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老旧,窗户明显不结实。
熊渝再用力,整个的窗户竟然被他给卸了下来,窗户的外面竟然是被青砖和泥给堵死的。
熊渝心想那个人是不是也曾到后窗查看,发现被堵死了所以才从墙头观察意图潜入?
熊渝小心的翻上了后窗,熊渝窝身刚刚好委身后窗洞里,他把窗户虚掩在身前。
雨水打湿了熊渝憋屈的身子,他一手擎着后窗,一边全神贯注的听着后面和前面的动静。
跑的胜算微乎其微,一旦被敌人锁定,那么自己就死定了,唯有以静制动等待机会才能借助先机制敌于死地。
熊渝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
满耳朵的雨声。
满耳朵的流水声。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熊渝擎着后窗的手臂都酸麻了,身体憋屈的快要支撑不住了,豆油灯也油尽灯枯,到处都是黑暗,熊渝判断快到子时了,子时是杀人越货的黄金时间。
隐忍!
隐忍!
雨声小了,慢慢的檐下的流水声也小了,熊渝没有听见任何细微足音,但是他听见了门轴极轻极轻的转动声,听音判断,门开了一条缝隙,但是不足以容纳一个人挤进来。
来人是在试探,试探自己是不是听见了开门声。
熊渝瞑目侧耳。
过了好半天,细微的门轴转动声响又响了一下,接着又停止了。
那人是在等还是探进了一只脚?
熊渝感觉门缝开的已经能够让一个人挤进来了,但是就是不知道来人是在等还是已经往里潜了,熊渝仔细听,真的连蛛丝马迹的声音也听不见。
这时候不能放箭,万一这是来人引自己暴露呢?
不作为,如果来人进入屋内而自己错过门**杀的机会,那么来人进屋之后一旦发现后窗的异常,那么自己出手和对方出手的胜算是不能拼的,自己被瓮中捉鳖的可能性就大大得了。
熊渝手心汗津津的,这是最艰难的判断,就在这个时候,熊渝感觉自己身靠的堵死后窗的泥砖忽然松动了,我去!这是有人在后面试图弄开堵死的后窗进来。
一下子面临腹背受敌,熊渝头懵了一下。
前面的和后面的商量好的同时行动?
门口的门轴又响,身后的青砖触碰着熊渝的后腰,熊渝感觉到有一块青砖被抽掉了,冷雨进来,熊渝的后腰凉飕飕的。
接着又有青砖被轻轻的拿走。
我去!
熊渝忽然松手后窗,松手的同时右胳膊上的弩箭的勾簧被勾动,一支弩箭激射出去,熊渝的身子猛然借助弩箭的后坐力轰然将后窗的青砖背推向后,门轴应弩箭发射而大响。
熊渝没有听见什么,他只听见自己背推着青砖滚下了后窗,后窗打洞的那个人毫不提防,熊渝和一堆青砖砸在了他的身上,一个痛楚的男声惨叫过后,熊渝滚到一边,顾不得被撞得生疼的肩膀,翻身骑在了挖窗洞的人身上,左手准确的在黑暗中扣住了那人喉咙。
“我!我!……”一脸不迭声的话音未落,熊渝就听出来了这是张生笑手下的那个照顾自己的锦衣卫,熊渝快速度的反应,后面的是张生笑的人,那么前面的就一定不是了。
我去!
熊渝反应神速,他揪着身下的这个人滚出去。
泥浆满身的熊渝于翻滚中听见有人脚步上了窗户。
“有杀手!”熊渝毫不迟疑的带着这个蒙头转向的锦衣卫翻滚出很远,一棵树让熊渝停下里。
嗖!
一支冷箭钉在了熊渝直身胯下的树干上。
这个矮个子的锦衣卫反应过来了,积极地配合熊渝绕到了树后,这是棵老树,树干刚刚能遮蔽熊渝,那个锦衣卫还算机灵,倏地跑到了熊渝的后面。
四周的雨声滴答,黑暗中来人并没有占尽先机,他也是从声音里判断熊渝的位置,所以那一箭失了准头,竟然失之分毫,反而暴露他的位置。
但是熊渝没有再放弩箭,因为他从对方落下后窗的声响里也迷失了判断。