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帕姬在这家别具一格的酒馆里呆到夜里一点,我看不出今夜的帕姬到底是高兴还是忧伤。她不顾我的劝阻,自顾自的拿了两瓶高度白酒,说今夜不醉不归。
“帕姬,我已经醉了好么,别在喝了!”
我拼命挡住帕姬要开第三瓶酒的举动,这妮子酒量确实不错,但她喝起酒来不要命,是酒场上最可怕的那类角色。
“你说说,认输了没?”帕姬摇晃着身子,竖着中指指在我脑门上。她醉眼朦胧,笑的前仰后合。
“帕姬,你醉了!”我靠在椅背上,有些无奈。
“我没醉,再来!”帕姬又做着开酒的动作。
“真不能喝了,喝多了明天头疼!”我好心劝阻。
“哪有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这个豪爽的女汉子,爽起来不比男人逊色。
“可别喝了,我服,我认输了!”
“好啊,认输了是吧,那你现在出去,趴在城墙上大喊去!”
“喊什么?”我有些不解。
“喊我叫冯唐,我是大煞笔,我没醉,我认怂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帕姬的这些话,让酒馆里一堆七八分醉的好汉们瞬间来了兴致,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竟然放下已经端起的酒杯,笑嘻嘻的等着看一场好戏。
“好,就这么定了,我喊!”
“走!”帕姬一下子兴奋起来,她忘记了要继续喝酒的事情,匆匆忙忙的拎起包,大咧咧的摆着弱不禁风的身体,朝大门口走去。
一丝柔和的夜风从城墙垛子口穿过来,翻过青砖灰瓦的院墙,热情的扑到我和帕姬怀里,那是一记最为舒服的拥抱。
清风是此刻最美好的东西,在微醺的夜里,在温热的马路边,帕姬没来得及靠近城墙,她靠在一棵榕树上面,缓缓朝地上蹲下去。
我赶忙凑上前去扶起帕姬,多么曼妙多姿的女神,这样蹲到地上,会让我难以对这样美好的夜色交代的。
她还有一丝微弱的意识用来支配双腿前进,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的方向。这个点的西南城角已经见不到出租车了,我和帕姬又都喝了不少,所以开车回去是没有可能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将帕姬送回曲江了,所以只能在附近找到一家连锁酒店,请原谅我无法回去,请原谅我无能为力。
酒店前台接待是一个长满了青春痘的大男孩,他颇有深意的看我一眼,自作聪明的给我开了一间标准大床房。闷骚的孩子或许对深夜扶着烂醉如泥的女子开房的事情司空见惯,他全程没说几句话,表现的相当冷静且具有职业操守。
那床足够大,也足够柔软,帕姬倒在床上,又像是皮球一样弹了起来,最后又深深陷入床铺里。
她彻底放松了,很快便睡了过去,没有什么能比此刻的帕姬更安静了。
头昏脑涨,我打算去浴室冲个澡,看见倒在床上的帕姬,又想起喝酒前她说的那句“酒后乱性”的话。
我不能乘人之危的,所以我老老实实的进浴室冲澡,出浴室的时候本本分分的穿好衣服。帕姬表扬我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所以我应该有绝对高手姿态。
冲过澡之后感觉好了许多,此刻已经是夜里两点,我已经没有心情去思考那些所谓的风月之事,此时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关了灯,倒在帕姬不远处,我尽量和她拉开距离,只一心祈求一夜无梦。
可是,如此安静的夜晚,身边又躺着这么一个尤物一样的女人,而我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叫我怎么安心入睡?
思前想后,我知道自己不能动,即便是毫无睡意,也要假装早已经沉沉睡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我即将安静下来的时候,帕姬翻了一个身,半个身子爬到了我身上,一条腿还不老实的和我的腿缠绕在一起。
这动作让我瞬间便不能淡定了,如此火热的夜晚,叫我如何冷却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夜又不知深了几许,帕姬一只手悄然探入我的领口,并且带着间歇的摩挲。
于是,我也不再矜持,开始疯狂的做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会做的事情。
次日清晨,我和帕姬的衣服丢的满地都是,昨夜我们就这样坦诚相见,又相拥而眠。
一个正常男人,不应该是一个禁欲主义者。她羊脂白玉般的躯体蜷缩在我怀里,呈现出一个妩媚女人该有的一切姿态。
我闭着眼睛假装熟睡,帕姬从我身边爬起,之后悄无声息的下床穿好衣服,她站在窗口好久,似乎在思考一个深刻的问题一样。
老人们说,爱是很久忍耐,也有人说,长久的爱情是建立在对彼此亏欠的基础上的。想来帕姬去国外之后,一定会将这一页荒唐的露水情缘揭过去,她会带着对大洋彼岸那个男人的亏欠,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从零开始,用心去爱。
她没等我醒来,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之后,轻轻的带上门出去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