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请刘太医。”
慕容峥应了琪妃最后的要求,派人去请了刘太医。刘太医是琪妃一直以来常用的太医,自从琪妃有喜以来,安胎什么的都是刘太医一手在办,可,沈寒记得,这刘太医是慕容夜的人啊!
不一会儿刘太医便来了,当他看到慕容夜的时候,目光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刘太医,朕问你,琪妃的胎儿到底保没保住?”慕容峥大掌一挥,急切的问道。
刘太医弓着的身子就没有抬起来过,脸上的神色也是阴晴不定,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回皇上,琪妃娘娘的确是因为麝香而滑胎了。”刘太医平静的说道,“而宫中早在四月之前就已经没有麝香了,沈寒姑娘前些日子来到医司便是我手下的女医官,她不知宫中的规矩才用了麝香,还请皇上明察。”
好一个巧舌能辩之人!他说的句句都没有纰漏,既能封住皇上的嘴,又不得罪慕容夜,可是他没有料到慕容夜把沈寒看得到底有多重!
“当真如此吗?”慕容夜反问道,他对沈寒的话深信不疑,既然沈寒说琪妃还有身孕,那刘太医所言必定为虚,“沈寒既然是你跟着你,你就有责任教导她宫中的规矩,现在发生了这种事,责任是不是应该你来承担?”
慕容夜一声喝吓得刘太医立刻跪倒在地,现在可不是凭他所言就能解决的了的了。不过,慕容夜到底是给了刘太医余地的......
沈寒暗中握了握慕容夜的手,这是琪妃与刘太医逼她的,既然是他们自己犯下的错就让他们自己去承担吧!
她调整好心境道:“皇上,刘太医在说谎,琪妃娘娘的孩儿还在肚中,方才我把过脉,也就两月左右,至于这滑胎一事,望皇上明鉴。”
两月?慕容峥挑起剑眉,略显浑浊的双眼通向的心可不浑浊,沈寒这几个字他就已经能心领神会了。
琪妃见慕容峥神色转变,吓得赶忙求情,“皇上,沈寒在说谎,我肚子里的孩儿明明已经......”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之时,一旁一直没有的开口的慕容璟站了出来,他今天打算要来就不是白来的。
牙白色的长衫下的那具身躯已日渐好转,只是气息还是被敛去了些许,看起来似乎还是在病中。
“父皇要是信得过儿臣就让儿臣替琪妃娘娘诊治吧,毕竟我也病了这些年,小小喜脉还是能把的出来的。”慕容璟唇边一抹温润的笑意,还带着当初那种让人难以拒绝的力量。
沈寒一愣,他也会医术吗?
不过,转念一想,久病成医也不无道理。
琪妃的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她心中有千百个不愿,也有千百个担忧,但你最后都化成了死灰般的泡沫!
毫无悬念,琪妃在慕容峥的注视下不容抗拒的由慕容璟把脉,结果与沈寒所见一模一样,这一下再想抵赖已是不可能的了。
“琪妃你该当何罪,快说,这个孽种到底是谁的?”慕容峥暴跳如雷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打翻的茶盏啪的一声落到地上惊得琪妃连连磕头。
刘太医也早已颤抖不已,几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这一切与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试问一个小小的太医为何弃了王爷的势力选择去帮助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呢?这原因怕是只有一个吧!
“不用说了,刘太医,我想你最清楚这个所谓孽种到底是谁的吧!”沈寒稍微一推理便能得出答案,更何况其余几人,她又是一念,“我院子里的麝香也是你放进去的吧。”
她被安排跟刘太医学习,整个医司认识她的人不多,能进她院子的就更少了,除了此人能光明正大的把本是药材的麝香放进她的院子里,还有谁有这特权呢?
慕容峥此时内眦俱裂,恼怒的像一头野兽,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后宫竟被一个卑贱的太医所秽乱,这要是传了出去让他皇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来人,把这一对狗男女给我拖出去喂狗。”慕容峥怒不可遏的吼道,“今日之事谁要是敢传出去,便是株连九族之罪。”
“皇上,饶命啊。”男声与女声混杂的哭喊声一直拉了好远,其实沈寒还想问些什么的,但终究是有些不合适 。
不过总算她的清白算是保住了,慕容峥也无心去管沈寒与慕容夜两人,身心俱伤的他在赵光誉的搀扶下回了御书房。
然而,琪妃那一道道要把沈寒凌迟处死的目光留在了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连同琪妃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这一共就是三条人命啊!
“寒儿,不关你的事,是她要陷你于不义在先,况且你已经给了她机会。”慕容夜一眼便看穿了沈寒在想什么,他的安慰一向犹如灵丹妙药。
她真的给过琪妃机会,是她死不悔改,非要拼个鱼死网破,这样的下场也怪不得她沈寒了。
慕容璟轻咳了两声,拉回了两人的情意绵绵、心有灵犀,“秦妃之前怀的孩子早就流产了,这个孩子确实是刘太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