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暗室之中,一名女子青丝尽散,铺在地上好像一块巨大的墨色布匹。
全身经脉逆行,血流不断的在体内乱窜,阳宁每一刻都好像被人从头撕裂一般。
“啊!”骨头被折断的声音清脆的响起,同时伴着女子的痛呼。
她的筋骨在不断的重塑,不断的生长,只有这样才能将她体内的毒一点点逼出。
不行,一定要忍下去,只有忍下去她才会更强,才会对得起瓷婕三天三夜为她求来的批命!
“姨姨,我好痛啊。”
阳宁每叫一声,暗室里都会响起不灭的回音,空荡荡的密闭让人恐慌。她觉得自己好像就要死了。
瓷婕一步也不敢靠近暗室,她怕自己的心软结束了阳宁的蜕变,只有经过如此的痛那个丫头才会担任起她给她的天下重任!每一年的这几天也是瓷婕觉得自己最无用的时候。
“动作快点。”满腔的心疼化为此刻的厉声,瓷婕对着牢狱里的男子就是一喝。
“你这又是何苦,逆天而行,只有害人害己。”那男子吐出一言,满头杂乱的头发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孔。
不知今夕是何年,他被关在这间牢房里多久了?他摇了摇头,根本数不过来了罢。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偌大的牢房里永远只会住他一人,甚至连只老鼠都不愿靠近。
瓷婕并不担心这个男人会逃跑,试问,一个手脚筋尽断之人还会逃跑吗?
“闭嘴。”瓷婕狭眉一挑,满脸的绝然,发髻上的流苏相碰显示出她此刻的生气,还有焦急,“明日我所要的乾坤呢?”
男人慢吞吞的走向门口,将一个锦盒递上,这可是他一年的心血啊!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他都在炼制乾坤,其中能挑得出十颗可用便已是幸运了,而今年的十颗乾坤也是在前几日新出药炉的。
“只有你才这么狠毒,对一个女娃也下得去手。”
“瓷斌,你没有资格批评我。”瓷婕转身,略偏着的眼眸露出一丝不屑。
被唤作瓷斌的男人像个木偶一样,不笑也不恼,没有什么表情,一年之中他只有这几日可见到瓷婕,但她能来也只是为了拿到乾坤去解那个在暗室之中喊叫的女子。
“今年是第十几年了来着,我都不记得了呢!”瓷斌喃喃自语,看向门口的眼神空洞洞的,“在这个世上,你只会在乎那个女娃一人吧。所以即便杀了所有的族人也没有关系吗?”
虔殇一族的后人本就少之又少,除去上一代国师一脉,瓷斌所属一脉的父母兄弟全都死在了瓷婕的手下,可笑的是,理由只是为了寻出拥有毒理天赋之人,就算寻到了又如何呢?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每年遭受煎熬。
“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痛,我是为了这个而生的,不是吗?”瓷斌每每回想起那个如噩梦般的夜晚便忍不住涌起恨意,“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定会让你一直受这样痛苦下去。”
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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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去了吗?”沈寒单手托腮,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圆圈。
她每日穿上宽大的男装到问情阁招摇,昨日竟还有主动热情的小倌上来搭讪,缠着她要与她一醉解千愁。下场更是可想而知,不带沈寒婉拒,慕容夜一把便将那人扔到了楼下,吓得问情阁里的男倌们不敢再打沈寒的主意。
“为何不去,现在正是时机。”慕容夜故弄玄虚的说道。
沈寒挑眉,时机?
魅仙自一旁的软榻移到了沈寒的身边坐下,桃花眼三分之一的眼角丢给了沈寒,“小人儿,你装起男人来可真是迷人啊。”
慕容夜一记冰冷的眼神扫向魅仙,警告意味显然,昨日有人打沈寒的主意他已经够生气了,要不是因为他们此行隐秘不能这么快暴露身份他早已扭断了那个小倌的脖子,哪里还是扔他下楼这么轻的惩罚。
魅仙耸了耸肩,移开了眼神,酒杯在唇边移来移去就是不将杯中酒吞入肚腹。
“那是自然,本公子那么帅大家有目共睹呀。”沈寒骄傲的一甩折扇,啪的一声折扇打开在她的胸前摇摆,好不潇洒的一个美男子啊!
慕容夜瞥向沈寒,敢情这个女人还蛮自豪的?
收到慕容夜的眼神后,沈寒赶忙低下了头,他昨日的生气她可是铭记在心,恨不得将她也扔下去的心她也记着呢!
魅仙与心柔好笑的看着互动的二人,沈寒还时不时的抬头瞄两眼慕容夜冷淡的脸庞,咬着的唇瓣、轻眨的眼睛无不诉说着自己的无辜。
慕容夜满意的将杯中酒倾倒入口中,斜下的弧度、飘出的香味看的沈寒流口水的心都有了。
可她也只有看的份,慕容夜说不可以喝,她就算想偷喝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故意将嘴角流下的一滴舔入嘴中,他勾起一抹帅的掉渣的笑,沈寒馋嘴的样子他很是欣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