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阳初起。船只抵达达州。
伙计打开通往船底的货仓,准备往上挪货。微弱的光线射入船底,承安慵懒地张开双眼,地伸个懒腰,顺着楼梯往上爬。
伙计听到船底窸窸窣窣的声音,疑有小偷进入船底,不由心里害怕。
“谁,是谁在里面。”伙计壮胆的喊道。
“是本姑娘我。”承安一面钻出来一面笑吟吟地回道。顺手理了一下微有些蓬松而凌乱的头发。
话到人到。一袭湖绿色的裙子,就这样春意盎然的出现在了眼前。只见她一张鹅蛋粉脸,双瞳剪水,粉面红唇,尤其那微露贝齿的那一笑,如微风拂面,灿如春华。
伙计还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姑娘,眼睛都傻了,三分都丢了七魄。等到承安错身而过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时由于那伙子的喊声惊动了其他的人,掌柜的和其他的伙计也一起围追过来。
掌柜的见到来人是承安,这姑娘可是他开罪不起的人啊。要说起楚问天那真是个人物,在白沙洲谁人不敬的,要是有心作为,区区一个白沙洲岂能困住得他。他的唯一宝贝女儿可是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随即摆手示意大伙放下手中的武器,移步上前低眉顺眼地恭敬道:“伙计们鲁莽冲撞了姑娘,还请您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竟不知姑娘在此,委屈姑娘呆在货仓一晚,实属是我这个糟老头的失职”
“你认识我?”承安眉毛微挑,若有所思的样子。无视于掌柜的道歉,却直接跳过那话。从这人的话语中可知此人好似知道她是谁,自己却想不起见过他。
掌柜的微喜。还好这女娃子,没有追究这事情。要知道有些骄纵的人,理都是在自己口里,想挑你的不是就能挑错。
“属下在州长的千机阁见过姑娘两回,姑娘如此出色,当然认得。”掌柜道出承安所惑。
承安淡淡的“哦”了一声,并未再说什么。
掌柜的年过五十,走蓝闯北,前几年才在白沙洲定下,也是阅历深厚之人,看此事,也猜想到怕是偷溜出来玩耍的。玩耍之事他自然是管不着,但是做他的船出来的就有责任。万一州长彻查起来,自己难逃干系。心中天人交战一番,硬着头皮道:“姑娘的事情老朽不该过问,只是姑娘在此又是独身一人上路,此事州长大人是否知晓。”
看来此人真是个麻烦,得赶紧脱身。迟些只怕爹爹就追过来了,信鸽的消息传播是很快的。承安扫了掌柜的一眼,厉声提醒道。
“既然不该过问,又怎么多言。我的事情,爹爹自然是知道的,难不成我的行踪还要和你报备。”
果然此话把掌柜得呛得目瞪口呆,脸上由于尴尬和些许怒气,脸色可是不好看。承安瞧见掌柜那个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滑稽样子觉得有趣。咯咯的笑出声来,如一串风铃的声音清脆。这一笑到时把刚才尴尬的气氛给化解了。
掌柜的心想先热络一番,套套话,也好向州长报信。至少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
“老朽对于达州大街小巷都再熟悉不过。一来可以为姑娘做个向导,二来我们也可以保护姑娘的安全。”掌柜的一口气说完,生怕中间被承安打断。
“不用了,爹爹命我去长仙谷找逍遥游老前辈,此事本是密事,不便告知。各位也请烂在肚里。”承安一本正经道。哼,以为留我停留一两天,就可以通知爹爹来抓我。这点心思,还道我不知道。
笑嘻嘻道:“掌柜的,叨扰多时,要告辞了。”
说完,跳上夹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那些毛头伙计,还等着那个走远的背影眺望。
“哎呦。好痛。”伙计的头被敲得吃疼,怒道:“是谁作弄?”回到看到是掌柜的,只好熄火了。
“看什么看,还不去干活,这是你们该看的吗?”掌柜的喝道。
伙计还在嘀咕着什么,掌柜的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赌得伙计红面耳赤,闷闷的干活去了。
哇,好热闹的街道,好多人群啊。好多吃的,玩的。她的眼睛里面充斥着各种色彩,各种新奇,人已经到了一种亢奋的状态。这边摊子买买,那边摊子吃吃。她走到哪,瞩目率那叫一个高啊。尤其是那些男的,由于眼睛盯着美女看,被身侧的娘子把耳朵都扭成麻花了。她玩她的玩得兴起,从小也不是没被人夸过长得漂亮,一路自顾自的停停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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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少女在那里挤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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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粉饼,脸上的皮肤光洁无暇,我一定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