愿意取,也只是个小妾的身份。有几个公婆家族能接受了妓 女的身份,又能保证他宠你多久。 红颜未老恩先断,这是女子最怕的。男人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当野花变成家花了,新鲜感没有了,名声狼藉,红颜衰退,钱财散尽,丈夫不理,孩子不耻,下场更惨。她就是抓住这点,她才能把这若即若离的尺度运用得她游刃有余,让那群男子为她痴为她狂的。
直到她遇见了他——一个谪仙般温润如玉的男子。他儒雅的风度和谦和润暖的质感,卓绝的文采和优雅地举止谈吐,温柔体贴的个性,全然让她着迷,奋不顾身。这样的男子,应该说是一块玉,既有玉的光滑细腻,又有玉的静好深邃,既像玉一般的洁净无瑕,又像玉一样的珍贵易碎。“黄金有价而玉无价”,如玉般的男子是高贵骄傲的,第一次见他她就知道,这样的男子可以轻易让别人爱上自己,但却不会轻易的爱上任何人,温暖明润地笑容可以灼伤任何一个走近他的女子,但却很少有人可以真正走进玉的内心世界。
她是懂他的,玉的成长周期是要经历数年的历炼和磨练的。真正懂玉的女子就会明白,像他这样的人不是无心无情,而是他要的情感太纯粹了,他还没有等到那个与之比肩让他心甘情愿缴械投降的女子。所以,她愿意等。或许当他阅尽人间风景,经历了沧海桑田,会安定下来,会在蓦然回首间发现,原来灯火阑珊处有位可以温暖如玉的女子在等她,一直都在。
爱情里谁先动心,谁爱谁多一点,谁就是弱者。她不怕,要不是他的出现给她的生活引进了源头活水,她早就干枯了。至少现在她的心还是跳动的,还是温热的。在他的面前,她是自卑的。曾经引以为傲的美貌,歌舞,兰心蕙质,在他的面前溃不成军不堪一击。即便天天窝在一起,她温柔备至,他呵护有加,常有越轨之举,却每次都是点到即止。她从不曾感受到如此liao人,芳心难耐的感觉,以往都是她刻意玩弄别人于股掌之间,而他却自然轻松的吹皱了一池春水,挥一挥衣袖,滴水不沾便全身而退了。她不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只要他还留在这里,她就有机会。
他昨天和她说有事情要办,不能再这样天天吟欢作乐了。今天在玉烟河上畅游是离别前的温暖,亦是她最后的机会。她怕,他一但走了,从此山高水阔,也许就不再相见了。即便如此,给她留一个念想也好,往后的慢慢人生也就不在孤独了。
于是她用了最俗最不耻的一招——se诱。
白衣男子双眼微闭,须眉微张,俊鼻为嗅,女子的发香萦绕在鼻尖,身体的热度速升,鼻尖的气息都有一丝紊乱。
“白公子,不如我们到内间去,落英为你跳上一曲,当作赠别的礼物。“落英——这个名字是她给自己取的艺名。寓意落花无情流水无意。她十二岁进入的红袖院培养,十四岁成为艺妓第一次上台。最初是卖艺不卖身,在这个染缸里蹦跳几年,终是拗不过命运,十五岁便失了身。这是一条不归路,一但踏上了此生都不能回头。如今年方十八,正是女子芳华最美的年纪。在这个最美的年华里,把最美好的献给一个最倾心的人,那么她不狂来这世间一遭。
男子沉默不语,他的手从胸前抽出,抚上他的发丝。就这样静静的相拥,时间仿佛停止。
她的想打破这种平静,同样害怕平静过的狂风暴雨的杀伤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轻叹一声,贝齿轻咬,终是要做出决断的。
落英的眼眸逼视着他,不让他有躲闪的余地。纤细地双手紧紧抓住男子的衣袖。由于情绪激动,胸前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嘴角泛起苍白的苦笑,冷冷质问道:“你明明有反应,明明有需求的。你宁愿碰院里其他的女子,也不碰我。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甘心,明明待她与别人不同,为什么偏偏没有迈出这一步,最后一个“为什么”,是她的心底在呐喊,歇斯底里。 陷入情网的人关心则乱,失去原有的魅力,优雅和矜持。
他帮他拢好衣裳,然后转过头去,眼睛眺望前方,深吸一口气。
“下次你别再穿成这样了,爱护好自己。色有界,韵无疆,姑娘聪明,这个道理自是明白的。”他淡淡的说道,好似不带感**彩。
他越是平静,她心中就有无限的委屈。“色有界,韵无疆”,他到底是嫌弃了她的出生,她是妓女。如此衣不蔽体的色 诱,不过是赤luoluo的嘲讽自己罢了,提示他你只是一个ji女,如此而已。
他仿若知道她误解了什么,把视线从远方收回,双手掰着她转身直视自己。“
“落英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你身着素服,未施粉黛,清冷的眼眸,出尘的气质。一眼看过去,在众人中鹤立鸡群。那一刻我就在想,你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变故才会流落青楼。后来有富商出高价买你一舞,你却丝毫不怕得罪恩客的毅然拒绝,却肯为了我一个落魄文人而屈就。你是个好女子,你知道的,我不是你的良人。我想现在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